“被我使唤就这么高兴?”
脚尖挑起顾星竹的脸,俯身欣赏他躲闪的眼神,语气轻蔑。
——“天生的贱命。”
非常恶毒的话,没人听了能不生气的。元汀期待顾星竹最好能够发现他的真面目,就是这么恶毒讨人厌。
意料之中的,顾星竹瞬间躲开脸,发丝遮挡住神色,隐约可见牙关紧咬。
元汀残留的那一丝丝良心让他想要收回腿。
火热的温度罩住脚腕,顾星竹一把抓住他的脚,元汀失力往后倒在床上。
大手顺着洁白光滑的腿往上摸,顾星竹俯身压上来,脸上是元汀看不懂的表情,似痛苦似欢愉。
声音也哑到听不出来。
“宝宝……我想亲亲你。”
元汀还想挣扎,但感受到腰间的陌生触感瞬间顿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顾星竹。
这个顶着他的东西,肯定不会是顾星竹的手机。
顾星竹盖住他的眼睛,去吻他的右耳,滚烫的呼吸烫得身下的青年不住地抖,“专心。”
这一吻实在犯规。
从前顾星竹很少会吻这么激烈,都是轻轻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双唇触碰就能满足,所以元汀从来没觉得接吻有什么舒服的。
除了那一次,元汀第一次同意顾星竹来看他演出。他自认为演出从头到尾都非常完美,台下的欢呼声也十分响亮,可是在他回到后台时,却发现顾星竹并不高兴。
顾星竹那时候好像也是这样的表情,求他一个吻。
元汀本来不打算同意的,但是顾星竹一个劲地请求,最后也还是随他做了。
“只能亲一下,我等下还要去握手。”元汀警告他。
顾星竹当然是同意了。
然后元汀就发现自己被骗了。
几乎半个小时,嘴里全被舔透了。
到后面元汀甚至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全靠顾星竹抱着他才勉强能保持住站姿。
舌头什么时候伸出去的也不知道,只听见顾星竹很委屈地说对不起,把他的裤子弄脏了,给他重新换一条。
事后元汀恼羞成怒地给了顾星竹一巴掌,说:“这种事下不为例。”
顾星竹只是问:“不舒服吗?”
元汀瞬间反驳:“一点也不舒服,全是口水恶心死了!”
其实元汀说谎了。
不是不舒服,而是舒服过头了,几乎到了感官过载,脑子都糊涂了。
太舒服了。
就像现在这样,除了嘴巴里的感觉,根本没办法体会到其他情绪。
一吻结束。
顾星竹起身看着身下的青年。
白金色的头发凌乱散落在床上,双手虚握捂在胸口,清瘦的胸膛喘息着,碰一下就像应激了一样抖个不停,眼神涣散迷离,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唇被蹂蹑成湿红,津液弄湿了下半张脸,苍白的肤色也浮起粉意。
顾星竹喉结滚了滚,手慢慢往腿根上摸。
青年抖了一下,虽然意识还没回笼,却下意识地伸出双手阻止他,“……不,不要。”
顾星竹轻轻吻上去,安抚说:“没关系的,宝宝,让我亲亲你。”
拨开青年挡住的手,大手继续往里伸。其实根本不需要用多大力气,青年此刻全身都软得离奇。
“好敏感的宝宝。”顾星竹低低笑了一声。
他伸出手指展示给青年看,上面有细碎水光。
“湿了。”
砰——
巨大的玻璃破碎声响起,阳台的玻璃拉门瞬间破裂,无数细小碎片往四处飞溅。
顾星竹反应极快,在声音响起的一刹那就拉过被子把青年团团包住。
回头一看,阳台处赫然有一个身影站在那里,不知道待了多久。
夏宛白一脚踢碎门的残骸,愤怒不加掩饰,直接冲着顾星竹面门就是一拳。
“你大爷的在干什么?!”
顾星竹没来得及反应挨了一拳,嘴里血腥味弥漫,他抹了把嘴角的血,立马砸了回去。
“你又看了多久!”
短暂交锋过后,二人都没再继续打下去。
夏宛白目标明确,把顾星竹引到另一边后,找准时机拉住元汀,掏出小刀一刀割断脚腕上的胶圈,把元汀拉到阳台上。
阳台外直升机已经到了,旋翼带起狂风,吹得人衣摆唰唰作响。
岛国地广人稀,漫长的海岸线没有别户人家,直升机的航行灯把元汀的白衣服照得很亮。
夏宛白拉住直升机垂下的登机梯,在呼啸的风声中伸出手,喊道:“跟我走!”
顾星竹没有动手阻拦,只是喊了一声汀汀。
元汀回头看了一眼。
顾星竹和夏宛白对打没有优势,伤了不少,之前元汀给他包扎过的手臂伤口也崩裂开,血液染红了外衣。
很可怜的样子。
可是元汀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没有去握夏宛白的手,径直爬上了登机梯。
脚腕上一圈红痕分外明显。
他选择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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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只要一直这样求求兔兔[让我康康],兔兔就拿你没办法什么都会做了[垂耳兔头]
第24章 恋综渣男炮灰反派24
顾星竹把元汀藏起来的别墅位于热带边上的一个小岛国,元汀全身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蕾丝边睡衣,肩上的荷叶边被风吹得翻飞,衬得元汀脸更小了。
夜色渐浓,夏宛白怕他吹风冷到了,立马找个附近的小弟,要他订了一处确保安全的酒店,直升机就近落下。
这里已经到了另一个国家,夏宛白提前安排好人,不怕顾星竹追上来。
而且,看顾星竹当时那个狼狈的样子,估计也是没有追上来的勇气的。
到了酒店,夏宛白才知道原来手下人只订了一间房。
“怎么办事的?连两间房都弄不到?”夏宛白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怎样,反应很大。
小弟挠挠头,暗想这老大也没说要两间啊。
更何况……
他觑了眼夏宛白身边的青年。
衣服都没穿好,露着一大片雪白锁骨,唇色湿红,裤脚遮不住脚踝上的红痕。
虽然脸上没有表情,很冷淡的神色,但这样子看起来完全就是那些富人们家里养的金丝雀。
夏宛白看他眼神就知道这小子想什么,脸色发黑,“他是我……”
想解释却发现找不到答案,要是从前有人误会,夏宛白立马就嘲回去说这是他嫂子,顾星竹的相好,眼神这么不好他才看不上。
但是现在,顾星竹显然是暴露本性吓着人家了,青年选择跟他走抛弃了顾星竹,嫂子肯定不能叫了。
那能叫什么?他夏宛白讨厌的人?顾星竹的前男友?
卡壳半天说不出来,“反正给我弄个两间房来。”
刚刚夏宛白吩咐下来的时候,特意要求订个顶级酒店,服务设施都得是最好的。所以才选了这家。
这酒店主打高端,总统套房都住满了,这一个房间还是小弟给抢来的。
其实再去抢一个也不是不行,往常这种事都是轻车熟路的,但是青年在这里,突然就变得畏手畏脚了。
小弟感受到那个金丝雀轻飘飘的眼神,尴尬地咳了两声。
莫名觉得这档子事情真是太不文明了,老大总是这样粗俗,弄来弄去的,多难听。
搞的跟个□□一样。
虽然他们确实是。
小弟又挠挠头,“要不,我去隔壁酒店再订一个?他们没满,可以住。”
夏宛白气笑了,平时这小子脑子挺机灵的,今天不知道抽什么风了,说话都不过脑子。
头痒就去洗头,挠个什么劲,看得他想给他一脚。
元汀看了他们一眼,说:“要不挤挤吧。”
夏宛白顿了顿,语气奇怪地重复一句:“挤挤?”
“床挺大的,两个人睡没问题。或者一个人睡沙发一个人睡床也行。”
看夏宛白不说话,元汀觉得自己有些自讨没趣,“不想和我睡就算了,我知道你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