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眠被放到床上,床被间全是林碑的气息。
林碑说他的房间有他的气息,可郗眠离开这个房间已经很多年了,其实已经没有任何味道,反而是林碑一直睡在这里,房间里充满了林碑的气息。
看似温和实则霸道,这几个月郗眠都是睡在主卧,这是回到这里的七个月来,他第二次上这张床。
林碑的身体压了下来。
呼吸被侵占,郗眠的双手被握着压在头顶,无法挣脱。
林碑的吻看似温和,实则透着霸道,温和是他的伪装,薄弱的伪装之下总会不自觉露出一些真面目来。
他一直都知道那个失控的林碑才是真正的林碑。
精神触手缠在他脚踝上,然后顺着触手往上钻,大腿被冰凉触碰,郗眠挣脱出一只手按住裤腿里的东西,喊道:“等等。”
触手不动了,林碑却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啄吻郗眠的唇。
郗眠去挡他的嘴,加重了语气,“等一下。”
林碑终于停下了动作,他看了郗眠几秒,然后整个人趴在郗眠身上,卸去全身力气,把自己和郗眠粘合在一起。
“给我生个孩子吧。”
或许有了孩子,郗眠就不会离开他了,或许也会对他心软一点。
郗眠:“?”
林碑低落的把头埋在郗眠脖子上:“你和严峤都有孩子。”
郗眠极其震惊又不解,他看上去像能生的吗?
结果搞了半天林碑说的是卫曙,郗眠无法形容自己复杂的心情,面无表情的解释卫曙不是他的孩子。
林碑的舌头在他脖子上舔了一下,冰冰凉凉的,他说:“我能让你生孩子。”
郗眠终于没忍住:“……你的孩子的源头都是死的吧。”
林碑埋在他肩膀上闷笑出声。
郗眠冷着脸将他脑袋推开他也不恼。
“也可以我生,你的是活的。”
郗眠瞥了他一眼:“我在上边?”
林碑挑眉,“当然,如果你受得住的话。”
第80章 娇气美人觉醒后
林碑眼中的欲色太过明显, 直白得让人一眼就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他伸手来解郗眠睡衣的扣子,郗眠没有反抗,只是闭上的眼睛。
扣子解到第三颗, 露出一截白皙的皮肤, 林碑的手指停住, 没再动作。
修长的手指从扣子往上, 落在郗眠闭着的眼睛上,轻轻碾压眼皮, 看着乌黑的睫毛颤了颤, 林碑才开口:“看着我, 眠眠。做生意不是你这样做的。”
他的声音很轻, 神色也很冷静,完全看不出是一个拿自己性命在和郗眠做交易的人。
郗眠睁开了眼, 林碑才继续刚才的事。
裤子褪到脚踝, 郗眠偏开了头, 又被捏着下巴转回来。
林碑的语气强硬:“看着我。”
郗眠抿着唇, 脸颊渐渐染上绯红。
林碑把手伸到郗眠面前, 说道:“帮我把戒指摘下来。”
他的无名指上正带着一个银色的戒指, 是当初郗眠为了让林碑喜欢上自己, 用做任务得到的晶核买的廉价品,之前他并未注意林碑是不是一直带着。
仿佛察觉他在想什么,林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郗眠, 像是炫耀又像居功:“我一直带着它,一直。今天是第一次摘下来。”
从郗眠把他推进丧尸群开始他就明白郗眠不爱他,一点都不爱,可他爱郗眠,爱到整颗心甚至整个生命, 都是郗眠,只想要郗眠。
几千次几万次的想,如果郗眠也喜欢他,如果郗眠当初和他表白的那些话都是真的,那该多好啊。
郗眠把戒指摘下来放在林碑手心里,林碑拿着戒指往下。
冰凉的戒指触碰到身体,郗眠瑟缩了一下,忙按住林碑的手,脸上的表情惊慌。
林碑的手指修长而流畅,看上去十分赏心悦目,郗眠却不喜欢,林碑还是人类时,每次他用手指郗眠才会真真切切感受到他手指的长度,恐怖的支配着他的感官。
郗眠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雾,他用尽全力抓着林碑的手,声音也带上的黏.腻的哭腔:“不要。”
林碑停下了动作,倾身过来吻郗眠,安抚温柔的吻,边吻边哄道:“你送我的戒指,现在帮我保管一个晚上,好吗?”
明明是在询问别人的意见,动作却完全没有商量的意思,食指和中指夹住戒指往前一推。
郗眠惊呼一声,难受的扬起脖颈,林碑低头在他修长的脖颈上留下几个吻痕。
想要在郗眠如玉脂的皮肤上咬出牙印,想咬破他的唇逼问他为什么这么狠心,可不能咬。
他现在是丧尸,他不想郗眠也变成丧尸。
林碑藏起发痒的牙,只用唇一点一点去磨郗眠的皮肤,在他身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红色的痕迹。
郗眠意识已经模糊,此刻他才意识到,林碑就算不用精神力他也招架不住。
想到这样的日子要过三个月,郗眠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一个多么错误的决定。
却在这时,林碑似乎终于亲够了,他把自己的衣服也去掉,然后抱着郗眠躺在床上,盖上被子。
皮肤挨着皮肤,林碑没有体温,整个人都像冰块,郗眠只觉得后背冰的僵硬。
偏偏林碑还要用那双长腿压住他的腿,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在怀抱中。
皮肤相贴让林碑发出了一声喟叹,他的唇若有若无落在郗眠的后劲。
“眠眠,你好温暖。”
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郗眠只觉得又饿又困,身后的林碑已经暖和了,他没有呼吸,很像睡着了。
但郗眠知道他没有睡着。
郗眠手往后推了推,“林碑,我饿了。”他的声音还带着没有消退的颤意。
他话刚落,林碑立马动了,他的手先在郗眠肚子上摸了摸,又按了一下。
随后道:“一个戒指确实吃不饱,是该饿了。”
郗眠闻言气得直接转身,一拳砸在林碑脸上。
林碑捂着脸忙来看他的手:“你,你生气归生气,打我干什么,我看破皮没有。”
发现郗眠的手没有破皮,他才松了口气,随后语气严肃起来,“我现在是丧尸,任何我们体.液的接触都会导致你感染,下次生气可以借助东西打我,别用自己的手。”
郗眠目光冰冷:“既然这样,接吻和上床都会导致我感染。”
林碑无奈的哄道:“接吻不会,你不是已经试过那么多次了吗?少量的我可以控制,至于上床,我准备了很多避孕用的东西。”
事实证明林碑说得对,他确实没被感染。
这段时间一大半的日子都是在床上度过的,林碑明明看上去很温柔,说话也很温和,动作却像饿久了的豺狼。
每次郗眠都招架不住,林碑却不会停,任由郗眠如何哭如何拍打,他都感受不到疼,就盯着郗眠这块肉咬。
郗眠没力气再打他了,他又凑上来耳鬓厮磨道:“眠眠,你里面好温暖。”
只一句话,刚放弃挣扎的郗眠又抖着手去抓林碑的头发,结果就是整个人像坐在暴风雨中的船只上,颠簸得更加严重了。
第三个月的最后十天,郗眠终于得以远离床,林碑不用睡觉,但他总喜欢抱着郗眠睡,不着一物的睡。
他会在第二天清晨准备好早餐后叫醒郗眠,等郗眠吃过饭,两人便来到别墅的花房。
这里原本是郗爸爸为郗妈妈建的,末世后花房早已衰败,这段时间郗眠和林碑又重新打扫干净种上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