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时候祁霄言和郗家联手,自然是要找祁崧算账的, 祁崧这个私生子又该何去何从。
被他们讨论的私生子祁崧已经开着车连闯了数个红绿灯冲到了祁家老宅。
这一路上祁崧给郗眠打了无数个电话,均未打通,发消息郗眠也未回。
祁家,郗眠正和祁霄言拼模型,手机却一直震动, 郗眠没有理会,倒是祁霄言停下了手。
“不接吗?”他说道,“打了好几个了吧,应该是很要紧的事。”
他语气里的怪异太过明显,郗眠也停下动作看向他,然后拿起手机按下了关机键。
“没关系,没有人比你更重要,我们继续把它拼完吧。”
这个模型是郗眠在祁霄言的卧室找到的,是郗眠以前很喜欢的一个模型,他便拿出来央求着祁霄言和自己一起拼。
本来愉悦温馨的氛围因为这几个电话开始变得诡异起来,过了一会,祁霄言道:“不拼了,下楼吃饭。”
其实还没到吃饭的时间,郗眠知道他生气了。
他也立刻停下了手,站起来走到祁霄言面前。
郗眠双手撑在祁霄言轮椅的扶手两边,微微完全腰,脸和祁霄言的脸离得无比近。
“霄言,别生气了,我错了。”
祁霄言掀开眼皮看向郗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你错哪了?”
郗眠没有回答,因为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只是要哄着祁霄言才这样说。
祁霄言捏着他的下巴,狭长的眼睛眯起,又重复了一遍:“你错哪里了?”
这次他的语气严肃了许多。
郗眠道:“我……我不该对你撒谎?”
祁霄言道:“所以刚才的电话是祁崧的?还是宋知何的?”
“宋知何是谁?”说完发现祁霄言脸色更难看。
“祁崧。”郗眠心虚道。
又急忙保证,“我从来都不理他的,以后都不会联系他,霄言,你别生气好吗。”
郗眠边说边讨好的亲他,祁霄言一开始不为所动,无论郗眠怎么亲他都一副冷淡的表情,郗眠渐渐的急了,他又喊了一声:“霄言。”
这次声音里带上了隐隐的哭腔,委屈极了。
祁霄言沉默的看着郗眠,几秒后,终于不再克制,他吻上了郗眠的唇。
“下不为例。”
尽管出车祸前郗眠已经和他解释过当初找祁崧是因为他,也说过和祁崧没有谈恋爱,只是金主和替身的关系。
那个时候祁霄言心里虽然不爽,却没有这么严重,而现在,只要一想到祁崧靠着那张和他极为相似的脸得到过郗眠,祁霄言就如同吞了虫子一般难受。
祁崧凭什么。
他更加凶狠的侵占郗眠的呼吸。
总算哄好了祁霄言,郗眠和祁霄言一起下楼,因为祁霄言腿的缘故,祁家特意装了个电梯,出了电梯就是一楼客厅。
吃过饭后祁霄言自己操控着轮椅回卧室,郗眠就住在他隔壁,分别后郗眠也回了自己的卧室。
卧室里没有开灯,阳台的推拉门开着,透进风来,吹得窗帘扬起又落下,郗眠打开灯后去关阳台门,手刚放在门上突然被窗帘下面伸出的一只手扯了进去。
郗眠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就被堵住了嘴唇。
祁崧近乎凶狠的吻在他唇上,野兽一般,郗眠想要挣扎,反而被抓着手钳制在背后,祁崧压着他往前几步,直到后背完全贴在了玻璃门上。
郗眠疯狂打他拍他,一掌一掌打在前胸后背,响起哐哐的声音,祁崧就是死活不松口。郗眠一狠心,重重咬在他唇上,两人的口腔里瞬间弥漫血腥味。
祁崧吭都没吭一声,压着郗眠吻得更凶,像一头饥饿许久终于吃上肉的狼。
他的力气太大,郗眠完全挣扎不开,手腕被攥得生疼。
突然,敲门声响起,紧接着响起了祁霄言的声音:“阿眠,你在里面吗?”
“霄……呜!”郗眠才说出一个字又立刻被堵上了唇。
祁霄言又喊了几声,郗眠根本无暇回应。
门外没了声音,祁霄言似乎离开了,下一秒,响起了钥匙开锁的声音。
郗眠瞬间冷汗都冒了出来,他不敢想被祁霄言撞见的后果。
他愤怒又恐惧的瞪着祁崧。
在门打开的前一瞬,祁崧抓着郗眠的手臂把他扯进衣柜里。
衣柜门合上,与此同时,房间门打开。
郗眠面朝衣柜的门,听到轮椅滚动的咕噜声,光从缝隙中漏进来一缕,照在他瞪大的眼睛上,他看到祁霄言推着轮椅进来,听到祁霄言在喊他的名字。
可祁崧捂着他的嘴唇,把他完全禁锢在怀中,郗眠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这时,祁崧的手伸进了郗眠的裤子,手指在柔软的臀肉上捏着,用气音在他耳边道:“眠眠,你想被他发现吗?”
郗眠不敢再有任何的挣扎,连呼吸都屏住,他不想让祁霄言发现。
他的行为可爱到了祁崧,祁崧继续在他耳边用气音说话:“呼吸,不用这么小心,别把自己憋坏了。”
轮椅声渐渐近了,郗眠从缝隙中看到了祁霄言,他侧身对着衣柜,正看向阳台的位置。
郗眠正要再看,眼睛被蒙着,祁崧把他的脸扳过来,俯身稳住了那张唇。
黑暗的空气中响起了水声,郗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根本不敢大幅度的挣扎。
这时祁霄言似乎检查完了阳台正要离开,突然又顿住,他看向衣柜,推着轮椅缓缓靠近。
祁崧停在衣柜前,而祁崧非但没有放开郗眠,反而越发变本加厉,他松开了捂住郗眠眼睛的手。
透过衣柜的缝隙,郗眠看到祁霄言面无表情的盯着衣柜,白炽灯的光照在他脸上,越发消瘦的脸庞显得苍白阴翳。
郗眠缓缓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轮椅声再次响起,“咔塔”的关门声后,卧室陷入了寂静。
祁霄言离开了。
被祁崧放开的一瞬,他转身给了祁崧一拳,这一拳用了十成十的力,把祁崧打得歪过头去,嘴角溢出血来。
祁崧擦掉嘴角的血,目光沉沉看着郗眠。
郗眠一边擦嘴,一边厌恶道:“滚,真恶心!”
祁崧脸上受伤的表情一闪而过,而后他冷笑道:“恶心?比这更恶心的事我们都做过,需不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郗眠再次挥手,这次拳头被抓住。
祁崧道:“半年多了,我一直等着你想起来,可你呢?你要和祁霄言结婚了。我是不是给你的时间太多了?”
“松开!”郗眠挣扎道。
“我不!”祁崧说道,“今天我必须带你走。”
他说着抬手想要打晕郗眠,郗眠道:“祁崧,如果你今天不顾我的意愿把我带走,我会恨你一辈子。”
“我会在乎你恨我!”祁崧吼道,“恨我总比不记得我好!”
虽这样说着,可他的手到底没落下来。
他抓着郗眠的肩膀,痛苦极了:“眠眠,你为什么还想不起来,我快要坚持不住了,你为什么还想不起来啊?为什么要忘了我。”
郗眠看着他像只困兽,绝望又无力的呐喊,他握住郗眠肩膀的手无力的垂下,滑到郗眠裤腿上,整个人蹲了下去,像小孩子一样揪着郗眠的裤脚:“为什么啊。”
郗眠将他攥得很紧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我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不会再见到你。”
说完往门口走,从始至终没有回头看过祁崧一眼。
祁崧双手捂着脸,手心湿润。
郗眠去了一楼厨房喝水,刚喝了一口,祁霄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刚才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