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郗眠以为是先帝的妃子,后来才得知是赵岐的后妃。
太后给赵岐选了一干妃子,没多久便有人怀上了龙种,太后和赵岐中毒后,那些妃子却接连暴毙,怀有龙种的柔妃被梅妃使手段暗害流产,一尸两命,宫人来禀报暴毙的那位便是谋害皇嗣后被打入冷宫的梅妃。
想起太后和云睿文的“密谋”,郗眠怀疑柔妃怀孕本就是局,他怀上了赵岐的孩子,只怕也无法生下来,生产后那孩子会被替换成太后所生之子,至于柔妃,能不能活也得看太后娘娘。
没想到的是孩子还未出生便夭折,连同母亲一起死亡。
郗眠看向赵岐,这些事情最大的受益者是赵岐,赵岐的嫌疑自然是最大的,当然,这与郗眠并无太大关系。
这时赵岐又道:“朕明日便让钦天监推个良辰吉日,举行封妃典礼。”
赵岐说完一直看着郗眠,观察郗眠的面部表情,等待郗眠的反应。
随着时间的流逝,寝殿越发寂静,门口的夜明珠发出冷然的光,透过层层纱幔,变得微弱不可察。
赵岐的脸色比那毫无温度的光还要冷上几分,且越来越沉。
在他即将爆发之际,郗眠慢慢坐了起来,认真的看向旁边的人,道:“陛下,我是男子。”
赵岐双眼眯起,“所以?”
郗眠沉默了片刻,提出另一个问题,“陛下想给我什么样的位置呢?”
赵岐脸色总算好了些,“自然是贵妃,你若觉得不好听,叫贵君也可。”
郗眠垂下眼,“我不喜欢。”
赵岐:“你不喜欢待在朕身边还是单纯的不喜欢朕?那恶心的阉人给你惯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到现在还对他念念不忘!”
郗眠不明白怎么就又扯到闻鸿衣了。
他不知道,闻鸿衣早已成了赵岐心中的一颗刺,他的存在就是明晃晃是昭示着郗眠的选择,郗眠选择了闻鸿衣,放弃了他,哪怕他是皇帝。
赵岐嫉妒得快要疯了。
郗眠道:“陛下,如果我说我要做皇后呢?”
赵岐愣了一下,立刻明白郗眠想以此让他打消念头,便冷笑一声:“你是故意的吗?故意叫朕为难。”
以他对郗眠的了解,对方并不是真的想当这个皇后,只是想让他知难而退。
这反而更让赵岐生气,郗眠就这么不想待在他身边,还是说这段时日和闻鸿衣的相处,让郗眠心中那杆天平朝另一个方向倾斜了?
既然郗眠说出这样的话,那他也不需要替郗眠着想了。
有的人在气急败坏的时候,致力于用最锋利的语言重伤他人,以此掩盖内心所缺乏的底气,赵岐便是这样的人。
他道:“眠眠,你该对自己有认知,你是男子,无法传宗接代,如何做得了皇后。况且皇后的位置,是要留给对朕有助力的人,你能给朕什么帮助?”
他嘲讽的说着,一边又忍不住观察郗眠的反应,见郗眠并没有太大反应,赵岐内心越发郁结。
郗眠道:“臣不明白,陛下既然已经有了想法,为何一定要让我进后宫呢?当下大臣要陛下充实后宫,陛下又有此意,何不乘此机会娶一些官家之女,也借此挑出皇后的人选,何必因我与众大臣离心?”
这确实是最优解,先充实后宫,和众位大臣建立利益链,待局势稳定,再考虑郗眠的事。
可赵岐不敢,他怕一个不注意,郗眠便跟别人跑了,只能先摒弃一切,把郗眠留在身边,再考虑其他的事。
云睿文用不了多久便会回京,闻鸿衣也在找郗眠,赵岐好不容易才把人抓到怀里,没人知道他有多着急,着急和郗眠建立一层联系。
况且他并不喜欢那些女人,否则也不会任由后宫的女子一个接一个死去。
赵岐忽然想到前几日郗眠撞见宫人来报梅妃的死亡,对郗眠的态度忽然有了另一种解释,他问道:“眠眠,你是不是对朕有误会?朕没有碰过她们,朕没有碰过任何人。”
哪怕太后给他下了药,他都没有碰那些女人,靠着郗眠留在皇宫的衣服挺过去的。
若是以前,赵岐不会在意这些,但经历了那么多事,他知道,自己在郗眠那里本来就失去了一些优势,若是再碰了其他人,只怕很快就会被踹出局。
赵岐道:“朕会安排好一切,你只需安心参加大典便是。”
郗眠又重复了一遍:“臣不愿意。”
赵岐不甘的吼:“你一定要和朕过不去,让朕为难吗?”
郗眠:“你并不是非我不可,当下这样的局势,陛下又何必给自己添麻烦呢?”
赵岐怒了,“你一口一个麻烦,是真的在替朕想,还是拒绝朕的借口,只有你自己清楚,是谁说过永远把朕放在首位,是谁说最在乎的人是朕!才短短时日,便已物是人非!你现在给朕出去,朕不想看到你!”
“你说的对,朕又不是非你不可,还没有人能让朕这般哄着仍不知足。”
郗眠立刻揭开被子下床,因他睡在里侧,若要下去,需从赵岐身上跨过。
郗眠犹豫了片刻,从床尾的位置绕了过去。
脚刚接触到地面,一阵大力袭来,一只手臂箍在郗眠腰上,将他往后拖去。
郗眠仰面倒在床上,对上赵岐风雨欲来的脸。
那双眼睛里夹杂着太多情绪,愤怒、不甘、气急败坏。
他咬着牙阴沉沉道:“朕让你走你便走,刚才怎么没有这么听话。”
他拖着郗眠的腰,将人重新拖回床上,随即便上手扒郗眠的衣服。
郗眠一边按住衣服一边不解道:“你做什么?”
赵岐凉嗖嗖道:“闻鸿衣能碰你,朕却碰不得?”
“刺啦”一声,郗眠的衣服已经破了大半,露出了半边肩膀和半个胸膛。
赵岐还在继续,手上动作不停,嘴里的话也不停。
“他一个阉奴,能给你什么?他能满足你吗?”
他一只手掌住郗眠半个后背,托住蝴蝶骨,缓慢滑向下方,赵岐忍不住伸手丈量了一下,轻易便能掐住。
明明那么瘦,腰那么细,摸上去却又有肉感,包括腰部往下的位置,肉感十足。
赵岐的手停下,郗眠却吓得整张脸都失去了血色,他徒劳的用手去推赵岐的手,却无法撼动半分。
赵岐低下头,低声问道:“告诉朕,他进去了吗?”
赵岐的行为太过冒犯,郗眠喊道:“他是太监!”
如此,赵岐的气总算消了一些,脸色也有所缓和,可他的手并没有因此离开,反而试探着触碰郗眠的底线。
“眠眠,给朕吧,朕要你的第一次,朕实在不放心你。”
郗眠伸手打他,用脚踹他,都没能使他改变想法。
郗眠也生气了,道:“陛下觉得臣跟在闻鸿衣身边这么久,他真的会什么也不做吗?他确实身体缺损,但并非没碰过臣。”
赵岐立刻明白过来,都听说太监喜欢用奇奇怪怪的东西……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再次腾腾往上冒。
“这种时候惹怒朕对你没有好处,朕还是对你太过纵容了。”
赵岐不再留手,他发泄着自己的怒意,也发泄着自己的情.谷欠。
过了一会,赵岐发现异常,气笑了,手指越发不客气起来。
“泉眼吗?你这样子……塾.透了。”
此刻他恨不得将闻鸿衣千刀万剐,一想到郗眠的生体变成这样都是因为闻鸿衣,那种地方,有那么多……水也是因为闻鸿衣,他就气得呼吸都不通畅。
可看着郗眠可怜兮兮的哭,又忍不住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