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眠看着赵昑,被面具阴影遮挡的眼中不知在思考什么,过了好一会才缓缓点头。
宋昑方松了口气,揉了揉郗眠的脑袋:“乖。”
又道:“累吗?我背你。”
郗眠最后也没叫宋昑背,两人回家后,宋昑又去厨房煮了腊八粥,吃完后方上床睡觉。
第二日郗眠醒来时,宋昑已经离开,厨房的灶台上用热水温着饭菜,是宋昑赶在天亮前做的。
除此之外,家里还多了两个人,有一个是宋昑找的小厮,今后负责郗眠的饮食起居,另一个则是请来的教书先生,每日上门给郗眠授课。
之后郗眠的日子就这样忙碌起来。
宋昑基本保持在每七八天回来一次的频率,自从找了先生,宋昑每次回来都要抽查郗眠的功课。
若是过关了,便允许郗眠提要求,无论想要什么都可以提,宋昑总有办法弄来。
若是没过关,宋昑便亲自教,教读书写字还好,郗眠最怕的是宋昑教他练武。
在这方面,宋昑是位很严格的老师,如果教不会,或是郗眠耍赖,他会毫不心软的惩罚郗眠。
后来更是演变成即使他不在,也给郗眠布置了例如扎马步这样的任务,还让小厮守着,等他回来要如实汇报。
第一次,郗眠以为所谓的惩罚只是说说而已,毕竟宋昑从来没有凶过他。
直到宋昑表情严肃的让他伸出手,用戒尺打在郗眠手心,那一刻,郗眠瞬间飚出了眼泪。
没想到挨打是真的。
他委屈极了,哭得很伤心,奈何平时引以为傲的眼泪这次不起作用。
哭着完成当天任务。
因太过伤心,晚上睡梦中还时不时抽噎一声。
宋昑坐在床边,坐了很久才从被子里拿出郗眠的手,手心有两道红痕。
宋昑拿起药膏一点点抹,抹了厚厚一层。
郗眠似乎感受到疼,不停的想收手,宋昑有些心疼,轻声的哄:“乖,不疼,很快就好了。”
上完药,又用布条裹上,才把郗眠的手塞回被子。
宋昑看着熟睡的人,低声呢喃:“阿眠,我知道你可能会恨我,可是你得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啊。这样以后谁都无法伤害你,包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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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推荐一下预收文,喜欢的宝贝点个收藏呀~
文案如下:
谈瑜穿书了,穿成了主角同父异母的哥哥,亦是主角的对照组。
主角血统高贵,天之骄子;他半人半妖,千夫所指。
主角一腔热血,匡扶正义;他修炼魔功,嗜血好杀。
最终被主角的好兄弟——那位铁面无私、执法如山的北辰宗主斩于剑下,以儆效尤。
穿过来后,惜命的谈瑜连夜跑路,寻了个僻静之地“隐居”,只求远离主角团。
奈何因原身功法问题,日日承受噬骨焚心之痛。
需找阳时出生之人双修,能加以控制。
谈瑜看向旁边刚捡回来的青年,是个阳气重的。
青年醒后,谈瑜迫不及待:“你好,我喜欢你,双修吗?”
三句话将青年震黑了脸,带着轰鸣震颤的利剑悬于脖颈,仿佛谈瑜再说一句便能身首异地。
之后的日子,谈瑜日日表白,软磨硬泡,这冷面冰山仍毫无所动。
本就不耐疼的谈瑜觉得自己大抵是要死了,遂提前给自己挖了个坑。
看着能容纳一人的坑,青年面无表情:“你做什么?”
谈瑜:“挖个坟。”
青年:“为何?”
谈瑜:“你不愿双修,我大概是活不下去了。”
青年脸色微不可察的变了。
后来,谈瑜的噬骨之痛渐消,功法也日益增长。
他忽然得知青年便是主角的兄弟,那位将他斩于剑下之人。
谈瑜面色惨白,连夜跑路。
北辰宗的萧阳仙尊失踪了半年,回来后全修真界通缉一人——那位人人喊打的谈瑜。
萧阳尊贺凌,一身正气,主掌罚诫,最看不惯那些野狐外道、阴邪鼠鹊之辈。
众人坐等谈瑜成为几重剑下的亡魂。
等着等着,等来了北辰宗主大婚的消息。
众人:嗯?嗯!?
被抓回去那晚,精巧金链锁住脚踝,符文阵法将他困于床上。
正气凛然的萧阳仙尊慢条斯理解开腰带。
“骗我双修?”
“喜欢我?”
“跑?”
那晚谈瑜才知道,当初这人有多克制,他哭哑了嗓子,求饶无果。
耳朵被咬住,他听到那人说:“哭什么,日子还长着呢。”
第215章 悲惨公子觉醒后
冬去春来, 转眼又过了三个春秋。
在宋昑的日日督促下,郗眠的武术很有进益。
春节过后不久是郗眠生日,宋昑特意请休, 回来陪郗眠庆生。
这几年郗眠生辰, 宋昑都会在中午带他去最大的酒楼吃一顿丰盛大餐, 晚上再煮一碗长寿面。
每年郗眠都能收到礼物, 去年是一块质地上乘的和田玉。
前年是一匹小马驹,那小马驹现在还养在宅子后的马棚里, 请了专人照料。
今年也是一样, 清晨天未亮, 宋昑便把郗眠从被窝里挖出来, 替他穿上衣服。
宋昑早就订好了三楼的包厢,带着郗眠直接上去, 很快小二陆陆续续将菜端上来。
宋昑叫了一壶酒, 但不让郗眠喝, 自己则仰头灌了一杯, 道:“敬小眠的十七岁。”
饭桌上他像个老父亲一般, 把郗眠照顾得很是周到。
要知道宋昑其实是个很大条的人, 在认识郗眠之前, 无论衣食住行,都甚是随意。
如今在伺候人方面,倒是手到擒来了。
厨艺都日益上涨。
看得出宋昑很高兴, 喝了很多酒,脸颊坨红。
郗眠倒也没劝,若是醉了,他再把人带回去就好。
这时门被扣响,扣了三声, 那人便推开了门。
“这不是小宋大人?本督还当看错了。”
这声音让郗眠背脊僵硬成一条直线,他是背对着门的方向坐,闻鸿衣并不能看到他的脸,今日还带了人皮面具。
闻鸿衣缓缓走进来,目光瞥过桌上的饭菜,掠过直直坐着的郗眠,最后落在宋昑身上。
“小宋大人不请我坐一坐?”
宋昑酒已经醒了大半。
金环卫中,宋昑明面上的任务很多,再加上他本就出自宋太尉家族,很难像那些无父无母无名无姓加入金环卫的同事一般完全隐匿身份。
宋昑起身,“九千岁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只是今日和朋友小聚,实在不便,改日必送上拜帖,请九千岁光临寒舍。”
闻鸿衣今日也在酒楼吃饭,看见小皇帝身边的金环卫带人过来,闲来无事过来游走一番。
闻言哼笑了一声,“只怕宋大人会把本督赶出去。”
他的话没有说错,宋太尉对闻鸿衣甚是厌恶,最严重的时候只差指着他的鼻子骂“阉人误国”。
闻鸿衣来了一趟便走了,像是知道故意来找人不痛快一般。
至于郗眠,闻鸿衣根本没有注意这个样貌平凡的少年。
这样一打岔,两人也吃不下去了。
宋昑喝多了酒,头有些疼,揉了揉太阳穴,哄郗眠:“小眠,没事,一会带你去划船。”
郗眠却摇头,“我们回家吧。”
回家后,宋昑拿出了给郗眠准备的生辰礼物,是一个木制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双筒袖箭。
前世宋昑送他的那个袖箭。
宋昑给郗眠撞上,又握着他的手腕抬起,对准院墙边的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