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眠十分不解,给他又不要,现在又来抢。
林碑吃完后又压着他亲了好一会,结束后额头抵着郗眠额头,用拇指指腹轻轻压在他的唇上,压得肉肉的嘴唇凹陷下去,又替他擦去唇角的水渍。
“今天有没有人来过。”
郗眠被亲得泪蒙蒙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脑子也瞬间清醒。
“没有啊。”他说完还欲盖弥彰的问,“是有谁要来拜访吗?”
林碑扯了一下唇,“没谁会来拜访。”
只是屋子里多了一些恶心的味道。
他把郗眠抱到腿上,手顺着衣服下摆掐在那截腰上,皮肤接触,他的心仿佛才安定下来一些。
郗眠被抱着吻到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什么时候被林碑抱回了卧室都不知道。
而起今天晚上的林碑亲他亲得很凶,后面他受不了了开始流泪,林碑的动作才停了一会,再亲过来时温柔了许多。只是他一面温柔的哄他,说好听的话,底下却一点都不留情,凶狠又残忍。
郗眠哭叫了一晚上,嗓子都哑了,后半夜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软绵绵的挂在林碑身上。
等波折停止,他以为可以睡了,林碑却又在摆弄他的身体。
郗眠委屈极了,他现在只想睡觉,眼睛都没睁开,一脚踹了过去,同时嘴里嘟囔着:“我要睡觉,别烦我。”
这一脚软绵绵的踹在了林碑脸上,踹得林碑动作一顿,却没有生气,他握住郗眠的脚踝,在小腿上吻了一下,道:“好,你睡,我帮你清理干净。”
郗眠迷迷糊糊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时以为林碑像往常一样已经接任务去了,没想到在客厅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人。
林碑见他盯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半睁着眼出来,笑道:“起来了?去洗漱,然后来吃东西。”
郗眠奇怪道:“你今天怎么没出门。”
说完又看着他的头顶:“你怎么在屋子里还戴帽子?”
戴的还是他的一顶护耳的毛绒帽,和林碑的气质全然不搭,看上去有些诡异的好笑。
林碑神色僵硬了一下,很快就恢复正常。
“就……突然想试试你的帽子。”
郗眠:“……”
这个理由好牵强,总觉得有古怪。
他走过去要揭林碑的帽子,被握住手腕,林被捏了捏他的手,有些犹豫的说:“你,你一会看了不准笑。”
郗眠立刻两指指天,保证自己绝对不笑。
林碑取下帽子,露出一个寸头来。
郗眠震惊,郗眠瞪大了眼睛,然后真的笑了出来。
林碑无奈的扶着他,免得他倒下去,等他笑够了才伸手去掐了掐他的脸,“好了,差不多行了,乖。”
郗眠抹了抹笑出来的泪,再次看向林碑,别说,他有头发的时候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一看就是个高冷清秀大学霸,如今剃了个寸头,到有点刚长出发茬的俊俏小和尚的样子。
十分钟后,郗眠终于知道林碑剃了个寸头的原因。
他一大早跑去找严峤打架去了,这次头发彻底被劈焦了。
林碑无奈道:“我没有吃亏,不用担心。”
郗眠斟酌着问:“你知道啦?”
林碑的眉眼突然垂了下去,轮廓都沉郁了些,半晌,他才“嗯”了一声。
又沉默了片刻,他低着声音道:“我知道,是他先勾引你的,不是你的错。”
郗眠双手托着他的下颌,捧着他的脸抬起来,“你在想什么啊?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林碑,你是不相信我吗?”
察觉他有些生气,林碑立刻道:“没有不相信你,我相信你,我只是……不相信严峤。”
昨天屋子里的味道浓郁得让他快要呼吸不过来了,偏偏那时郗眠又故意隐瞒,到现在也没有给他解释。当然,这并不是郗眠的错,他或许只是不想自己担心。
这一切都是严峤的错,如果没有他……可是他现在的能力杀不死严峤。
当时郗眠不明白林碑说他没吃亏是什么意思,直到又过了两天,严峤再次上门拜访,即使他带着口罩,郗眠还是看到了他肿着的脸。
从那天后林碑基本不出门了,早防着严峤,严峤这一拜访,两人自然又撞到了一处,都恨不得弄死对方。
严峤看林碑的眼神能喷出火来,这龟孙子专门往他脸上招呼,而且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异能,好几次严峤都觉得自己突然失控的往墙上,地上,水泥柱子上撞,拿脸去撞的那种。
阴毒的东西。
郗眠还在这里,严峤也不好再和他打起来,想起今天过来的目的,严峤开口道:“我明天出发前往燕城找叔叔阿姨和我爸妈,郗眠,跟我一起走。”
林碑立刻把郗眠拉到背后,冷笑道:“他不会和你走的,我们会自己去找叔叔阿姨,不劳你费心,慢走不送。”
他话刚落,门便无风而动,砰的一声砸上。
这次是郗眠第一次看到林碑的异能,他的异能到底是什么,能隔空操纵?
“眠眠,他之前找你就是为了这事吗?”林碑的声音打断了郗眠的思绪,他点头。
林碑一瞬间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他紧紧抱住郗眠,喃喃低语,“我还以为……”
他后面的话没说,郗眠也没问。
因为他知道,到了这里,事情基本快成了,只差一个契机。
“林碑,你的异能是什么?”
这次林碑没有瞒郗眠,他将他完全的容纳在怀抱里,闻着他身上淡淡香味,和自己一样的香味,他们用的同一款沐浴露。
“精神控制。”
“我的异能是精神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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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林碑:“迟早杀了姓严的。”
作者(偷笑):下章你就要下线啦,我们眠眠在磨刀了,芜湖~
林碑(掏出一把匕首,冷笑):是吗?
作者(滑跪,大喊):下线重启!切大号!
一只严峤划过:想抢老婆想抢老婆。
第71章 娇气美人觉醒后
末世的冬日寒冷干燥且漫长, 吉普车飞速行驶在公路上,车轮驶过,带起漫天黄色尘土, 一只细嫩白皙的手探出窗外, 风从指尖溜走, 有了形状。
另一只稍大的手握住那截细白的手腕, 窗户重新合上。
林碑摸着他被冻得冰凉的手,另一只手放在方向盘上掌握方向, 说道:“怎么从离开舷城你就闷闷不乐的。”
郗眠低着头不回答, 林碑就不再问了。
半个月前, 林碑和郗眠离开舷城, 换了辆吉普车前往燕城寻找郗父郗母,这一路上郗眠异常的沉默, 并不是不理林碑的沉默, 而是总是在发呆或者低着头想事情。
其实郗眠只是在思考到底要怎样杀掉林碑, 带林碑去见父母肯定是不可能的, 只能在路上解决掉他, 而且必须是一击致命。
夜幕降临, 林碑将车开到一个隐蔽之处, 蓬乱高耸的杂草将车身遮住大半,若是不仔细观察,没人会发现此处停了一辆车。
若是之前, 林碑会伪装成普通人的样子,如今不需要瞒着郗眠,他可以尽情的展示自己的能力,比如现在。
吉普车在晃动,充分展示车轮的弹性, 雾气蒙蒙的的车窗上突然出现一只手,手无力的扒拉着玻璃,又滑下去,在玻璃窗上留下五道清晰的痕迹。
这个位置本就人烟罕至,丧尸也只零零落落几只,距离吉普车还有些距离。
当然,就算这几只丧尸游荡到车旁,也只会视车为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