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不可以做太子妃!(202)

2025-12-03 评论

  一群庸人!这有什么好的!

  反改革同盟险些蚌埠住,这时就有人想起老皇帝(太上皇)了。

  都是千年的狐狸,怎能猜不出老皇帝是心甘情愿退位还是被逼无奈退位?

  他们且求助于他,百善孝为先,当今难道还会改革,就算还要改革,也总会做出一点退让。

  一个连自己亲生父亲都不孝敬的人,他还有什么值得相信?

  说做就做,不日就有人去到水乡拜见老皇帝。

  老皇帝当然听说了朝恹这个不孝子如今干出的种种荒唐事,然而他现在很少不好,起身都很困难,自然不想多管。

  现在这些人求到自己这里,各种恭维,各种献礼,这又让他想到自己称帝时的风光了,一时热血沸腾,竟然想管了。

  但他并没有立刻答应帮忙,只是说自己身体不好。

  大家只得告辞。

  老皇帝等到他们走后,冷哼一声,道:“这点诚意就想让我出手了。”

  淑妃端着一碗“药”,往这边来,准确来说,她现在是慈圣皇太后了。她听到这话,终于确定老皇帝的心思,顿住脚步,让人把“药”送给老皇帝,自己休书一封,寄于朝恹。

  对于朝恹,她现在的感情很是复杂。

  且从朝恹夺权,大逆不道,她便知道自己看错他了,或者说对方在她面前一直装得很好。他根本不是纯良之人,与之相反,极其恶劣。

  她能够理解,毕竟对方一路走来 ,她也曾见证,可她不能接受。这是欺骗,这是利用,这是毫无底线。

  这如何能叫她不寒心?

  她从始至终没想要朝恹沾血,她的仇是她的仇,她自己会报,这与朝恹无关,朝恹只要名正言顺坐上那个位置就好。

  值得安慰的是,赵熏正如她期盼一样,善良正直,聪慧勇敢,她给她定下的婚事,考察完毕,也是一桩不错的婚事。

  明年她就要出嫁了。皇太后又给她添了嫁妆,必定能叫她风风光光出嫁。

  简单几笔,说清这里发生的事情,皇太后想了想,问起顾筠与大囡。

  京城距离此地太远,前两日她才得知他们有了孩子。惊愕这是自然。

  她就不觉得他们会有孩子,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当初朝恹封顾筠为后,她就是不赞同的,这太超乎寻常了,阴阳有序,合该找个女子。

  不过那时因为寒心,不曾去信劝阻。

  如今听闻此事,少不得问上父子两句,再行送些礼物。

  关心是有的,但更多的是疑惑,到底想要知道一个真相,也不是说知道了就会区别对待,只是心里要有个底儿。

  这方写罢,她倚在座椅上,长长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关切朝恹,问及他现在的状况,又说为什么不给办洗三?

  其余不按规矩来也就罢了,可洗三是万万不能省略,此事自古以来就有,是为洗涤污秽,祈求健康,驱邪避煞,禳灾祈福,并以此预卜未来,确立身份。

  犹豫几息,最后又说您既然已经立了他(顾筠)为后,这厢你们又有了孩子,不论以后如何,您都要好好待他和孩子,这有利于您的名声,亦有利于江山稳固。

  如果您听我的劝,这会不要着急册立孩子为太子。男子到底与女子不同,您那样聪明,必能明白我说的不是身份,而是受到的教育以及接触的事物。

  ……

  写了两页纸,她才停下了笔,拿信封装了,红漆封住,让人寄出。

  这封信连带着礼物在路上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几天,才到朝恹手中。

  朝恹把礼物转交给顾筠,拆开信封,看罢,着人烧了,唤来赵禾,让他代写封信给皇太后。

  就说孩子亲生无疑,昭告天下的旨意句句属实,经他查验孩子不办洗三更加健壮,他们一家三口一切安好,劳您挂念,请您保重身体,太上皇的事情不用理他,我已经知晓了。

  赵禾统统记下了,然后美化了一番,写上封信,寄于皇太后。

  皇太后收到信后,自然依言而办,但她也发现朝恹没有回复她对他的嘱咐,这到底是要她等着看吧,他们的结局总是好的,还是要她不要管他们的事情,她竟然看不懂。

  罢了,不入尘世,反得一身清来。

  皇太后焚烧去了信纸,如常做事。

  朝恹这头叫人回了信,便去处理事务,效率很慢,他心里装着事情,干脆起身走走。

  秋日景像暗沉,反倒叫他心情越发不好起来。这样捱了一段时间,事情总算有了着落。

  北境那边,固金镇来了消息。

  这是混着公务来得消息,朝恹借着灯光仔细阅览,上面说是已经打探清楚许景舟的秉性。

  放弃寻个与顾筠相似的人去到许景舟身边的想法后,他便在后头几天命人摸清许景舟的秉性。

  倘若对方秉性表明他还是喜欢与顾筠相似的人,那就只能采取激进的办法,直接除掉对方,如果对方秉性表明他的渴望伴侣是其他类型的人,那还有得商量,除非对方依然不为所动。

  这等主意是燕召出的,燕召说,没有人可以对量身制作的对象说出拒绝的话。

  但这在朝恹看来,却是不尽然的。

  朝恹仔细看罢,招来燕召分析。燕召带了一个人来,此人是他的下属,正是擅长做这事情。此人看罢,面露难色。

  朝恹一看就知道了,答案是前者,那日许景舟不曾说谎,他当真喜欢性别反转的好友。

  朝恹挥手让他们退下。

  燕召虽然不知朝恹为何算计许景舟婚事,但为了大局考虑,他还是开口道:“陛下,正值多事之秋,您有那样多的事情要做,不论为了什么,也不应当盯着一处。”

  朝恹闭上眼睛,说好。

  燕召看出来他只是在敷衍,好歹相处数年,怎能看不出他此刻的想法。此事却也不好说与顾筠听,让对方帮着去劝,他只能静观其变。

  燕召退下去了。

  一室安静,暮色汹涌。

  良久过后,朝恹睁开眼睛,传讯与李澜,让其办事之时,多学着点许景舟,再又,注意看看有无军事方面出众的天才。

  ……

  爱是什么?

  众说纷纭,唯一确定的是会不由自主地对对方好。

  顾筠看了看日程,见麦种的事情还有的是时间去做,故而又给自己多放了一段时间的假,再则,若是不这样做,朝恹又要与他争吵。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自己胖了,本来生完孩子,肚子也没恢复如初,可这些捏着倒是更加柔软了。

  顾筠愤愤地想,或许是各种滋补品的缘由,产后这些东西跟流水似的送来,朝恹总觉得他需要好好补补,即便他和太医都认为他身体安康。

  白日带了一会不断变得好看的大囡,又去利民司见了其他这些日子回来的官吏,顾筠就下定决心要锻炼。

  第一步,先早点睡。

  大囡很乖,无论白天还是晚上都不吵闹,故而即便对方就在隔壁,也丝毫不影响顾筠的计划。

  顾筠躺在床上不久,便睡着了,后面感觉太热,又似乎被什么束缚住了,动弹不得,方才缓缓苏醒。

  刚刚醒来,因为大脑不甚清醒,他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等到彻底清醒过来,甚至身后感到异样,他才意识到此时此刻正有人抱着他亲热。

  他轻轻喊了一声:“朝恹。”

  听得后面传来很低的回答。

  暖阁之内留着一盏用来照明的灯,厚厚的帐幔垂下,遮掩大半光线,顾筠扭头看去,一片模糊的轮廓。

  他看不到对方的五官,伸手摸去,率先碰到对方鼻尖,有点凉,而后就是锐利的薄嘴唇。

  他摸出对方嘴唇是抿着的,正要问对方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对方把脸埋入他的后颈,低低地说:“想你了。”

  他口中吐出的热气,肖似无缝不钻的晨风,透过厚而凌乱的头发,清晰传递到后颈与之对应的那块皮肤上面。

  有些热,还有一些痒。

  顾筠笑着躲了一下,反倒被抱得更紧了。那处异样夜抵得更重。

  两人不止一次交颈缠绵,虽说真正的契合只有一次罢了,但顾筠已经不会为此格外难为情了,只是有些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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