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不可以做太子妃!(24)

2025-12-03 评论

  “你要是想租那种带个单独厨房、正堂的房子,就要贵多了,这个最便宜也得一百文,不过带些简单家具。”

  林岳道:“有没有带片种菜地的房子?”

  “那你得租院子,只有院子带地,说不定不是一块,而是几块。但是院子,即便再小,租金也不便宜,据我所知,最少得一百五十文。你省下那点买菜钱,跳起来也打不着比民房多出差不多两倍的租金。年轻人,省着些花钱,日子还长着。”

  林岳谢过老匠师,想好租什么房子了,他问老匠师什么时候有空,想请他帮着相看房子。

  老匠师说后天。

  “一整天?”

  老匠师笑着说:“对。”

  林岳因此得出后天,主家让大家伙歇息一天的消息,他告别老匠师,出了工地。

  顾筠等到林岳,两人都没说什么话,吃了晚饭,一并去书铺。

  毕老三拿了张凳子,懒着骨头,坐在书铺里头,他的书童背着书箱,站在他的身后。见到林岳,毕老三让书童赶紧把书箱给林岳。

  “可算来了,等得我烦死了。”

  林岳接过书箱,道:“东西都配齐了?”林岳跟毕老三说过自己没有笔墨纸砚等。

  “那是自然。”毕老三跟林岳再三嘱咐,“课业别写太好了,要跟我以往的水平差不多,否则先生考上一考,我就要露馅。”

  林岳道:“放心。”

  毕老三道:“做好了,你送到这儿,我的书童会来拿。代写课业的钱,一月一结,一共一两银子,之前讲定了。”

  林岳道:“好。”林岳背上书箱,在毕老三欢呼总算不用借好学生课业抄写的麻烦中,走了。

  两人回到桥洞,做完清洁事情,顾筠蹲在地面,抓出一把干柴,拿打火石生火,林岳将书箱横放在草垫之上,拿出笔墨纸砚,准备给毕老三写课业。

  “说罢,你是不是杀了赵水来?”

  顾筠费了些力气,点燃干柴,他露出笑容,往一边退去,正在此刻,后方飘来这样一句话。

  他扭头去看林岳。

  林岳已经做好写课业前的准备工作,他提着笔正在写课业,头也不抬,仿佛在和他谈论饭点吃什么一样,轻飘飘问道。

  .

  天空漆黑,四下略有几分沉闷。

  官道之上,两个人骑马飞奔向朱阳县,泛黄的树叶被风卷动,狼狈的从枝头掉落。

  两人一气来到县衙。

  县衙前衙后宅,县令的府邸就是县衙后头的宅子。

  县令此刻歪坐榻上,听怜人唱曲 ,得知两人来了,命伶人退下,自己来到书房,翻出一份案卷,装模作样,看了起来。

  下人来报,县令放下案卷,让人请他们进来。

  两人进来,恭敬行礼。

  县令坐在原位,道:“不必多礼,文承差,你来此,可是知府大人有什么重要事情要我去做?”

  两人中,身穿黑衣的中年人正是文承差,跟在他后面的是他带着的随从。他在下边坐下,喝了一口刚奉上来的热茶,道:“古大人,我们大人要您帮着找一个人。”

  古县令道:“找人?”

  原来只是找人,真该好好说说那传消息的人,连这点小事也探不出来,白瞎他担心了两日。

  古县令道:“好说。”

  文承差道:“麻烦大人请燕临县王县令王大人来此,知府大人说了,找人这事,还得请王大人帮忙。”

  古县令闻言,心中一惊,他琢磨了一会,试探性问道:“可是知府大人那门子亲朋好友?”

  文承差道:“具体找谁,要等王大人过来了,一并说。”

  知府大人有令,王县令骑着马,飞奔着来了。

  王县令年纪比古县令大,人却不比古县令富态,身穿一身蓝色便服,头发不多,留着一把稀疏的胡须,长相普通,没有半点特点,脸部纵横着数条纹路。

  到了县衙门口,翻身下马,衣摆不慎叫马鞍勾住,他摔下马背,摔个四脚朝天。

  随来的衙役连忙去扶他。

  他拨开几人,自己爬了起来,一边低骂,一边让人拍灰。

  整理好了,他还不满意,在县衙仆人的服侍下,洗了一把脸,这才迈步走进书房。

  文承差向他行礼。

  古县令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去迎了他,道:“王县尊。”

  王大人道:“古县尊。”又让文承差说正事情。

  承差从袖中拿出一卷画像,在茶桌上铺开,道:“知府大人请两位大人寻找此人。此人姓黄,算算年龄,今年二十有一,乃是孟丞相旧友的遗孤……”

  孟丞相旧友的遗孤?那这请托,就不是知府大人的请托了,是丞相大人的请托了。

  王县令和古县令目光热切,看着画像。

  画像之上,画着一个气质出挑,丰神俊朗,生着丹凤眼的青年。

  .

 

 

第23章 

  .

  王县令和古县令摩拳擦掌,觉得官途即将坦荡之时,顾筠正在面临致命问题。

  说实话还是接着拒不承认。

  林岳并不催他,沉静无比,写着课业。

  远方吹来的风,轻盈得不得了,呜呜灌入他的耳朵,刺激他的耳膜。他似乎回到那天的河里,忽得捂住耳朵。

  不知过了多久,风小了,接近与无。

  顾筠试探放下了手,视线悄然无声地落到林岳身上。

  林岳头一张纸已经写满了字,他拿起来,放在旁边的大石块上头。大石头是回来时,他从一个山林里搬来的,专门用来放需要晾干墨迹的纸张。未免风坏事,他用镇纸,压着纸张空白的边缘。

  顾筠抠了抠衣袖,朝人走去。

  树枝与枯叶燃烧释放出来的木材芳香、烤烟味道,混着毛笔笔尖接触纸面的柔软摩擦声,变得极其绵长。

  顾筠的呼吸也跟着变得绵长起来,内心格外宁静。

  他来到林岳面前,发觉挡住对方的光,又往一边挪动几步,蹲下身来,看着对方写完那个没有写完的一个字,道:“一个人,行为如同猪狗,与豺狼为伴,你觉得这个人该死还是不该死?”

  林岳铺开新的纸张,提笔写字。

  “你认为呢?”他反问。

  顾筠道:“我认为该死。”

  顾筠说完,定定盯着林岳,想要一个满意答复,对方却一如既往,沉静无比,干着自己的事情。

  顾筠感觉自己是向大海丢了一块小石子,激不起半点风浪,他生出畏惧与愤怒,道:“你总要我回答你的问题,你为何不回答我的问题!”

  林岳停笔,道:“好。”

  顾筠:“好?然后?”

  林岳:“知晓了。”

  顾筠怔住,忽然觉得窒息,眼前发黑,他要撅过去时,他想起来,他是可以呼吸的。大股大股的新鲜空气顺着口鼻,灌入肺腑,顾筠缓过来了,前头累积的怨气也散了不少:“你不反对我的看法?”

  林岳道:“恶人受到惩戒,才有安生日子。”

  “我被欺负了,你愿意帮我杀了恶人吗?”

  “所以——你确实杀了赵水来。他做了什么?绑架你了?”

  顾筠终于做了决定,缓缓点头。

  林岳仿佛回到尘世,笑了出来。居然笑了起来,

  这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

  顾筠乱糟糟地想,他抿起嘴角,唇线绷紧。

  林岳只笑了一会,他偏过身来,垂下眼帘,整个人显得很是柔和,凭空点了点顾筠手上几天前上过药,现下表面有着一层薄膜,正处于愈合期的伤口,道:

  “这是蜡油烫出来的伤口。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被蜡油烫伤,但你杀人后,采用火去毁尸,这就是铁证。”

  顾筠把手背了起来:“我没用火销毁尸体……”

  那日的记忆,被他强行模糊了,可话刚开个端,又清晰了。

  高且深的天,一轮孤零零挂着的冷清清月亮,林间的风很冷,树木枝叶像魔鬼的爪牙,石蜡的微弱燃烧气味刺鼻,灯盏烧起来噼里啪啦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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