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不可以做太子妃!(28)

2025-12-03 评论

  后,林岳也看了一遭。

  房主紧接着又带他们去看了公用的厨房等,虽有些乱,却还是干净。

  顾筠和林岳都还满意。

  岳师傅道:“租金多少,押金多少?小夫妻,日子穷,少算些。他们压力不大,租住也能长些时间,你也免得总要招租,省桩事情。”

  房主哎了声,道:“不是我不肯便宜,而是一家老小就指望这个吃饭,多一文少一文,那影响的就是喝稀粥还是喝浓粥。”

  岳师傅笑着摇头。

  房主道:“不过你都开口了。”他说租金可以减一文,“押金不能减,我这屋里的桌椅板凳都贵着呢损坏了,你们拍拍屁股,跑了怎么办?”

  岳师傅道:“是这个理儿。林岳,你看怎么样?”

  林岳此刻站在窗边,看着外面,闻言,他道:“租金免得那文钱,能不能换成院子角落里头那个大水缸?”

  房主道:“那个大水缸是坏的,底下好多条缝,修不了,你要了也没用。”

  林岳道:“我弄些土,拿来种些葱姜蒜。水缸位置不挪,还是放在院子角落里头。”

  房主想了想,道:“成。”

  随着这话落下,一直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的顾筠立刻开始幻想葱姜蒜发芽的场景,美好得他乐得找不到东南西北,摸摸兜里的钱,预备自己去买这些种子。

  这儿谈妥,没急着交钱,岳师傅又带着他们走了几个地方,确定这儿最为合适,这才找到房主,讲定先租半年,签订契书,然后交钱。

  房子租金五十六文,押金是两个月租金,总共交了一百六十八文。

  顾筠算了算一百六十八文能够购买多少饼面,一阵心痛,他挤到林岳身旁,看了看那张契书,又感到一阵安心。

  这张契书写得简单,字也不多,即便是他,也能看得明白。

  林岳收好契书。

  房主把钥匙给了他,就走了,连同岳师傅一起走了,两人说是要去打酒。

  林岳对顾筠说:“明天下午,你去巷子对面的酒铺买壶酒,岳师傅帮了我们许多,谢一壶酒不为过。”

  顾筠应下了,随后他想起那个女拐子,这几日风平浪静,他能够确定对方不会为赵水来出头了。

  但对方后续会不会来弄他,他就不确定了。毕竟自己知道她的拐子身份。

  常理来说,对方不会弄他,她躲他还来不及,怎么会弄他?

  以防万一,顾筠决定不去偏僻地方,再将此事告知林岳。

  他倒愿意去买酒,这些日子,他听林岳的话,老老实实和那群孩子待在巷口大树下头,都快成为咸鱼,散发出一股腌味了。

  实在是受不了了。

  林岳闻言,道:“即使去热闹的地方,也别掉以轻心,待会我给你一个防身用的小木刀,你自己随身携带。至于,那个女拐子,我会想办法处理。”

  顾筠眼皮跳了一下,看向院外,院外细雨朦胧,没有人影。侧耳倾听,除了雨声,便是从各个租房传出的其它租客响声。

  顾筠凑到林岳面前,轻声说道:“你是想做掉她吗?”

  雨势变大,宛如白色帐子,狂暴的雨声不仅瞬间淹没其它租客的声音,还把他的声音也淹没了。

  林岳没听出来他在说什么,疑惑看他。

  顾筠退后一点,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林岳笑得肩膀直抖,弯下腰身,嘴唇抵在他的耳边,道:“那是官府的事情。我们手上能不沾血就不沾血,那是什么好东西吗?脏死了。”

  他说话时,吐出的热气,全数喷撒在顾筠的耳朵上头,像一条湿热烂草堆里爬出来的蛇。

  比起说错话的不好意思,更先起来的是不适。

  顾筠拉开距离,揉揉耳朵,道:“我知道了。”

  .

  顾筠撑着伞,林岳提了木桶,两人去院中,打了水。

  澄清的水,从桶里倒入盆里,两人用在隔壁租客那里找的块碎布,挨着擦灰,等到全部地方收拾干净,已经下午。

  林岳提着一桶污水出门。

  顾筠脱了鞋,洗干净脚,站到床上,收拾床铺。

  房主打酒回来,把铺盖抱给了他们。

  铺盖保管得好,没有味道,不过很是陈旧,上头还有好几个补丁。

  收拾整齐,顾筠往床上一躺,长出口气。

  “好舒服。”

  他忍不住打起滚来,不合身的衣服绞在一团,牢牢裹住了他,漂亮流畅的身体曲线,显露无遗。

  林岳回来之时,正好瞧见这一幕,他顿了一下,放下木桶,走到床边,伸出了手。

  顾筠余光瞥见他的手,心中愕然,向下一看,看到自己裤子布料也被拉紧,隐隐约约显出那处轮廓,一股凉意倏然从头顶扑了下来。

  他像条鱼,猛地摆动,弯起身来。

  “你进来怎么也不出声?像个鬼似的。”顾筠口不择言,道。

  林岳手落了空,目光微暗,他在床边坐下,居高临下,看着顾筠。

  “你有点奇怪。”

  顾筠将脸埋进枕头里面,吸了一大口枕头里头的荞麦壳味儿,心惊胆战,道:“哪……哪里奇怪?”

  林岳道:“你在抗拒我的接触。”

  原来是这个事情。顾筠还以为是自己性别被对方发现了。顾筠扭动脑袋,面向林岳,小声说道:“没有。”

  林岳没有反应。

  顾筠扯动身上的衣服,扯得恢复原样,这才敢坐起来。他缓缓靠近林岳,最后坐到对方身旁,盘起双腿,道:“夫君,我真的没有,你进来时,无声无息,我被你吓着了。”

  林岳声线没有起伏,淡淡说道:“是吗?”

  顾筠认真点头,他偷偷看对方几眼,见对方依然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握住对方手臂,硬着头皮,靠近对方。

  鼻尖轻轻碰着鼻尖,稍稍偏头,嘴唇几乎要碰上对方嘴唇。

  林岳按住了他,道:“不必勉强。”

  “我不……”

  林岳往后退上一些,站起身来。“衣服当票给我。”

  顾筠从裤兜里掏出衣服当票。

  林岳道:“我去买晚饭,顺带把你的衣服赎回,你就别出去了,天色暗了下来,又下着雨,容易摔跤。”

  顾筠本想接着解释,但对方不给他机会,说完事情,就走了。

  顾筠没能拉住对方,有些烦躁,他在床上又是翻滚几圈。滚罢,他发现一个比这个事情更加严重的事情——只有一张床!

  他得跟林岳睡一起。

  还是脱了外衣,睡一起。现下有了铺盖,再不脱外衣睡觉,实在突兀。

  这其实没有什么,因为他是男的,但问题也在于,他是个男的。

  顾筠撑着脸,愁容满面。

  .

  陈旧素净伞面滚下数滴雨水,林岳踩过泥泞不堪的地面,先去当铺,拿着当铺,赎回顾筠的衣服,紧接着,来到面铺,要了两碗肉丝面,店家收了押金,借他一个竹食盒,让他能够提回家去。

  路上碰着沿途叫卖枣糕的商贩,又花了四文,买了两只枣糕。

  不大,小儿拳头大小,按成年人口径,两三个而已。

  “枣糕,小娘子们,小孩子们,都爱吃,后生你买这个,准没有错!”

  商贩说着,拿苇叶一缠,把枣糕裹得严严实实,帮着放入食盒。

  林岳谢过商贩,顺带在家斜对面那家小店,买了一把陶制豆油灯,外加一小壶豆油。

  至于其它生活所需之物,今晚于心中列个单子,明日下午请半天假,顾筠看完大夫,一起买了。

  他方才走到院前,便发现院前站着一个穿着蓑衣,带着斗笠的男人。

  林岳站住,果然那男人朝他走来。

  “林兄弟,我们家老爷有请。”对方说道。

  林岳道:“冯牢头?”

  男人点头。

  林岳道:“有什么事。”

  男人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林岳道:“稍等一会。”林岳打开院门,回到西厢。顾筠站在门前,朝前张望,瞧见他回来,在他踏上走廊的瞬间,跑了过来,伸手来接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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