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是湿的,睫毛湿漉漉的,肢体上全是汗,滑腻腻的抓握不住。水分在源源不断地蒸发。
“呼……”徐爱幼吐出一口气,起/伏得很慢,似是有意折磨。
身下人像是被太阳晒得融化的冰激凌,雪白又柔软,袒.露所有,任他为所欲为。
这种时候问什么话应该都很容易被套出来。
徐爱幼挑起一缕长发,轻轻扫过嫣红,身下人微微战栗,他却笑了,眼睛漆黑:“宝贝儿,我和他们比起来,谁更厉害?”
“你……”
金恩施学聪明了,以往他是不会回答这种莫名其妙又很羞.耻的问题,但几个人只会借此闹得更凶更久,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开口。
但徐爱幼脸色瞬间黑了,“回答得那么快,看来宝贝儿经常和他们玩?缺席的次数,我可要一一讨回来。”
“……”你想搞直说!
金恩施闭上嘴,抽出枕头砸他几下,徐爱幼没躲,让他砸,砸完就抓住金恩施的手抬到头顶按住,低下头去品尝。
如此胡闹了好几天。
徐爱幼终于餍足,不再乱来,摆出正经模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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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这个月能完结哎[求你了]
第57章 前夕
“议员大选五年一度, 明年就要开始了呢……”徐爱幼捉住金恩施的手,一点点理顺自己静心打理的长发,解释他这学期没能来找金恩施的原因, “法律规定了议员不能连任三届, 父亲打破不了规定,于是派我出面参选。”
在金先生身边待了一小段时间,金恩施对联邦的选举制度算是比较了解。联邦根据人数划分成多个选区,原则上一人一票, 通过政党初选,选出下议员,而后由下议员推举出上议员。与代表联邦政府的总理选举同时进行,但并非同票选出。
这样有很大一个弊端,那就是议会可能被同一批人控制,上议员之位无法流通,甚至代代相传, 阶层固定。
这也正是徐家屹立不倒的原因。
候选人需要耗费大量资金用于竞选广告、演讲、邮寄宣传材料等, 所以像TR、WO一类的大型集团才会被各方讨好, 毕竟它们最不缺的就是钱。
因为徐爱幼太年轻,恐怕不能服众, 所以还在上学期间便被父亲调去政府内部实习, 只待大学毕业那年的大选在公众面前露面。
乍一听到大选,金恩施愣了下,他高中的时候就听到过一些传言:“原来时间过得这么快吗,明年就到了?”
“嗯呢,认识你已经快四年了。”
徐爱幼埋在金恩施颈间,痴迷地嗅闻他身上的气息,“好可惜, 遇见你太晚了。”
如果能早点认识,如果他和金恩施同龄,应该能和对方一起度过最美好的高中时光吧?而不是让那几个狗崽子占了便宜。
清浅呼吸拂过皮肤,微微地发痒,金恩施仰了仰头,说起其他,“有把握吗?”
“当然有,我早就打点好一切,只等大选那天了。”徐爱幼嘴唇迎上去,吻了会金恩施的下巴,又缓缓下移,齿尖研.磨他性.感的喉结,“倒是你,还是那么招蜂引蝶,大学生活肯定很丰富呢。”
一想起下属发来的各种照片,徐爱幼一阵暗恨,真是林子大了,什么AlphaOmega都能往金恩施身上凑!哦,还有Beta。
又是谁在造谣?金恩施矢口否认:“才没有,明明我一直在关注学业。”
“那让我再仔细检查检查……”徐爱幼亲着亲着有些意动,手指搭上身下人的腰带,下一秒被金恩施无情拍开,“这几天太累了,不做。”
徐爱幼不依不饶,“我给你弄出来行不行,不做到最后。”
“嘶……”金恩施不得不承认,长得帅的人撒娇很有一套,他一时心软,半推半就地又搞在一起。
……
本来朴今延与崔炳桢两个人就已经够闹腾了,现在徐爱幼来了,战况进一步升级,私底下互殴都是常见的事。
再加上与徐家不对付的郑智尧……金恩施久违地感到头疼。
日子在四个人的鸡飞狗跳中一天天过去。新年那天特别热闹,几个大少爷应付完各自家里,大半夜匆匆赶到金恩施这边一起吃年夜饭。
外面下着鹅毛大雪,纷纷扬扬,他们好像达成共识,硬拉着金恩施下楼说要玩雪。
金恩施围了暖和蓬松的围巾,半张脸都埋在里面,露出高挺的鼻梁,额前碎发遮住了眉,漂亮的眼睛在路灯下熠熠生辉。
他站在一边,围观四个人打雪仗,雪团仿佛子.弹一样飞来飞去,每个人都借此机会报复对方,搞得狼狈不已。
“金恩施!”
突然一团冰冷的东西砸中他的脸,睫毛和碎发都沾上细碎的雪,金恩施有些茫然地慢慢眨眼,眼神懵懂得如同小鹿。
口袋里手机嗡嗡震动,不知多少人发来祝福,但金恩施没时间看了,因为他被徐爱幼突然扑倒,整个人后仰,陷进厚厚的雪地里。
耳边是他们的欢呼:“准备好迎接礼物了吗!”
“什么啊——”
“砰、砰砰!”
未说出口的话湮没在烟花爆炸声里,金恩施睁大了眼,视网膜倒映出满天绚烂的花火。
“哎一古,烟花!是烟花!好浪漫!”
“My god!哪个有钱人又在烧钱?!”
“欧巴、哦莫尼!快出来看啊啊啊!”
小区灯火通明,有人在惊呼,好些人跑下楼举起手机拍摄天空,影影幢幢。黑暗中有人在远处默默看过来。
这场烟花持续了整整一个小时,漆黑的夜里,银蛇舞动,星火如雨,夹杂洁白的雪。没人知道,这是四个人送给金恩施的新年礼物——一场全首都都能看到、耗资千万的烟花秀。
雪落在脸上、身上,凉意浸透,金恩施还望着天空,入了神。
手机还在响,他愣愣地不知按到了哪里,电话接通,男人磁性的声音传了过来:
“小恩,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金先生。”烟花还在绽放。金恩施再次眨眼,雪花在眼里融化,他好像体会到了,真实存在的感觉。
至于男人后面说的话,他根本没有听清,或者说听不进去。
金恩施忘了挂断,因为这时他被几个人拉了起来。远处是路人的嘈杂和烟花炸响声,四周却是静默的,雪悠悠地下。
“冷到没?”崔炳桢看见他的脸发红了,扯了扯他的围巾,朴今延更直接地摘了自己的替他重新围上。
郑智尧捧起他的手试图暖热。徐爱幼扫过他们:“先回去吧,烟花快放完了。”
于是他们回到了室内,外套上的雪融化了,湿漉漉的。
崔炳桢收起金恩施大衣时摸出了手机,看到显示通话中的屏幕,和上面的备注,眯起了眼:“不好意思,误触了,你找金恩施吗?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呢。”
那边沉默片刻,主动挂断。
崔炳桢还举着手机,与金恩施对视了一眼,若无其事地塞回口袋里面,“刚那人早就挂电话了。”
于是金恩施便没在意。
过完年,金恩施的生活还是和往常一样,但其他人肉眼可见地忙碌起来。
电视上、广告牌、报纸,以及路边传单,随处可见候选人信息。大选预热,所有人都在观望,上层势力却一言不发,在暴风雨的前夕沉静得如同一潭死水,任由网上各种舆论发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