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霍潇:
“可后面的事,谁又能知道呢。”
就像他穿书而来,日子看似平稳无风地过了一天又一天,可后面会如何发展,谁敢保证呢。
霍潇垂眸望着地砖的纹路,眼底漆黯一片。
林月疏又笑:“但是,如果你想上床,我特别欢迎,至少这个过程,绝对保真。”
霍潇忽然起身:“那走吧。”
林月疏疑惑:“去哪。”
霍潇拉起林月疏的手:“上床。”
这一刻他想通了,如果林月疏一时无法确定他的真心,那他就等。一年两年十年一百年,把下辈子也加上,他可以慢慢等。
但现在,要先学会一件事:
即便得不到林月疏的心,只要能每天看着他脸,听听他说话的声音,也能靠这个支撑自己继续固执下去。
林月疏双脚抓地往后退:“上面还有人在等我。”
霍潇脚步一顿,缓缓放开手。
“江恪么。”他问。
林月疏点头。
霍潇轻笑一声:“我刚给自己布置了作业,不要强求,不要纠缠,学着每天只听到你的声音就活力百倍。”
“所以,请我上去坐坐么。什么声音我都可以听,只要是你的。”
林月疏挑起一边眉:???
第74章
不等林月疏回应, 霍潇醉玉颓山地扶着墙壁来到单元门,指着:
“是这个吧。”
林月疏还留在原地, 不说话。
二人就这样倔强地对视着,眼神厮杀。
霍潇忽然移开目光,捂住嘴,含糊不清的:
“好想吐……”
林月疏立马扶着他进了单元门。
霍潇身体歪歪斜斜,大半重量落在林月疏孱弱的肩头。
他余光悄悄探向林月疏咬牙切齿的脸,醺态赤颊地笑了下。就说呢,这么久了,捂块石头也热了,林月疏不可能一点不在意他。
听他说难受想吐, 诚实的身体比嘴巴先一步靠过来。
林月疏气喘吁吁道:
“不能吐这, 知道吧。”
霍潇点点头, 乖巧地捂住嘴。
林月疏又道:
“这个老小区没物业,你吐这还得辛苦江恪打扫,不要给他添麻烦。”
霍潇忽觉一阵天旋地转, 脚下一歪, 差点带着林月疏一起滚下去。
勉强稳住身形, 霍潇醉意未解的脑子试图努力劝服自己:
只要是月月说的,不管说什么都好听, 爱听。
好不容易给人搬到六楼,一开门, 江恪就坐在餐桌前,视线平静地望着二人。
好似对霍潇的忽然造访并不意外。
“你先去那吐。”林月疏指着卫生间,“吐完要清理干净,我给你买点解酒药,吃了去客房休息。”
林月疏说完, 小跑到江恪身边,双手捧着他的脸笑得眉眼弯弯:
“等着急了吧,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江恪搭在桌面的手轻点两下:“还吃么。”
林月疏以为他说的是寄吧,忙点头似捣蒜:
“吃吃吃。”
霍潇在玄关站了许久,只看二人旁若无人如热恋期腻歪死人不偿命的小情侣,他的情绪一下子掉进谷底。
吐也不吐了,鞋子也没换,径直进了客房,关门。
江恪看了眼紧闭的房门,眉尾一抬:
“他打算今晚睡这?”
林月疏还在捧着江恪的脸傻笑,随口道“不管他”。
江恪拎起筷子:“先吃饭。”
林月疏打掉筷子,拽着他的衣领往台球桌旁拖:
“这饭是非吃不可?你还要再惹我生气?”
江恪笑道:“老婆,是你说要吃的。”
林月疏主动坐上台球桌,屁股往后蛄蛹蛄蛹,给自己留下足够的空间俯身、探头。
温软的脸蛋轻轻贴上去,隔着裤子蹭了蹭。
抬起脸,由下往上看着,湿热的眼底是得意,也是讨好。
“我是说吃,但谁说饭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林月疏的脸蛋被厚重物弹了下。
隔着一层布料,所以并不疼。
他湿盈盈地笑,脑子被那奇劣可怖的玩意彻底裹挟。
从神级玉柱的外形上,林月疏对比过三人的优缺点。
基础数据上三人谁也不遑多让。
单说江恪这条,第一次与其在照片上相见时,他瞬间联想到一物:
曾随友参观二战德国海岸炮阵地旧迹,长年躲藏在不见天日的森林中,周遭植被横生,一门金铜色的高射炮锈迹斑斑,粗大的炮筒被藤蔓缠绕,一层又一层,如一条条虬结的青筋。
和江恪的很像,被青筋脉络包裹,模样十分骇人。
想着想着,林月疏身子开始发抖了。
“江恪,江恪。”林月疏站起来,整个人往江恪身上爬,双腿一夹挂上去,“打台球,教我打台球。”
江恪看了眼紧闭的客房大门,身体压下去,双手垫在台呢上,让林月疏躺下。
“老婆,我长这么大,没见过比你还骚的。”他望着林月疏的眼睛笑意盈满。
林月疏闭上眼,心头剧烈晃悠了下。
这种语言上的羞辱,配合江恪干净磁性的音色,结合他之前的经历、见过的各种下作画面,最后得出这样结论,林月疏觉得自己非常了不起。
那些人行事再下作,江恪也不为所动,今日对他一个“骚”字,是承认自己被他彻底征服的赞美。
光是这样想着,林月疏两条腿不受控制紧紧搅在一起,大腿内侧紧贴的皮肉来来回回磨蹭着。
他努力挺起上身,双手死死扣着江恪的肩膀防止他逃跑,潮湿滚烫的舌头压在他脆弱的颈动脉上,自下而上,留下一片明光光的水痕。
林月疏半翕着眼,舔完了脖子又拿鼻尖蹭,压低的声音不乏急切:
“你也这样,吃吃我嘛。”
他知道江恪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必须从基础步骤开始手把手教学。
事实证明,他还是太低估江恪的学习能力。
江恪从桌上拿过一盘淡奶油,本打算抹在面包上做晚饭主食。
他指尖刮了一点奶油抹在林月疏唇上,低头又把那点奶油舔走,湿凉的视线从林月疏身上依次划过:
“老婆,我不懂,我没经验。不如,你想让我吃哪里,就把奶油抹哪里。”
林月疏身子猛地一颤,像被刻意拨弄过的琴弦。
对方看似以“没有经验”为由申请传授,实则每个字,都在强硬地主导整场游戏。
换句话说,他要看着他在羞耻的欲.色中盛情绽放,直至荼蘼。
心跳如鼓鸣中,林月疏颤巍巍伸手沾了点奶油,在江恪审视的目光下,打着哆嗦蹭在颈间,做餐前开胃小菜。
明明只是温吞微凉的奶油,却在触碰到皮肤的瞬间让他的身子抖得更厉害。
江恪抬头翕了眼,缓慢做了个深呼吸。
他把手从林月疏身后抽出来,轻抚着林月疏的肩膀,有意无意碰到微敞的领口,无名指挑弄着领口边缘,慢慢向两边推开。
滚烫的指尖顺着手臂试探,找到林月疏两只手,攥着他的手腕压在桌上,手指挑开他紧攥的手,穿插进他的指缝。
林月疏缓缓阖了眼,失去视觉后,感官更为敏锐。
滚烫躁热的气息在耳边弥散开,柔软的唇瓣蜻蜓点水般划过被薄汗覆盖的侧颈。
舌尖卷过那点奶油吃进嘴里,又勤俭节约地继续舔,连皮肤上沾染的甜味也不肯放过。
林月疏的脑子变成一团浆糊,家颓的动作也越来越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