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哑的嗓音挟带哭腔:
“还要吃,再吃吃嘛……”
江恪垂视着他,漆黑的眸子融入静色的昏暗中。
他的膝盖忽地闯入林月疏两股间,不让他通过颊先享受上。
声音含着笑:“老婆,吃哪?我太笨了,你教教我。”
林月疏哭出了声,抽抽搭搭的,胡乱抓了一团奶油。
才发现裤子还好好穿着,于是哭得更伤心了,没有章法地胡乱寻找腰带,奶油蹭得到处都是。
“帮帮我……”他顶着湿红的眼尾小声求救。
江恪不为所动,音调底下的笑意无法掩饰:
“老婆怎么让一窍不通的新人帮忙,这叫星爱霸凌,坏死了。”
林月疏捂着眼,咬着牙关哭泣。
谁说他一窍不通,他可太懂了,好像什么也没做,就把自己折磨的想死。
林月疏委屈巴巴坐起来,也无心顾及这裤子之后还能不能要,满手奶油打着滑,弄半天才把腰带打开。
随后又真如被人欺负了的小孩,倔强地瘪着嘴,把剩下不多的奶油擦在冬寇。
温凉的奶油刺激着,林月疏忽然放声大哭,紧紧抱住江恪的肩膀,眼泪口水奶油全蹭他身上,上气不接下气的:
“我都抹上了,别为难我了嘤嘤……”
话音一落,江恪莽撞的双臂用力抬起他的双颓,还要据理力争:
“明明是老婆为难我,欺负我什么都不懂,还把这么多奶油都糟蹋了。”
他望着冬寇处随着哭泣动作轻轻颤动的奶油,再看一眼哭得满脸是泪的林月疏,忽然叹了口气:
“可是老婆,我不喜欢吃奶油,太腻了。”
林月疏脑袋一翁,呆住了。
冗长的沉默过去了,狭小屋内爆发了尖锐的哭声。
“江恪你……人渣!不喜欢为什么要买,你欺负人!”
江恪抬手捂住他嚎啕大哭的嘴,用警告的语气哄着:
“不许哭了老婆,你想让霍潇出来揍我么。”
林月疏使劲咬上他的掌心肉,手也没闲着,摸索着找到他的后背,报复性地又掐又挠,给他后背抓花一片。
江恪湿洇洇地笑了下,双手紧紧掐着林月疏两片侧腰,往上一推。
林月疏“嘶”了声,后背被台球桌的毛呢擦得微疼。
刚要骂人,覆着奶油的地方忽然湿湿热热。
他双眼登时瞪大,要知道,工具人一二号都没给他弄过这里。
“好痒……别,别。”他开始挣扎。
江恪倒委屈上了:
“怎么这样,抹了不让吃,老婆耍我,想饿死我。”
林月疏憋半天来了句:
“对不起……”
“我恨你。”江恪忽然抓着他的双膝,压上去。
滑溜溜的奶油像是天然的闰华剂,本该是很好用的严选好物。
奈何被藤蔓缠绕的紫红玉桩表面阻力过大,卡半截就动不了了。
林月疏嘴唇泛白,上桌至今,这是最疼的一次。
“怎么这样……”林月疏不由自主地蜷缩成一团,双手抓着江恪的臂膀,指尖深深嵌进皮肉。
太疼了。
江恪双手撑在桌面,青筋布满手背,黑亮的眉宇也痛苦的向中间拢着。
从没想过会这么艰难,只能像鼹鼠打洞,打两下停下来歇一歇。
□*□
低头一看,出血了。
“呜呜呜我是不是坏了。”林月疏也感受到了,他现在看不到具体情况,脑内幻想了很多恐怖画面。
“算了,老婆。”江恪低头,轻喟一声。
林月疏睁开模糊泪眼,脑内一瞬间也产生了放弃的想法。
从没这么疼过,江恪的还是太权威了。
正当他举棋不定,客房的门忽然开了。
□*□
同样受罪的还有江恪,快断了。
霍潇看着酒醒了几分,视线仓促扫过交叠的两位,旁若无人走到餐桌前坐下。
两人一动不动,皱眉望着他,不知道他想干嘛。
霍潇拿起林月疏没吃完的餐盘,手捏了他啃一半的牛排塞嘴里,面无表情细嚼慢咽。
从容闲适吃东西的样子,好像这里只有他一人。
良久的沉默,江恪在林月疏耳边轻声道:
“我退出来?”
林月疏皱着眉犹豫。不知哪一环出了问题,今天实在太痛了,他有点不能承受。
可这个时候放弃,流过的血喊过的痛也都白费了。
他在犹豫,江恪也在等他下达命令,出声之前,只能这样卡着。
忽然,屋里响起短视频段子的笑声。
二人侧目过去,见霍潇一边吃东西一边拿短视频下饭。
声音开很大,一听就是憋笑挑战。
各种喷水声,笑得失去人动静的声音,搭配轻快搞怪的BGM,林月疏跟着听了半天,原本紧缩着的肩膀无意识地舒展开。
笑声是很感染人的东西,林月疏虽不知道视频里发生了什么,却也忍不住跟着笑了下。
就在这时,卡在半道的定海玉桩忽然激流勇进,顺利登堂入室。
林月疏的思绪还没从那些怪诞的笑声中收回来,也就没反应过来,江恪趁此机会尽数全冲。
身体忽然一阵悬空,他下意识收紧四肢,挂在江恪身上。
江恪带着他进了卧室,走路时的动作产生细微的颠簸感,令林月疏忍不住呻.吟一声。
“嘭咚!”房门被人用力甩上。
客厅里的霍潇咀嚼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到最后,一口食物含在嘴里,没咽下去,也吐不出来。
短视频结束了,世界再次归于一片死寂。
很长的时间过去,紧闭的卧室门内传来拍打声,似吟又似哭的叫声。
霍潇垂眸望着桌面上的花纹,他以为,他这辈子不可能理解霍屹森的心情,心下却冒出了一种同为输家惺惺相惜的感觉。
小屋子隔音很差,一点动静都听得一清二楚。
所以他在客房望着夜空发呆时,也听到了客厅里的林月疏因为进不来而失声哭泣的难过。
没有像以前一样冲出去连人带桌一并掀翻,只是听到林月疏难过,大脑就迫不及待挟持了身体,想要为他做点什么。
霍潇无力地垂下脑袋,眼前,桌面的花纹仿佛生出了生命,不断扭曲蜿蜒。
后来又变得模模糊糊,沉浸在氤氲的水汽中。
第75章
卧室里。
林月疏不知道第几次昏迷又被疼醒。
拥有如此骇人之物的三十二年处男一旦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势头必然一发不可收拾。
兴许是那里表面“装饰物”过多,林月疏从没觉得哪次像今天这样疼过。
洁白的床单留下星星点点的血丝, 混合着浓厚奶白的蛋白质。
这一次,林月疏是被腰眼强烈的酸胀感弄醒的。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身体正呈现一个不同寻常的角度。
双腿并拢被人抬高,滚烫火辣的泉眼口时不时触碰到一丝凉风。
林月疏歪了歪头,见江恪正拿着小扇子对着泉眼扇风。
江恪见人醒来,第一句话便是:
“老婆,这里流了很多血,我觉得有必要去医院看看。”
林月疏别过脸,有气无力的:
“你想彻底毁了我么……”
对面的江恪沉默几许, 忽而起身:
“我现在就去剃度出家, 以后绝对不给老婆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