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完眼前二人都有些怔愣,在这里伺候这么多年,头一次碰到这样上门学习的,他们仔细瞧着眼前的人,衣着虽然样式普通,但是料子上呈,腰间的织锦腰带他们只在二品大员的身上见到过,据说是御赐之物,这人瞧着年轻自然不可能是一二品大员,所以他若不是谁家府中的公子,便是哪个大官府中的娈宠,但无论是哪种,倒也不是他们得罪的起的。
紫宸殿中,萧宸被暗卫禀报的事儿弄的堵心,一下午便觉得身上都不舒坦,尤其腰间酸疼难忍,也不只是孩子大了还是被凌夜寒气的,喘息费力,有些胸闷气短,他此刻侧靠在榻上,闭眸养神,太医正在施针,过了半晌,才除了银针。
萧宸靠坐起来,神色还是倦怠没什么精神,心里去不痛快,上一世他含恨而终,凌夜寒也悔恨半生,倒是那别有心思的管家称了心意,偏偏重来一世,那憨货竟还半点儿没瞧出来。
日头渐渐西斜,往常这个时候凌夜寒一般早早就回来了,只是今天倒是一直都不见动静,若是放在寻常萧宸也懒得看时辰,但是今日本就气儿不顺,那不省心的还不回来。
眼瞧着到了晚膳的时辰,凌夜寒还未曾回来,张福只能硬着头皮去问是否传膳,萧宸面色阴沉,挥了挥手,没一会儿竟有暗卫出现,萧宸撑着额角出声:
“是靖边侯那边有何事?”
“是,侯爷今日傍晚从后院回府,换了一身衣服又换了一匹马戴了帷帽,去了清辉阁。”
萧宸闻言抬眼:
“清辉阁?什么地方?”
“是京城中最大的红房子,小倌楼。”
萧宸皱眉,甚至觉得是自己听错的,凌夜寒这个时辰不回宫而是去了小倌楼?
“他与谁去的?”
“侯爷是一个人去的,出手阔绰,直接被请到了三楼,属下不便再跟便跳到房顶,瞧着侯爷的房中进去了两人,皆是身覆薄纱,身子透过纱都能瞧得真切。”
凌夜寒一股火气上涌,只觉得胸口闷窒,暗卫似乎想起什么,再次出声:
“前几日侯爷与一位大人吃饭时聊起了清辉阁,属下当时只以为侯爷是随口提及便没有与陛下禀报,陛下恕罪。”
萧宸面上骤然泛起了冷意,好,真好,昨日与他说从清晨出宫便开始想他,想了一天,如今倒好,倒是想到了花楼中去。
见他面上不愉,张福递上了茶盏:
“陛下,侯爷想来是有什么正事儿去那里也说不定。”
萧宸胸口起伏有些明显,从前从未听闻凌夜寒有去过那等地方,昨日凌夜寒的那句话忽然又浮现在了他耳边:
“好不容易办完了差事回宫陪你,你包夜不让抱,碰也不让碰。”
又想起这几日凌夜寒确实总是喜欢在他身上乱摸,黏糊,血气方刚的年纪,正事儿?一个人换了衣服偷偷去那等地方能有什么正事儿?虽然心里还是不信凌夜寒会在这个时候跑去那等地方乱来,但总归心里不舒坦。
“摆驾,出宫,莫要声张。”
此刻清辉阁中,凌夜寒的面前摆放了厚厚一沓子的画册,里面可谓是包罗万象。
清月与舒轩具在他身侧,为他一一介绍,但是凌夜寒瞧着那上面那等露骨的姿势一直在摇头,萧宸如今有孕,这些姿势都不合适,他就想让那人能舒缓情.欲,可不想累着他:
“就没有点儿能让他舒服又不费力的?”
“敢问公子,您的心上人可是比您大?”
凌夜寒不疑有他,点了点头,清月与舒轩再次对视一眼,果然,看来这位爷要服侍的那位年纪大了,也对,能做到一二品大员的哪有年轻的,怕是那位在这方面早就已经力不从心,恐怕是硬起来都费劲,别说翻云覆云了,难怪这位爷看不上这等需要体力又费劲儿的姿势。
舒轩立刻拿了另一本画册出来,这本一翻开凌夜寒就面容微红,清月虽瞧不见他的神色,但见他并未翻页,就知道他是动了心思的,立刻坐到了他的身边,声音婉转暧昧:
“公子,若要那位贵人舒服又省力,倒也未必颠鸾倒凤,纳玉...茎唇于口,以唇...舌相侍,这等法子必会让那位贵人如在云端,舒爽非常,却又不费半点儿力气。”
第55章 侯爷二进宫
凌夜寒听得面红耳赤,却又觉得这俩人说的在理,若是这样确实不用萧宸用什么力气,而且还能疏解情.欲。
清月见他意动,这才出声:
“不若奴服侍公子,公子也好窥得要领。”
凌夜寒立刻摇头:
“不用了,你们做来我瞧着便是。”
清月揶揄一笑,为凌夜寒倒了一杯清酒:
“公子饮上一杯,奴这就做来给公子看。”
凌夜寒怕一会儿回宫带着酒意便没有喝。
清月也不勉强,做他们这行的最重要的就是顺从客人的心意,他抬眼瞧了舒轩一眼,两人心领神会,具无半分羞怯。
凌夜寒便瞧着清月跪在了舒轩身前,以手在他的肚腹间流连,还侧头看了一眼凌夜寒,目光犹如带着勾子一般出声:
“那公子可要瞧好了,这口.侍起初要轻,舔弄着,轻重得宜,缓缓而深,舌要灵巧,保管您的那位贵人魂儿都被您吸出来。”
凌夜寒还好如今是带着帷帽,不然脸上怕是已经红的滴下血来了。
清月手抚弄半晌这才缓缓向下,埋头于其上,不出片刻,那吸..弄,舔..舐的声音便盈满了屋子,舒轩身上的纱衣早就垂落,此刻他仰着头,细弱的脖颈间都是细密的汗珠,似乎无法承受般地仰靠在软榻上,喉间呻..吟声不绝。
凌夜寒哪见过这幅场景,只要一想到他学来这些是要伺候萧宸,心跳便如擂鼓一般在胸腔中敲击个不停,以至于抬手拿水的时候误拿成了酒,一饮而尽,微微辛辣的酒水划过喉咙,只让他体内那股火更难抑制。
而此刻一架雕刻着祥云暗纹的乌黑色车架从东华门驶出,前后随行的都是换了寻常人家家丁模样衣服的禁军,而邢方则带着一队真正的禁军远远跟在其后。
夕阳已经落下,夜幕开始四合,车架的速度并不快,缓缓压在朱雀街平整的青石板路上,车架内,萧宸斜倚在车厢内的软榻上,雪青色的广袖垂落在榻边,虽是阖着双眸却还是难掩面上的倦色,修长的指节按在腰侧,尽管车架走的很稳,但是细微的颠簸还是引的腰间绵绵密密地抽痛,一日重过一日的孩子渐渐挤压胃脘,这般靠坐着更是有些呼吸不畅。
他有些不耐地推开了一点儿车窗,这才透了一口气,张福跟在外面此刻也是面露担忧,里面的帝王才刚施了针,晚膳都没用什么,正是该歇着的时候,如今这般折腾若是真的出了事儿他真是不敢想。
凌夜寒在面前那二人终于结束之后才松下了一口气,瞧着时辰他得赶紧回宫了,而清月见他要走,笑眯眯地出声:
“公子别急着走,今日这阁中可是有好戏的,公子若是错过了定要遗憾终生了。”
凌夜寒本来也不是为了找乐子来的,不觉得这里有什么好戏值得他非看不可,这会儿已经晚了,他得赶紧回去了。
就在他起身的时候,清月勾了一下身上的薄纱衣站起身,走向了这屋内一直用帷幔遮挡着的窗边,一把拉开了帷幔,凌夜寒下意识看了过去,这才发现这窗户外面竟然正对着一个园子,园中有一方温泉池,池水之上水雾四溢,如烟似雾,恍若仙境,就在这温泉池中央是一座用月白色薄纱吊起来的一个水台,里面隐约能瞧见有个人影。
就在此刻,他看到这三楼中所有被帷幔遮挡的窗户都打开,竟是都对着这地下的温泉池。
清月凑近他开口:
“公子如今知道这三楼雅厢为何贵了吧?咱们这间可是正对清池的一间,今日公子也是有福气了。”
凌夜寒瞧着他们如此造势想来那莲台中的人应当就是青楼中花魁一般的人物,可惜他除了对萧宸,所有男子在他眼里长得都一个样。
他不欲在耽误时间,正要抬步,便听到了那个引他来此的女人的声音从楼下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