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喜欢,会在番外继续更点轻松愉悦的内容)
至于结束仓促的问题。
本文的故事走向是已经定好的,大概是想表达“攻者为过客”,“死完一批还有一批”,“铁打不变的皇后受,流水般的皇帝攻”等等内容。如果按照原来的发展,会是一个皇帝登基拥有小玉,然后又被另一人造反杀死,如此反反复复,剩者为王,只有强者才配活到最后拥有攻籍。
但这样的话无异于钝刀子割肉,后期的整个发展都会太过压抑,害怕大家不喜欢。
于是小小地创新了一下,用极致夸张癫化的写法来减低这种致郁的效果。将长期的厮杀缩成紧凑的几章,快刀子捅肉,干脆利落明了,直接疯完就是解脱。
但似乎适得其反。
不过不用担心,都会死的,该死的都会死。只不过是从一个一个慢慢死,变成了几章之内一起死。毕竟长江后浪推前浪,没有人能真正地永远拥有美人。
如果非要说和预设中有什么改变的话,那就是正文的结局换成了阳光轻快自由版本。
原本的幽禁深宫,父死子继文学放在了番外。
另外番外还有:
if线:女装嫁给兄弟之后(如果宋母没有死,宋家二郎成了宋姑娘,按照娃娃亲嫁给薛。童年和婚后都会写)
if线:严郎为谁(哥弟番)
或者是看情况出些个人番或互动番,待定。
第68章
春风送暖,杨柳飘飘。
又是一年好光景。
距离京城的那场宫变早已过去许久,玉阶前的血色被洗净,殿堂上又换了波新人,一切又恢复到了从前的井然有序。好似什么都没有变,但着实又少了一些熟悉的容颜。
随着新帝登基,不少人家被清算,有人高楼塌,有人新楼起。
唯有宋家在这场宫闱风波里安然保全。
不仅没有丝毫损伤,反而还备受新帝器重,赏赐了不少东西,惹得旁人羡慕不已。不过众人眼中深受厚待的宋偃并没有多留,反而带着幼弟匆匆离开了京城。
一路往边关赶去。
那日宋琢玉被送回来的场景还令人记忆颇深,他缩在新帝的怀中,神情呆若稚子,却在看见宋偃的一瞬间崩溃哭叫起来,他伸着手,“哥!哥,我要回家!带我回家——!”
宋偃要将他抱过来,第一下却没抽动,原来是新帝还没松手。
良久之后,眼见青年的哭声越来越哑,却还是没有回头。赵芥眼中滑过一抹苦涩,终究是把人放开了。
回去的当夜,宋琢玉便高烧不断。
宋府的灯彻夜通明,请了无数大夫也不见烧退,次日,连宫里都被惊动,派了御医下来替二公子治病。只可惜过来看诊的人全都摇摇头,只说叫府里人可以准备后事了。
回去之后,皇帝自是又惊又怒,宫里又有人掉了脑袋。
这些暂且不提,且说薛成碧日日跪在佛前求爷爷告奶奶,恨不得散尽家产,只盼望着上天垂怜,能够保佑他的心肝儿渡过此劫。
他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母亲为他定了下一桩婚事,点着他的额头说以后要好好对那个姑娘。薛成碧信了,他信誓旦旦地立下了保证,无数次偷偷往墙那边偷看。
却只看见来来往往的大夫,还有满院子扑鼻而来的药味,听说他的小未婚妻身体不太好。
后来又有一天,他看见墙上站着个漂亮的女娃娃,兴冲冲地对他招手,“嘿,我马上从这里跳下来,你过来接我一下!”
那小姑娘可真好看啊,眉眼飞扬,眼睛弯弯如月牙。
薛成碧一眼就认出了‘她’是谁,他傻乎乎的走过去,伸着手,想要接住‘她’,像接住一团柔柔化开的胭脂色的云。哪知下一秒“哇哇”一声大哭,原是薛成碧太过恍神,手没撑住,两人一同摔倒在地上。
那‘女娃娃’额头上磕了下,血瞬间就流了出来。
府中人听见哭声连忙跑出来,又是慌慌忙忙地一阵惊呼,大夫们来了一片。女娃娃被抱走了,薛成碧也被父母轮流一顿乱打,转头就关了禁闭。
当天晚上,他就是这般惶惶慌乱地跪在地上,看着孤零零照进屋内的月光,祈求上天保佑他的小未婚妻平安无恙。
那额头上的血那么多,会留疤痕吧?
他又想起那双笑弯弯的眼睛,如果伤口能痊愈,叫他付出什么代价他都愿意。
次日,薛成碧就被提了出来。听说那小姑娘伤得不重,还非常急切地替他求了情,薛成碧这才得以免受责罚。
可从此以后,他的小未婚妻没了,女娃娃也变成了男娃娃。
母亲说这段娃娃亲是当年前随口许下的,不过既然宋家夫人生的是个男胎,那这桩婚事自然就不作数了。只是念及他年纪小,没给他说,不想竟然叫他误会至今。
此话如同晴天霹雳,叫薛成碧大受打击,失魂落魄,怎么也不肯相信。
他好好的未婚妻怎么就没了?
定然是上天听见了他的呼唤,来索取代价来了。
如果上一次,是用婚事换取的宋琢玉的平安,那这一回,又该用什么呢?用他的命来换可以吗?
夜色沉寂,薛成碧枯坐佛前,望着窗外明月,整颗心都在呕血。
二公子烧得更厉害了,药也喝不进去,饭也喂不下,大夫说就在这两天了,府中人人都伤心垂泪。
但没人敢提准备白事。
忽然有一天,宋琢玉竟然睁开了眼,他迷迷糊糊地摸到宋偃的手,“哥哥,我梦到道真了,他说我又骗他......你帮我把他叫来吧,我们现在就去游历江湖。”
“嗯。”有人低低地应了声。
宋琢玉却感受到手背上有什么水滴落,凉凉的,他说,“哥哥,你怎么哭了?”
“......”
旁边人却没声了,只是攥着他的手越发紧。
说走就走,府上的下人立马就开始收拾东西。然而当晚,宋家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书房内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争执——
“何时走不行,偏偏要这个时候走?他的身体这样,如何能够经受得住舟车劳顿?”
“这是他唯一的心愿,我这个做哥哥的无论如何也要帮他实现。”
“再晚些不行吗?朕已广招天下名医入宫,或许马上就能寻出法子治好他,何况边关路远人稀,荒凉苍茫,哪里比得上京城适合养病?宋偃,你这是在害他!”
“害他?到底是在害他?他现在变成这样,全都是你们赵家人的过错!”
“等等等,还要等到什么时候?等他死在这里不成吗?连他最后的日子,都不得快乐?!”
震声落地,书房里满室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颓然掩面哽咽的声音,“你带他走吧......走得远远地,再也不要回来了。”
没过几日,东西终于收拾好了。
离奇的是,在出发前一天,宋二公子的烧竟然退了,只是人还没有醒。于是这一路走走停停,二公子也昏昏沉沉的,但让人欣喜若狂的是,总算喂得进去药了。
一路往北,天气越来越冷。
在第一场雪下的时候,宋琢玉终于醒了。恍若大梦一场,整个人身子都是虚的,马车内暖香沉沉,熏得人脸红干热,他手上无力地掀开帘子,想探出头去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一片雪花轻轻落在他鼻尖上,冻得他一个激灵打了个抖。
忽然感觉到有道视线在看着这边,他微微侧了侧头,风卷起发丝飞舞,他多情倦懒的眼眸中映出个熟悉的人影。
那人正从另一驾马车里出来,手还撩着帘子,原本怒气冲冲的神情就那么僵在脸上,转而呆滞地看着他。
宋琢玉莞尔一笑,朝那边懒懒地招了招手,“薛大哥哥,几日不见,你容色见憔啊?”
哪知对面马车上的薛成碧却双眼一红,就这么一脚踏空,失神地栽了下来。
没等宋琢玉惊愕的睁大眼,就见那人已经连滚带爬地三两步跑到他马车下,颤抖着手指捧起他的脸,“宋二啊宋二,你可总算是醒了!你可知道,你要再这么睡下去,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