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6)

2025-10-13 评论

  话说一半,他又顿住了。

  把他怎么样?

  侯府规矩严格,从不滥用刑罚,更别说罚一个普通老百姓,他爹靖远侯威名赫赫,那是打边疆来犯的金人打出来的,可不是镇压老百姓打出来的,判这小骗子四处骗钱那是官府该干的事儿。

  可若是不给这小骗子吓破胆,他怎可能交代清楚?这小骗子还是个坤君,真麻烦……

  秦故一咬牙,道:“把他衣裳给我脱了!”

  此话一出,四周家将小厮皆为之侧目,根本不敢相信这是自家榆木疙瘩不开窍的三公子说出来的。

  秦故顶着这些不敢置信的目光,有些挂不住脸,硬是板起脸来:“看什么看!脱!”

  家将们面面相觑:“爷,我们都是讨了媳妇儿的,这……”

  关键时刻派不上用场,秦故气道:“讨了媳妇儿的都出去!”

  家将们哗啦啦出去了,屋里一瞬间只剩下秦故和泉生。

  秦故:“……”

  泉生:“……”

  被扔在地上的阮玉(6)却一下子警觉起来,连连往后退:“你要干什么?!你、你敢!”

  秦故被这话一激,登时哼了一声:“我有什么不敢的。”

  阮玉(6)眼睛瞪得溜圆,张嘴就要喊,秦故伸手在他哑穴重重一点,阮玉(6)登时失了声,只能徒劳地做出口型,一点儿声音都叫不出来了。

  秦故一把将他拎起来,扔到一旁的圈椅中,让泉生把他手脚绑在椅子上:“说不说?”

  阮玉(6)对他无声地骂“混蛋”“强盗”!

  秦故长眉一拧,下令:“脱!”

  泉生不敢犹豫,一把扯脱了阮玉(6)的外衫。

  正值入夏,阮玉(6)外头只穿了一件粗麻罩衫,一扯下来,里头就是件湖蓝的肚兜,细细的带子挂在脖子上,露出大片藕白的锁骨、肩膀和手臂,秦故一愣,立刻挪开视线,阮玉(6)却已经吓得拼命尖叫,可惜叫也叫不出声,只挣扎得厉害,圈椅被他挣得吱呀吱呀作响。

  “说不说?”秦故强装镇定,把目光挪回来,只盯着阮玉(6)的脸,不往下挪半寸。

  阮玉(6)眼眶都红了,可还是不停地用嘴型骂人,就是不肯交代东西藏在哪儿。

  秦故背在身后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头,顿了顿,下定决心般开口:“把他裤子也脱了。”

  泉生瞪大了眼睛。

  阮玉(6)更是惊惧万分,拼命摇头,泉生犹豫片刻,抓住他裤头扯了下来。

  裤子落在了脚边,两条雪白的长腿一览无余,腿中间只有一条系带小裤那丁点儿布料挡住,阮玉(6)两只脚还被分开绑在两边椅子腿上,合都合不拢,只能就这么张着腿任秦故看,整个人简直羞愤得恨不得当场撞死。

  秦故的视线已经没法集中在他脸上了,干脆转过了头:“还不肯说?再不说我连你肚兜也脱了!”

  泉生听令扯住了湖蓝色肚兜那条细细的带子,阮玉(6)终于崩溃地哭了出来,用口型喊着“我说”“我说”。

  泉生忙提醒背对着他们的秦故:“爷,他肯交代了。”

  秦故这才勉强转过脸来,解了他的哑穴:“说罢。”

  阮玉(6)漂亮的脸蛋已经哭花了,眼角鼻尖红通通的,更显白嫩,身上也白生生的,胸脯随着哭泣一起一伏,带着那湖蓝色的肚兜也摇摇欲坠,要是换个男人在跟前,只怕早就把持不住了,可秦故只眼角瞥见,又飞快转过了头。

  “我、我要先穿衣裳。”阮玉(6)抽噎道。

  秦故随手扯了一旁的桌布往他身上一丢,把他盖住大半:“找到东西你才能穿衣裳。说,东西藏在哪儿。”

  阮玉(6)咬了咬嘴唇:“在、在厨房的灶膛里。”

  泉生立刻出屋去找,不多时,抱回来一把短剑。

  秦故使了使剑,也是好东西,只是他不惯用短剑,就扔到了一边:“还有呢?”

  阮玉(6)瘪着嘴:“仓房的屋顶上也有。”

  泉生又去找来,乃是一把长弓,这倒是合用的好东西。

  秦故:“不止这些罢。”

  阮玉(6)又要哭了,这回是心疼这些被搜刮的宝贝哭的:“……还、还有这个屋子的床板夹层……”

  泉生东拿一个西拿一个,全部搜出来,竟有七、八样兵器,大抵阮玉(6)也知道这位爷不爱别的东西,搜走兵器还好些,再搜走别的宝贝他就要以头抢地了,所以只将兵器供了出来。

  秦故拿起长弓,沉甸甸的入手光滑,一拨弓弦,弦声嗡嗡作响,乃是上上品,正好又是他惯用的二石弓,这次秋猎便用得上,登时心情好了不少,又挑了长剑、枪,叫泉生收起来。

  阮玉(6)在旁看着,见他没挑那些便宜货,急道:“你、你怎么专挑最贵的拿!”

  秦故笑了一声,泉生道:“咱们爷是识货懂行的,你以为这些东西骗得过他?”

  阮玉(6)急得直哭:“这些东西我买来花了好多钱!远不止五十两银,我赔你钱好了,你别拿我的东西!”

  这小骗子都急得要赔钱了,看来确实是好货,秦故也不是强抢的人,若被这小骗子日日缠着要钱,那多丢人。

  他道:“你买来花了多少?我付给你。”

  阮玉(6)一愣,没想到世上真有这样钱多得没处花的爷,脑中一转,道:“我进货的价虽低,那是因为我有门路,可你得想想你在京城花多少才能买到。”

  “你有门路?”这才是秦故真正感兴趣的,“什么门路?”

  阮玉(6)不答,只说:“这些,还有上回那把刀,我收你三千五百两,不过分罢?”

  秦故盯着他:“你还敢跟我要价?”

  阮玉(6)已经怕了他了,黑亮的大眼睛怯怯地瞅他,但还是嗫嚅道:“你自己是行家,应当知道这些在外头要卖多少钱,我只赚个辛苦费,你总得让我有饭吃,我才能再给你找好东西来。”

  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而且这次报的价格也良心,秦故心里毕竟还想通过他找到真正的含章宝刀,便朝泉生看一眼,泉生当即给阮玉(6)松绑,并拿出了银票。

  阮玉(6)匆匆拢好衣裳,披着桌布好不狼狈,可他顾不上打理仪容,接过银票就一张一张数了验了,才谨慎地收回怀里,那模样活脱脱是个掉进钱眼儿里的守财奴。

  秦故道:“你还能再找好东西来么?我还是要含章宝刀。”

  阮玉(6)收了他的钱,对他的态度登时急速大转变,捧起了笑脸:“当然,当然,您要什么,我去找。”

  秦故看他这副奸商表情,就知道他又想在中间赚差价,赚差价倒没什么,就怕他去挑的不合自己的心意,到时候白白期待一场。

  而且秋猎就在下个月,只有不到二十天的时间准备了,谁知道阮玉(6)能给他找来什么?他还想趁着秋猎试试他的新宝贝呢,平时可没什么机会真刀实枪地上。

  秦故道:“我要亲自去挑,你带着我去,我许你十之抽一。”

  阮玉(6)期期艾艾:“一分的抽成是不是少了点?”

  秦故一挑眉。

  阮玉(6):“好好好,抽一分就抽一分。”

 

 

第5章 欢喜冤家盘州之行

  秦故带上四个得力的侍从,两名近身小厮,一行人浩浩荡荡从京城出发赶往盘州——也就是阮玉(6)这些宝贝的来处。

  阮玉(6)和秦故一块儿坐在马车里,只不过秦故大马金刀坐在宽敞舒适的软椅上,阮玉(6)只能被绑着手脚缩在一角。

  马车出了京城,路就不太好走了,颠簸中阮玉(6)觉得屁股都要颠成两瓣了,便腆着脸同秦故讲好话:“爷,你带了这么多人,我想跑也跑不掉,能不能给我松开手,我找个垫子坐一坐。”

  秦故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一抬脚踢过去一个软垫,但没有丝毫给他松绑的意思。

  阮玉(6)吭哧吭哧费劲地把软垫垫到自己屁股底下,舒服了点儿,又同秦故套近乎:“爷,咱们也算认识了,我只知道你的名字,还不清楚你是什么身份呢。”

  秦故抱着双臂:“你不用知道。我怕你把我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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