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用美人计(25)

2025-11-21 评论

  谢逍回神,眼睫眨动:“做什么?”

  晏惟初想到什么便直说了:“表哥,你长得真好看。”

  谢逍看着他,静了一息,偏头贴得他愈近。

  晏惟初一怔,几乎以为谢逍要凑过来亲自己。

  谢逍的声音落在他耳边:“阿狸,我不好男色。”

  晏惟初的反应慢了些:“哦。”

  ……他怎么不信呢?

  作者有话说:

  小皇帝:不信不信不信

 

 

第19章 你更喜欢哪个表弟?

  “表哥!”

  人未至声先到。

  谢逍推开车窗,晏惟初自府中出来,蹦蹦跳跳到他车边。

  少年笑声清越、灿若骄阳。

  谢逍的目光微凝:“脚好了吗?就这么蹦跶?”

  “好了。”

  晏惟初绕去前头上车,他这脚养了十余日,全都好了。

  这段时日谢逍隔三差五地便会来伯府看他,他数日前就已搬回西苑,依旧每日清早过来,待谢逍离开后再回去。

  如此这般,好不快活。

  昨日晏惟初说起自己脚伤好了,有些日子没出府闷得慌,谢逍勉为其难答应带他出门逛逛,今日一早便来了府上接他。

  晏惟初坐进车中,凑近端坐不动的谢逍,盈盈笑问:“表哥,我们去哪啊?”

  他贴得太近了,全无自觉,谢逍稍一偏头便对上他眼波流转。

  自那日自己说出那句不好男色,这小郎君便总在不经意间做出这样的暧昧撩拨之举。

  看似无心,实则有意。

  谢逍不动声色:“去集市随便逛逛。”

  他不再多说,下令出发。

  车行了半路,忽然停下。

  外头随从来禀报,前头淮安侯府似乎出了什么事,在府门外就闹开了,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把路堵了。

  晏惟初闻言起了兴致,吩咐人:“去打听打听,发生了什么事。”

  下头人很快来回话,告诉他们是淮安侯崔炳文跟他二儿子崔绍又闹了起来。

  崔炳文将崔绍赶出府,东西都扔了出来,喊着要断亲、要去皇帝面前告儿子忤逆不孝,不惜让全京城的人看笑话。

  晏惟初纳闷道:“淮安侯二儿子不是陛下的锦衣卫指挥使吗?他如今可是陛下面前的大红人,淮安侯竟然要跟他断亲?”

  顺喜也去看了趟热闹回来,把事情来龙去脉打听清楚,笑嘻嘻地说:“是倒是,可这淮安侯就是不喜他这个儿子,他们闹着要断亲也不是第一回了。

  “说是这淮安侯一贯宠妾灭妻,崔指挥使因他母亲当年被淮安侯逼死,从此便恨上了他这个爹。还有说当年的事崔指挥使他祖母也有份,他兄长淮安侯世子坐视不理,崔指挥使因此跟这一家子人都结了仇。

  “最近这淮安侯又纳了一门美妾,这小妾仗着得宠言语间对崔指挥使早逝的母亲颇为不敬,被崔指挥使听到了,便不客气地将人打了一顿,这才又闹了起来。”

  谢逍掀开帘子朝前望去,隐约可见傲立于人群之中的崔绍,与那位淮安侯对峙时态度强硬寸步不让。

  他垂眼沉思了片刻,放下帘子,吩咐:“绕路吧。”

  车穿过旁边街巷,绕行离开。

  晏惟初歪过头问他:“表哥在想什么?”

  谢逍淡道:“你上回不是问我,陛下如果要选一家高门勋贵开刀,会选哪家,答案出来了,淮安侯府。”

  晏惟初眼睛眨着:“是吗?为何这么说?”

  谢逍看他一眼,道:“淮安侯府和摄政王府有姻亲关系,锦衣卫和东厂最近似乎在查摄政王府的旧账,只要随便安点什么罪名就能将淮安侯府也拖下水。

  “崔绍是陛下的人,断了亲正好可以对这一家子人动手报仇,大概是陛下默许的,或许这就是当日西苑逼宫崔绍会投向陛下的原因。”

  晏惟初好奇问:“陛下这么做,不担心其他家怕物伤其类生出异动吗?”

  “施家军就快进京了,”谢逍平静解释,“这支兵马常年在西南一带攘外和剿匪,战力彪悍,当年六王之乱,施老将军领施家军一力挡住了反王南下窜逃的步伐,是铁杆保皇党。

  “陛下这次以入京班操为名将施家军调回京,到时候是京营操练他们,还是他们威慑京营?陛下必会借机拿回京营的控制权,只要掌控了京营,动一个淮安侯府而已,有何不可?”

  晏惟初想了想说:“太复杂了,没意思。”

  谢逍轻“嗯”:“是没什么意思。”

  晏惟初看着他:“那表哥,中午我请你喝酒好不好?”

  谢逍:“你又想喝酒?”

  晏惟初抱怨:“在府里父亲不让我喝,只能到外头过过瘾了,你陪我一起嘛。”

  谢逍无奈:“好好说话,别总是撒娇。”

  晏惟初不承认:“我哪有啊?”

  下车后他们在西大街的集市闲逛了半日,晌午时分,晏惟初请谢逍去街角的松临楼吃酒。

  在酒楼二楼雅间视野最好的位置凭栏而坐,晏惟初拎着酒壶给谢逍和自己各自斟酒,忽然说:“我第一回见到表哥,就是在这里。”

  谢逍正漫不经意地看外头街景,闻言目光转过来:“这里?”

  “那日应该是表哥初回京,”晏惟初坦然道,“我一个人在这里喝酒,恰巧看到了,表哥你的车队经过楼下,拉车的马受惊,你以一人之力数息间便控制住两匹失控发疯的烈马,那般利落潇洒,叫人过目难忘。”

  谢逍看着他,目色微动,似乎这才忆起来,那日自己在匆忙中抬头瞥见的一幕——凭栏而坐的少年郎,身侧是盛开的玉兰花枝,天光衬于颊边,澹艳灼灼。

  “那也是你?”他问,嗓音里的情绪难以明辨。

  晏惟初笑着颔首:“是啊。”

  谢逍一顿,蓦地又问:“我们之前一共见过几次?”

  晏惟初似乎有些奇怪,神情无辜:“表哥为何要这么问?”

  第一次是在这里,第二次是不夜坊的戏楼,还是……浮梦筑?

  谢逍话到嘴边,楼下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动静,吸引了晏惟初的注意力。

  “哇,好多人。”

  大批东厂番子忽然出现在这西大街上,挨间铺子进去“问候”,如入无人地,街上有正在巡逻的五城兵马司的人,见了他们也得避让赔笑脸。

  这些人来得快走得也快,不消片刻便已连吃带拿趾高气昂而去。

  周遭这才有抱怨声隐约传来。

  “这些人是越来越嚣张了,隔三差五就来打一次秋风,把我等当什么了?”

  “那也没办法,万玄矩官复原职了,陛下袒护他,连前首辅张公都因这事致仕了没落到好,他们能不嚣张吗?”

  “算了算了,就当是破财消灾了……”

  晏惟初捏着酒杯在手里慢慢转了一圈,忽然问谢逍:“表哥,你见过陛下的吧?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真的是外头传说的那样识人不明被奸宦蛊惑?”

  谢逍有点没好气:“吃你的东西,少议论不该你议论的事。”

  “这里又没外人,”晏惟初不以为意,“我好奇不行?”

  谢逍道:“不行。”

  晏惟初不依不饶:“表哥——”

  谢逍皱了下眉,终于说:“我之前说过的,忠君者未必忠天下,这种人皇帝可以用,而且很好用,陛下此举谈不上识人不明。”

  他提起皇帝时语气总是很平淡,不似其他人那样或敬畏或不屑。

  “表哥,”晏惟初笑嘻嘻地又问他,“你很了解陛下吗?他的想法总能轻易猜到?我听说因为济州灾情国库空虚,陛下要把建了一半的碧怡园拆卖,你会买吗?一毛不拔的话会被陛下记恨吧?”

  谢逍吃着下酒菜,随意说道:“既是为了赈灾,量力而行便是,至于别的,君心难测,没有谁敢言之凿凿自己能算准帝王心思,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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