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用美人计(53)

2025-11-21 评论

  谢逍问:“陛下要的只是卫队,还是真正能上战场的正规军?”

  晏惟初看他一眼:“表哥,你可真了解陛下,他确实说了,麒麟卫的兵饷走内帑出,最好的兵器火器会优先供应他们,毕竟都是自家人,等他们练成了,日后有机会再带去外头见见血。”

  谢逍闻言更是不放心,但也不想多说扫兴,只叮嘱他:“陛下既这般看重这支新的亲军卫,你得多上些心,认真干活。”

  晏惟初乖乖点头:“知道啦。”

  谢逍站起身:“你早些歇着吧,我去书房。”

  他说罢转身便要走,晏惟初伸手攥住了他袖子,不解问:“表哥为何又要去书房?”

  顺喜带一众下人收拾了东西,悄无声息地退下为他们关了门。

  谢逍回头看去,晏惟初坐在榻边,仰头眼巴巴地看着他,脸上的红晕已然爬至眼角,一双眸子里泛着水色。

  谢逍被他这眼神盯得心头邪火乱蹿,面上却不露声色:“明日你我都要早起去办差,先前不还说疼?”

  “表哥你好色啊,”晏惟初喝醉了的声音又黏又哑,打趣道,“我们都是夫妻了,除了做那事就不能睡一块了吗?为何要分房?”

  谢逍沉目,看着这样的晏惟初未做声。

  晏惟初将他攥坐下来,在榻上跪坐起身,随手扯下自己松散束在脑后的发带,长发披散而下的同时他手中发带也缠上去,蒙住了谢逍的眼睛,快速在脑后打了一个活结。

  谢逍由着他,感受到晏惟初退开身下了榻,也没问。

  晏惟初赤脚下地,转一圈将屋子里的灯都熄了,又爬回榻上,轻靠到谢逍后背。

  谢逍察觉到周围光线暗下,侧过头,问玩心颇重的晏惟初:“想做什么?”

  晏惟初在他耳边呢喃:“表哥,这么黑你怕不怕啊?”

  谢逍淡定自若:“怕什么?”

  “怕黑啊。”晏惟初的嗓子里拖出带笑的声音。

  谢逍一哂:“你怕?”

  晏惟初啧了啧:“表哥,知道你那小表弟跟我说了什么吗?”

  先前晏惟初莫名其妙问自己最后一次哭是什么时候,谢逍便已猜到了,倒也不在意,顺着他的话问:“说了什么?”

  “他说,”晏惟初的声音落得愈近,一字一顿,“表哥是哭包。”

  最后两个字尾音上扬,挡不住语气里愈浓的笑意。

  谢逍反手将人一带,捞进了怀中,晏惟初本就松松垮垮的衣袍在蹭动间散开。

  “不想睡就别睡了。”

  晏惟初推拒着他的胸膛,但不成,谢逍强势俯身压下来,拉开他两条腿,摆出最羞耻的姿势:“一会儿小声点叫。”

  “谁叫了……”晏惟初的哼哼声很快也变了调。

  雪还在下,屋子里地龙烧得旺,热意纠缠。

  从榻上到床上,晏惟初一会儿叫一会儿喘一会儿又哭了,谢逍终于身体力行地让他知道了究竟谁才是哭包。

  最激烈时,谢逍扯下眼睛上的发带,强忍着停住垂头看去,晏惟初被自己欺负狠了,泪珠还挂在睫毛上,在黑暗中颤颤巍巍。

  他低头,温柔吮去那一滴怯生生的泪。

  *

  从这天起,晏惟初开始在侯府西苑两边跑。

  每日清早辰时二刻出门,一般下午申时以后才回,谢逍通常比他回来得更晚,如此便也不会穿帮。

  三日后,他在瑶台召见了忠义侯江道衍和另两位一同进京述职的边将,照旧没露面,说了几句勉励人的场面话,依例下了赏赐,给忠义侯的要比另两人更多一些——肃州是要塞,忠义侯劳苦功高应得的。

  才不是他爱屋及乌,假公济私。

  虽难得进京一趟去没能得见天子圣颜,但天子示好的举动也让几位边将安了心。

  毕竟皇帝先前杀得西市血流成河,不仅京里这些人怕,他们更怕。

  没事谁也不想逼不得已起兵造反不是?

  几人离开后,纪兰舒和郑世泽被一起传召至御前,麒麟卫设立后晏惟初将亲自出任指挥使,两名指挥同知其中之一是郑世泽,另一人是晏惟初自西苑带出来的心腹。

  郑世泽张着嘴,没想到自己突然就被派官了,还是从三品的亲军卫指挥同知,有些懵:“我啊?我行吗……”

  晏惟初嫌弃道:“还是你想一辈子混风月之地?之前不是埋怨朕只给舅舅封流爵,你连个世子都不混上?朕现在给你机会让你自己去挣爵位,你不要?”

  郑世泽心说表弟你是会读心术吗,讪道:“我是怕我做不好,会耽误了陛下的大事。”

  晏惟初道:“这个位置给你只是暂时的,日后除了指挥使是朕,自指挥同知往下皆由麒麟卫内部宗室子弟担任,先让你历练历练而已,你要是有出息,朕再给你安排别的去处。”

  郑世泽还能说什么,叩谢皇恩便是。

  至于纪兰舒在这里,则是晏惟初特地召他来商议定下麒麟卫的设立章程和制度。

  晏惟初之前几次与纪兰舒聊起现行宗藩制度存在的问题,纪兰舒颇有见地,给他提供了不少建议。纪兰舒是藩王血脉,却在民间长大,冷眼旁观,很多事情看得比他更清楚。

  大靖立国一百六十几年,至今登记在册的宗室成员已达八万多人,这些人依祖制不事四民之业,终日游手好闲,上层藩王穷奢极欲荒淫无道,底层远宗旁系穷困潦倒,沦为乞丐流民作奸犯科的也不在少数。

  总而言之,从上至下无一不烂,迟早烂进根子里。

  他二人聊起这些,郑世泽听得似懂非懂,直打瞌睡,被晏惟初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便说:“陛下何不将这指挥同知的位置交给您这爹爹,我看他懂的比我多多了……”

  “朕自有安排轮得到你教朕做事?”晏惟初没好气。

  郑世泽无语闭了嘴。

  纪兰舒无奈笑道:“我身子不好,做不得武将,这个真不行。”

  晏惟初点头:“朕知道,父亲跟朕说了,父亲怜惜爹爹,朕又怎会不顾着爹爹呢,以后爹爹要是有哪里不适,直接让父亲请太医,需要什么药也让他们随便开,朕特许的。”

  纪兰舒推托不成,真心实意地谢恩。

  郑世泽撇撇嘴,陛下这话说的,一口一句父亲爹爹,怕不是要让这两口子折寿。

  行呗,你们一家四口相亲相爱,就我是外人。

  晏惟初便将制定章程这事交给纪兰舒,事情交代完,他今日的活也差不多干完了,可以回去了。

  出了瑶台,却见边慎的马车等在外头,特地来接纪兰舒。

  边慎过来御驾前见礼,晏惟初见只有他一人,欲言又止。

  边慎主动解释:“施老将军明日就要带部下回去南边了,要不赶不上过年,定北侯在跟他做最后的交接,今日估计没那么快回来。”

  晏惟初垮了脸。

  施家军进京一趟不容易,施老将军七十几岁还要帮他这个皇帝整顿京营,搅清浑水,当真劳苦功高,人现在要赶着回家去过年,他总不能拦着说你们慢点走别担子一撂累着朕表哥。

  虽说共掌京营有边慎帮着分担,但谢逍才是京营总兵官,身上事情确实更多一些……早知道他将父亲和表哥的职位调换一下好了。

  纪兰舒看出他不高兴,哄着他:“陛下,既然定北侯没那么快回来,要不要去府上用晚膳?我们昨日去忠义侯府拜访,恰好忠义侯送了两坛肃州带来的好酒。”

  他也是借此将他们与边将的往来跟皇帝交代,免得皇帝过后知道了生出什么不好的想法。

  晏惟初压根不在意这些,心情郁卒:“好吧。”

  忠义侯府的酒他怎会没尝过,府里也还好几坛呢,但去就去吧。

  一旁的郑世泽闻言也想跟去蹭口酒喝,厚着脸皮开口:“陛下带上我一起呗。”

  您亲亲表哥不在,亲表哥陪您。

  晏惟初心不在焉地点头,就是同意了。

  那之后他们一块去了安定伯府,边慎让人在花厅里设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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