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活命只能扮演神明了(231)

2025-11-27 评论

  定是神经痛发作了,他想。

  可他并未感觉到痛,只有仿佛无穷无尽般的难耐和欢_愉。

  随心而为。

  他一次次地想,一次次压制住想要逃离的本能。

  眼泪顺颊而下,又被男人轻轻吻去。

  粗糙的手在楚九辩腰下流连,男人哑声问他:“可以吗?”

  楚九辩什么都看不清,只能看到伏在身上那模糊宽大的肩膀,将他整个人笼罩在阴影下,叫他难以逃脱。

  “可以。”他听到自己很轻地说了句。

  只是到底还是不可以。

  毫无经验,又毫无准备,半晌也没成功,反而折腾出了一身的汗。

  楚九辩攥住男人结实的手臂,哑声道:“够了。”

  “秦枭。”

  “够了。”

  秦枭俯身抱住他,轻轻吻过他汗湿的额间,低声说:“对不起,明日我学一学。”

  楚九辩:“......”

  不可能的。

  他可能会“死”。

  第二日还要上朝,两人这一折腾,楚九辩感觉自己刚睡着,就又该起了。

  秦枭摸了摸他的脸,轻声说:“歇着吧,我去就行了。”

  楚九辩眯着眼看了他一眼,然后就翻过身,继续睡了过去。

  一夜的荒唐,楚九辩再睁眼时,已经日上三竿,去上朝的秦枭和百里鸿都已经回来了。

  不过两人此刻都在议事堂办公。

  楚九辩慢吞吞起来洗漱,宫人们早就知道两位大人的关系。

  他们住到一起的时候就有了夜夜烧热水的习惯,没想到一直到昨夜才用上。

  不过他们也没表现出什么,便是见到楚九辩晚起,也没人多看一眼,多议论一句。

  楚九辩也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总归他也舒服了就是。

  洗漱完去了议事堂,百里鸿乐颠颠和他打招呼,楚九辩就也笑着和他闲聊了两句。

  等落座之后,楚九辩才抬眼,看向对面的秦枭。

  秦枭双眸幽邃带笑,还带着些难言的暧昧,看他的眼神直勾勾的。

  楚九辩勾唇,冲他轻轻眨了下眼。

  看男人微变的神情,楚九辩笑意更深,垂眸拿了奏折批复。

  男人直勾勾的视线不知过了多久才收回去。

  吃过午饭,百里鸿散食后就去睡午觉。

  此前从不午休的秦枭,今日却也拉着楚九辩往屋里去。

  二十六年才开_荤,虽只是半荤,宁王大人也食髓知味,青天白日地就把人往榻上按。

  昨夜黑着就算了,白日里楚九辩却不太敢看身上的人,视线闪躲,连吻都落不到实处。

  秦枭一手按住他双臂,另一手轻捏着他的下巴,深深吻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秦枭才微微推开一些,垂眼看怀里的人。

  青年唇瓣殷红水润,眼睫沾着泪,神情空白迷茫,偏那双浅色的瞳孔中带上了一丝情意。

  秦枭心脏沉沉一跳,再次吻了上去。

  好似怎么都不够。

 

 

第89章 藩王离京

  两三日过去,楚九辩有些怕了秦枭。

  午间晚间,甚至就连在养心殿批复奏折的间隙,只要屋里没有人,秦枭就能寻着机会亲他抱他,回到房间里更是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不过楚九辩始终没叫他做到最后一步。

  倒也不只是怕疼,还因为些他自己都不明白的别扭和排斥。

  或许,他到底还是没办法彻底接纳一个人。

  又或者他还是觉得自己不值得,怕若是把自己完全交出去,对方就不在意他了。

  秦枭看得清楚,知道自己还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撬开那道门,便也始终没踏过最后一条红线。

  只是心中压抑的情意和渴望,日复一日,越来越深刻。

  楚九辩都感觉对方偶尔看过来的目光沉得令他心悸。

  他不由想起原著中给秦枭的定位——阴鸷反派。

  阴就算了,怎么就都阴到他头上了?

  这像话吗?

  ==

  楚九辩寻了个时间,在藩王离京前去了趟南疆王府,将那瓶蛊虫交给了司途安黎,麻烦她帮忙认一认。

  司途安黎拿着那蛊虫回了后院,留百里灏陪着客人。

  百里灏是个还算健谈的人,始终没叫气氛冷下来。

  楚九辩自然也配合着没有冷场,二人有来有回,聊得倒还算不错。

  期间谈及南疆旱灾之事,百里灏言语间便多了些试探,似乎是怀疑楚九辩与“大祭司”是同一个人。

  楚九辩却始终没接茬,但他看得出百里灏的脑子不比醉梁王的差,定是有了猜测。

  太过聪明的人,是能透过表象看本质的。

  比如陆尧,从未怀疑过他们是两个人。

  司途安黎不多时便出来了,瞧着有些疲色,但精神还算好。

  “大人,这蛊虫与我南疆蛊虫确实同出一脉。”司途安黎讲述了她知道的一件往事。

  原来在前朝时,便有南疆一脉蛊师趁着战乱离了南疆,后来一直不知其所踪。

  司途安黎也只是听老一辈说起过一次,方才确认了这蛊虫是南疆来的之后,才想起来这件事。

  不过这一脉最后都去了哪,没有人知道,只大概是朝北方去了。

  楚九辩得了答案,便离开了南疆王府,回了吏部。

  没等回到自己办公的院子,郎中王毓就先找了过来。

  他将手中文书递到楚九辩手中,道:“大人,礼部尚书王致远王大人写了这个,想要举荐王家家主的嫡二子王文耀入仕。”

  楚九辩抬眉,接过文书扫了眼。

  很板正的举荐文书,对着王文耀大夸特夸,最后便是要他入朝,在礼部任职。

  王致远现在是王其琛的人,也是楚九辩的人。

  但他现在却举荐家主王涣之那个有些才名的儿子入仕,定不会是倒戈向了王涣之,也不可能是为了王家。

  王家才子多了去了,那王文耀放在人堆里还真算不上什么。

  楚九辩细细思索半晌,大概知道对方的目的了。

  王涣之现在的风头都被王其琛压了下去,他定会在其他地方找突破口,让儿子入仕便是一个好办法。

  他定是以家族荣耀利益之类对王致远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王致远便“勉为其难”答应。

  但王致远答应下来,可不是为了帮他。

  相反的,他是想借助楚九辩和秦枭的手打压王文耀,也把家主一脉彻底按下去,借此机会把王其琛送上家主之位。

  这与楚九辩的目的一致。

  楚九辩身为吏部侍郎,职权够大,自然是直接批了。

  于是第二日,王文耀便出现在了朝堂之上,站在了礼部官员的队伍里,成了员外郎。

  楚九辩见他那意气风发的模样,淡淡收回视线。

  要打压他,总要寻个好机会,就让他先开心几日吧。

  ==

  剑南王的死并未在京中掀起波澜,百姓们更无人在意,他们在意的依然是热闹的打马游街,是那俊俏的状元郎,与那风采卓绝的探花娘子。

  这般热闹的话题,便是说上大半个月都不腻。

  不过很快,他们就有了新的话题——

  藩王们要离京了。

  本该正月就离开的众人,愣是待到了殿试结束。

  如今众人再没了继续留在京里的理由,自然是纷纷准备告辞离开。

  离京之前,他们齐齐去了趟宫里,和百里鸿道别。

  百里鸿也笑眯眯和他们寒暄了几句,而后又说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再和皇叔们见面,心中不舍,给大家准备了一个礼物。

  “也算是给朕那些未见过面的堂兄弟们。”百里鸿道,“他们未来的生活,也该都过得富贵平安才好。”

  小朋友奶声奶气的,却叫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甚至有种不好的预感。

  “洪玉。”百里鸿看向一旁的小玉子。

  小玉子便将手中圣旨拿过去,双手高举递给为首的湖广王。

  湖广王拿过来,一目十行地扫过圣旨上的内容,面色大变,不可思议地再看了两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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