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于做事的特工们阅读和分析了信的复印件。克罗克纳也看了。这六个人中,有五个人的名字他们已经见过了。全是些寂寞的中年男人,鼓足勇气要和里基或拍西进一步发展关系。但其中没有谁看起来特别积极。
出租屋里有一间卧室,已经改装过了,室内有一面墙涂成了白色,上面印着一张巨大的、画着五十个州的地图。红色的图钉用来标示与里基通信的人。绿色的用来标示与拍西通信的人。通信人的姓名和所在地用黑墨水工整地写在图钉的下面。
联系网变得越来越宽了。现在有二十三个人正在积极地给里基写信;有十八个人给拍西写信。三十个州被标了出来。每周三兄弟(97)都对他们的冒险行动进行调整。就克罗克纳所知,他们现在在三家杂志上登了广告。他们仔细探问那些人的底细,到第三封信时,通常就能了解到某个新笔友是否有钱,或是否有妻子。
这个游戏看起来有趣极了,既然他们已经完全控制了特雷弗,那就一封信也不会错过了。
这天的邮件被概括成两页纸的内容,交给一位特工送到兰利去。德维尔在晚上七点的时候就拿到手了。
下午的第一个电话在三点十分打来了,当时恰普正在擦洗窗户。韦斯仍然在特雷弗的办公室里,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地盘问他。特雷弗疲惫不堪。他没有午睡,而且非常需要喝上一杯。
“律师事务所。”恰普接了电话。
“是特雷弗的事务所吗?”打电话的人间道。
“是的。请问是哪位?”
“你是谁?”
“我是恰普,新来的助手。”
“那位姑娘哪儿去了?”
“她不在这儿工作了。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吗?”
“我叫乔·罗伊·斯派塞,是特雷弗的一位客户。我从特朗博尔打电话来。”
“哪儿?”
“特朗博尔。是一座联邦监狱。特雷弗在吗?”
“不在,先生。他在华盛顿,几个小时以后回来。”
“好吧。告诉他我五点钟再打电话来。”
“好的,先生。”
恰普挂上电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街对面的克罗克纳也做了同样的动作。中情局刚刚和三兄弟(97)中的一个人有了第一次直接的接触。
第二个电话在五点正打来了。恰普接了电话,听出了那个声音。特雷弗正在办公室里等着:“喂。”
“特雷弗,我是乔·罗伊·斯派塞。”
“你好,法官。”
“你在华盛顿发现了什么吗?”
“我们还在努力。这件事情会很棘手,但我们会找到他的。”
斯派塞沉默了很长时间,好像不喜欢这个消息,并且拿不准还要说些什么:“你明天来吗?”
“我三点钟到你那儿。”
“带五千块现金来。”
“五千块?”
“没错。弄到钱,然后带来。全要二十和五十元票面的。”
“你干什么要——”
“别问愚蠢的问题,特雷弗。你他妈的把钱带来。和别的邮件一起装在信封里。你以前干过的。”
“好吧。”
斯派塞什么也没再说就挂了电话。随后特雷弗花了一个小时来谈论特朗博尔监狱的经济情况。现金是被禁止的。每个犯人都有一份工作,薪水记在他们的账户上。他们的花销,比如说打长途电话、买日用杂货、复印东西、买邮票等等费用,全从他们的账户上扣除。
但现金是存在的,尽管很少看见。它被人偷偷地带进去藏了起来,用来支付赌债和收买看守以谋取一些小小的特殊照顾。特雷弗很怕干这个。因为他作为律师,如果被逮住偷带现金进去的话,他进出监狱的特权就将被永久性地取消。他以前偷带过两次钱,两次都是五百美元,全是十块和二十块的票子。
他实在想不出他们要五千块钱干什么。
与韦斯和恰普一起纠缠了整整三天后,特雷弗需要休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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