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我们料定能花钱买个有利的裁决,你还只怕求之不得呢。”
哦,他心里有多少个问题呀。他们是怎么了解到有他费奇这么一个人的?是怎么搞到他的电话号码的?是怎么万无一失地把尼可拉斯稳稳当当塞进陪审团的?而且,妈的,他们又是怎么了解到有这么一个基金的?
将来等这一切都已成为过去,压力已从肩上卸下,总有一天他会向他们提出这些问题的。他将高高兴兴地一边饮着美酒吃着佳肴一边和马莉以及尼可拉斯开怀畅谈,找到这些问题的答案。他对他们的钦佩,正与时俱增。
“你必须向我保证,不把隆尼弄出陪审团。”他说。
“我可以保证,费奇,假如你能说清楚你对隆尼为何如此偏爱。”
“他站在我们一边。”
“这你如何知道?”
“我自有我的办法。”
“听着,费奇。我们双方假如都在为同一个裁决进行努力,那我们为何不能相待以诚呢?”
“你知道,你说得对。那么,我倒要请问,你们为何赶走赫雷拉?”
“这我早就告诉过你了嘛。他是头蠢驴。他讨厌尼可拉斯,尼可拉斯也讨厌他。再说啦,亨利·吴和尼可拉斯又是铁哥们儿。所以,我们并没有失去什么嘛。”
“你们为何赶走斯泰拉·赫利克?”
“她讨厌透顶,老是惹事生非。”
“那么下一个会轮到谁呢?”
“我不知道。咱们还有一个候补陪审员,你看咱们把谁赶走为好?”
“决不能赶走隆尼。”
“那就请你说说理由。”
“可以这么说吧,隆尼已经收买过来了。他的老板对我的吩咐总是照办不误。”
“除了隆尼,你还收买了谁?”
“没有啦。”
“算了吧,费奇。你到底是想打赢这场官司还是想打输?”
“我当然要打赢啦”
“那你就放坦率一点。你要想稳操胜券,我便是最平坦的阳关大道。”
“而且还是买路钱最贵的大道。”
“你也没有指望我会开出一个低价呀。你跟我保密,对你又有何益?”
“我不对你保密,对我又有何益?”
“这不是明摆着的嘛,你告诉我,我告诉尼可拉斯。他对谁会投谁的票就会更清楚。就会把时间和精力用在刀口上。你看格拉迪斯·卡德会怎么样?”
“她随大流。我们没有对她做工作。尼可拉斯对她怎么看?”
“和你一样。那么安琪·魏斯呢?”
“她本人抽烟,可又是个黑人翘翘板,两头倒也是个随大流,尼可拉斯对她怎么看?”
“她会跟着洛伦·杜克跑。”
“那么,洛伦·杜克跟谁跑?”
“尼可拉斯。”
“现在有几个人会跟他跑?有几个陪审员在对他顶礼膜拜?”
“杰里是先锋。由于他和雪尔薇亚睡觉,雪尔薇亚的一票自然跑不掉。再加上洛伦和安琪”
费奇屏住呼吸,在心里算了算:“一共5个。就这么点儿?”
“还有亨利·吴,可以算是第6个。在银行里给你存了6个啦你再算一算吧。你对萨维尔有多大把握?”
费奇看了一下笔记,仿佛他此刻还难以肯定。其实,公文包里装的每一个文件,他早已看过不知多少遍:“毫无把握。他太古怪了,难以看透。”他神色忧伤地说,似乎在设法对萨维尔进行威胁这一方面,他的全部努力都已惨遭失败。
“霍尔曼身上泼了什么脏水?”
“没有。尼可拉斯怎么看?”
“霍尔曼的意见将会受到别人的尊重,但陪审员们并不一定就会跟着他行动。他没有几个朋友,而且也并不讨喜。他大概只能掌握自己那一票。”
“他倾向哪一边?”
“他的倾向最难摸透。因为他一直坚决遵循法官的命令,从不和别人讨论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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