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皮在10点钟去了公司。他在8点钟时给内皮尔打过电话,说有重要情况要向他们报告。他在老婆身上已取得很大进展,她在其他陪审员身上正连连得分。他请内皮尔和尼奇曼光临他的办公室,以便他作一全面汇报,并听取他们的进一步指示。
内皮尔是在一个两居室的破旧公寓里接到霍皮的电话的。他和尼奇曼租用这个地方作为他们阴谋活动的掩护所。公寓里装了两部临时电话,一部算是办公室电话,另一部则算作他们在湾区对腐败现象进行调查期间的住宅电话。内皮尔和霍皮通话后,立刻用电话报告了克利斯特诺。克利斯特诺住在海边的假日酒店。他又把消息报告了费奇。费奇听了自然是满心欢喜:米莉终于走出死胡同,向他们靠拢啦,而他先前还在怀疑自己的投资能否获得应有的回报呢!他批准了他们在霍皮的公司与他会面。
内皮尔和尼奇曼穿着他们标准的黑西装,脸上架着黑色太阳镜,于11点到达霍皮的公司时,看见他正在兴高采烈地忙着煮咖啡。他们在桌旁坐下等着咖啡。米莉正在为挽救丈夫而奋不顾身地战斗,霍皮说,她确信自己已经攻下了卡德太太和莉基·科尔曼。她曾在她们面前亮出了那个关于罗比利奥的备忘录,她俩对此人居然如此卑劣都大为震惊。
霍皮一边说一边倒咖啡,内皮尔和尼奇曼则格尽职守地埋头作着笔记。就在这时,从霍皮故意未锁的前门走进了另一位客人。
他轻手轻脚地沿着接待处后面的过道,踏上破旧的地毯,走到上面漆着“霍皮·杜勃雷”这几个字的一道木门前,他听了片刻,接着就举起手来咚咚敲门。
室内。内皮尔立即跳了起来,尼奇曼放下咖啡,霍皮像受了惊似的瞪着他们俩。
“谁呀?”他大声吼道。门被突然推开了,特工阿伦·马登一步跨了进来,高声道:“联邦调查局!”话音未落,他已走到桌边,目光炯炯地注视着他们3人。霍皮用脚把座椅往后踢了踢,站了起来,似乎在准备接受搜身。
内皮尔当时若是站着,很可能已经昏倒在地。尼奇曼张着大口,半天无法收拢,两人全都面色苍白,心跳停止。
“我是联邦调查局特工阿伦·马登,”他边说边亮出证章,“你是杜勃雷先生吗?”他问。
“是的。可是,联邦调查局的人已经来了呀。”霍皮说。他望望马登,又望望两个冒牌货,再望着马登。
“在哪里?”马登板着脸望着内皮尔和尼奇曼问。
“就是这两位先生呀,”霍皮说。他表演得非常出色。这是他最高兴的时刻,“这位是内皮尔侦探,这位是尼奇曼侦探。你们自己人相互也不认识?”
“我来解释一下。”内皮尔信心十足地点着头说,似乎他能把一切都解释得清清楚楚。
“你们是联邦调查局的?”马登说,“把证件给我看看。”他伸出了一只手。
他们迟迟疑疑,不敢吭声。霍皮趁势敲了他们一下:“拿呀,把你们的证章拿给他看呀。把给我看的那个拿出来不就行了嘛。”
“请出示证件,”马登又说了一句。他的愤怒在与时俱增。
内皮尔想站起来,屁股刚一抬,马登立即把他按了回去。
“我可以解释,”尼奇曼说,声音比平时高了8度。
“那你就解释吧”马登说。
“嗯,你知道,我们并不真是联邦调查局的特工。我们是——”
“你说什么!”霍皮在桌子对面高声叫道。他双目圆睁,时刻准备随手抄起个玩意儿向尼奇曼掷去,“你这个假话说尽的杂种!过去10天,你不是一直在跟我说你们是联邦调查局的侦探吗?”
“是这样吗?”马登问。
“不,不全是。”尼奇曼说。
‘什么?”霍皮又吼了一声。
“冷静点!”马登对他斥责道,“你往下说,”他命令尼奇曼道。可尼奇曼实在不想往下说。他想冲出这道门,吻别比洛克西,一辈子再不返回。
“我们是私人侦探,我们,嗯——我们为华盛顿的一家事务所工作,”内皮尔插嘴道,他想帮他的伙伴一把。他正想继续往下说,霍皮突然拉开一个抽屉,取出两张名片,在内皮尔和尼奇曼的名片上,两人挂的头街都是联邦调查局侦探,单位都是设在亚特兰大的东南地区。马登仔细看了看名片,注意到了写在背面的本地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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