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于昨天(30)

2025-10-09 评论

    “据他说没找到。他们根本还没来得及展开调查,总共只有十二个人,刚向顾客交了报价单。”
    “他们是不是在撒谎?”
    “这谁知道。或许是撒谎吧。总之,他们心里想什么,谁能看得清。可这里有另外一个问题,维克多-阿列克赛耶维奇。这些帮凶是从哪儿得知尤丽娅-尼古拉耶芙娜在收集材料,并且找了私人侦探所的?我们只有两种推断,而这两种推断实质上是一个:或是‘格兰特’里有他们的内线,此人知道戈托夫奇茨与事务所签订了调查其丈夫交往圈的合约;或是某个有关者凑巧是个大笨蛋,他感到有人盯梢,惊慌了,于是,开始调查,是谁以及为什么,在他身后窥伺着他。于是,为了弄清这件事,还是得同‘格兰特’打交道。可以把这位知情人引出来,然后,盯他的‘梢’。了解一下他在‘格兰特’究竟是干什么的。但要了解与事务所订约的顾主的姓名,就只能找内部人员,找‘格兰特’里的人,您看呢?”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又不是小孩子,”戈尔杰耶夫阴郁地说,“你还有什么方案?”
    “尤拉-科罗特科夫善于和议员们打交道,让他本人向您报告吧。我今天还没见到过他。”
    “列斯尼科夫今天在于啥,我能知道吗?”
    娜斯佳知道伊戈尔-列斯尼科夫今天几乎什么工作都不干,因为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生病的孩子身上了,所以,想找一个最圆滑的借口,可维克多-阿列克赛耶维奇没等她回话,便走到窗前,一声不吭,又把眼镜框塞进嘴里咬。
    “必须干点什么,娜斯佳,”他最后终于说道,“我们的压力很大呀。”
    “是哪方面的?”
    “你是怎么想的?一桩电视工作者被杀案尚未破获,又出现了议员的尸体,这两件事都不值一提,应当彻底忘掉吗?明天,理事会要举办新闻发布会,那些记者和我们的上司,又该唧唧喳喳地碍我们的事儿了,说我们办事不力。你自己也知道,对我们自己的上司,我倒并不怎么担心,可要知道他们没准会对我们吹毛求疵的呀。必须准备好哪怕一个说法,可这说法就是找不到。我不想责备你,可要知道,对电视你根本就无可奈何。”
    “我来不及,维克多-阿列克赛耶维奇。”娜斯佳暗自承认他说得对,幽怨地说道。
    “大家全都来不及,”上校严厉地说,“可大家还都在干。你也要加把劲儿才成。可不要让我为难。”
    “为什么让你为难?”她没明白。
    “因为我看出,只要你在梅尔尼科夫手下工作,就不大自在。我不想推卸我的过失。当然,我可以安慰你的是,这对事业是很必要的,必须这么做,这么做合理,但你为此付出的太多。我的过错是这是我允许了的,我不想为自己辩解。可我不能总是一味对你宽容。打起精神来吧,不要再心不在焉的了,该好好干活儿了。我的话听见了吗,娜斯塔霞?”
    “听见了。”娜斯佳低声道,“我会干好的。”
    她感到害羞,害羞得很。科洛布克说得对,她不可原谅地放松自己了,变得委靡不振,慢慢腾腾,总是在寻找各种借口,以便能不和任何人交往,看不见任何人。或许她该看看医生去了?显然,在这件事后她的神经出问题了。医生,她极有可能需要看心理医生,或心理分析医师。归根结底,为什么就不呢?这既有益又使人愉悦呀。
    “维克多-阿列克赛耶维奇,让我做做戈托夫奇茨丈夫的工作吧。”
    上校戴上眼镜,仔细端详着她。
    “你还有别的想法吗?”
    “他给人的印象是丢了魂。很为自己的心理是否健康而担心。他总觉得有人在监视他,把这当做是行将发疯的征兆。”
    “那以后呢?你是不是认为,他就是在发疯状态下杀死妻子的?”
    “不全是这样。精神病患者通常不会怀疑自己的健康。假使一个人开始怀疑,那就几乎可以肯定他没病。但戈托夫奇茨也完全有可能杀死妻子,而此刻又在为把不可调和的事搀和在一块儿而准备充分的理由。别人谁都不可能,而他却知道得比任何人都清楚,如何伪装精神失常者。他完全有可能极为内行地做这件事,而不必等到逮捕,等到对他进行嗣后的法庭心理检测时,而是从一开头,即从我和列斯尼科夫开始介入时起,就装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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