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私家侦探所呢?留待以后?”
“那倒不必,我们来同时做这两件事吧。如果丈夫是因为妻子开始调查他的第二重生活而把她给杀死的,那么,这就可以纳入同一类案件中去。可如果他杀死她与她的侦探活动完全无关的话,那么,无论如何这事反正也得调查清楚的。当然啦,这样一来,花在‘格兰特’事务所上的时间就白白浪费了,可不这样又不行,你说是吧?以上我们所做的任何一种工作,百分之九十五都不会有结果的。”
“你的兴奋是不是有点儿病态,”戈尔杰耶夫不满地嘟囔道,“一会儿抱怨来不及调查电视人被杀案,一会儿又说要同时调查戈托夫齐茨和私家侦探。玩得转吗?”
“不,”娜斯佳实实在在地笑了,说,“伊戈尔从一开始就对我说,他不喜欢戈托夫齐茨,而我却认为这不重要,我如今越来越认为我同样也不喜欢这个心理医生了。”
“不管喜不喜欢……知道下一步怎么办吗?”
“知道。‘睡吧,我的小美人儿’。”娜斯佳引用民间口头文学道。
“是呀,”戈尔杰耶夫疾步在办公室来回踱起步来,然后,停在长写字台前坐着以便讨论的娜斯佳面前,浑圆的大肚子直冲着她,“现在我全明白了。你总是臆想出各种各样的小寓言,以便能调查电视人案。当然,探索戈托夫齐茨的内心,要比调查在电视演播室工作的财经机制愉快得多。我像父亲一般温柔地爱着你,但一切都有个限度。对你那位心理医师,你想怎么办都可以,但对安德烈耶夫和邦达连科被杀案,得有个了结了。明白吗?”
“明白,”娜斯佳叹口气道,“看起来,这件凶杀案我是躲不开了。”
“正是这样,”戈尔杰耶夫肯定道,“休想躲开。”
“让我再次回到我们的计划上来。您确信谋杀是必要的?”
“绝对必要。我对此一天比一天更确信。这已经产生了非常好的效果。”
“但这却引起了警察局对我们这个对象的注意。您就不怕吗?”
“我的天呐,如今谁还会害怕警察局呢?这简直太可笑了。其次,行动机制确切无疑会是这样的:由于缺乏逻辑关联,而会使他们困惑,从而做出完全不可思议的解释。您放心好了,警察局永远也对付不了这件案子。在任何甚至最顺利的条件之下,无论是我们的目标还是英勇的俄国警察局,都不可能把一个心理失衡的人和一具躺在他身边的死尸联系起来的。”
“您的推理好不有趣!这怎么不可能呢,既然他们已经这么做了!他们已经讯问过他了,而这完全是合乎情理的,因为他比别人都更近。”
“正因为如此,正因为如此啊。他们竭力想要找到关联,可他们永远也找不到。他们会绞尽脑汁,会发疯,和我们这位上校一样。他们永远找不到根本没有的东西。根本没有关联。我们的整条妙计就建立在这之上。”
“我只能相信您了,但我之所以这样的惟一原因是,从前我们所有计策都成功地取得了效果。可您这次想出的这一招,却让我产生了极大的怀疑。我要强调这个词儿——极大的。”
“有我们从实施这一计划所应得到的钱那么大吗?”
“我很欣赏您的幽默感和在如此紧急情况下仍能开玩笑的能力。目前我还看不出我们有什么理由高兴,而且,我要再次提醒您一句,计划破产的责任将由您全部承担。由您个人负责。”
“我的记性好得很,对我没必要重复第二次的。”
娜斯佳吃了一惊,戈托夫齐茨家里的电话又没人接。难道真的没人给他打电话吗?她坐在这儿已经第三个钟头了——电话铃连一次也没响过。
她带了一些照片来,带了整整一摞,其中,还有“格兰特”私家侦探所同仁的照片。鲍里斯-米哈伊洛维奇久久端详过这些照片,然后充满自信地从中取出两张来。
“喏,就是这两个家伙近来总在跟踪我。其他人没在这里面。”
“‘其他人’是什么意思?”娜斯佳不解地问,“他们一共有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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