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罗特科夫,去找莫斯潘诺娃。”戈尔杰耶夫命令道。
尤拉-科罗特科夫二话没说,急忙跑出办公室。
他心痛起来。这是这几天紧张的结果。这些天他睡得非常少,只是聚精会神,十分留心,每天都有好几个小时是在卡缅斯卡娅身边度过的,眼看着卡缅斯卡娅侦破他犯下的罪行。他赞赏她的智慧和清晰敏捷的思维,赞赏她的记忆力和毫无破绽的逻辑,而且越是赞赏她,便越为自己感到自豪。因为他知道,凶杀案永远也不可能真正侦破。他看着卡缅斯卡娅一步步接近阿列科的住宅非常高兴。她不可能再有进展了。一切表明,给新娘们的恐吓信是斯韦特兰娜写的,两处婚姻登记处的刺杀也是她干的,在此之后,她开枪自杀了。信跟遗书一样,是她写的。只有上帝知道,为使斯韦特兰娜写这些信跟这封遗书,他想了多少巧妙计谋,精心编造了多少谎话——他做到了。他巧妙地利用了她的精神失常,狡猾地授意她干他需要干的事。那些恐吓信的信纸上没有留下他的一个指痕,只有斯韦特兰娜的手指触摸过。他没能编造出故事,让她在信封上也写上地址,因此他只有亲自分送这些装在未写地址的白色信封里的恐吓信,把它们投进新娘家的信箱里。
他坚信,卡缅斯卡娅侦查到阿列科自杀就得停止了。一切按他的计划进行。安东很高兴,他胜过了像娜斯佳这样的聪明人,骗取了她的信任,他要亲自证明,他比他们那些拒绝他的人更优秀、更聪明,他犯下的罪行他们永远也侦破不了。
他真想把阿尔秋欣带到彼得罗夫大街!亲自带去,看着这个自信的卡缅斯卡姬的眼睛对她说:“阿尔秋欣就在这儿。你还记得吗,你告诉过我,说不知怎么找到他。你没能找到他,你们那些备受称赞的警察也没能找到他,可我找到了。我能。”让她感到羞惭。让他们所有的人都感到羞愧,因为他们拒绝了他,认为他不配,不适宜站在他们的行列之中。
可是现在阿尔秋欣就在他眼皮底下被带走了。有什么办法,现在所有的人都会认为,荣誉应该属于那个在他舍夫佐夫窗下给阿尔秋欣戴上手铐的瘦瘦的、长得平平常常、愁眉苦脸的小伙子。现在阿尔秋欣就要被送到侦查员那儿,他们会向他询问在被捕的那个地方干什么来着,那么他能回答什么?说有人转告他拉里莎求他回莫斯科,到那个地方去?如果他说自己根本没离开过莫斯科,那怎么办?说这不过是一场误会,人家不过是找不到他,而他,对不起,根本没想逃跑。那样的话,一切就都毫无意义了。
但是,也许他还是会说出拉里莎。要是那样,民警局的人就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这儿来,那时他安东-舍夫佐夫会告诉他们,让他们睁开眼睛看看,多亏有谁的帮助逃犯谢尔盖-阿尔秋欣才返回莫斯科的。他要迫使他们承认他的功劳,他要把这条淫荡的母狗扔到他们脚下。这条母狗不配得到更好的下场,因为她当年没把那八个强xx犯送交司法机关审判,不久前又想救另一个强xx犯。他们会称赞他,因为罪恶和欺骗总该得到惩罚。也许,他暂时不需要打死她……
“舍夫佐夫的父母不在莫斯科。”没过多久科罗特科夫便走进戈尔杰耶夫上校的办公室报告说,“他们去农村探亲了,一星期后才能回来。”
“嗨,真倒霉,”“小圆面包”摇了摇他那圆脑袋。“只好靠自己的力量应付了。”
“也许可以试试,请医务管理局那位给安东诊断的医生?”娜斯佳提议说,“当然,医生对他的童年一无所知,但他毕竟对安东的各种症状有个全面的了解。”
戈尔杰耶夫看了看表。
“7点半。他已经下班回家了。应该试试去家里找他。”
尤里又走了出去。既然开始不走运,那么背运还要持续很久。十分钟后得知,他们要找的那个人不在家,电话没人接。考虑到这5月份异常温暖的天气,他很可能去了别墅。搞到别墅的地址后,戈尔杰耶夫派了辆车去接他,但是处长、娜斯佳和尤拉三个人都认定,这不会有什么结果。几乎每一个侦查人员都有这么一种“第18感觉”,能够事先预感成功,也能准确预测失败。
这功夫,被逮捕的阿尔秋欣被带了进来。他证实了他们的最坏推测:那个应拉里莎的请求找到他并要他回莫斯科的人说,打电话的姑娘声音颤抖,只剩一口气了。她在电话里说:“救救我。叫谢尔盖回来,要不会打死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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