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与薄情(39)

2025-10-09 评论

    “他一回来,就让他给我打个电话,好吧?”娜斯佳请求道。
    “一定转告。”谢卢亚诺夫满口答应。
    “照相洗印室被盗的事,有什么新情况?”
    “暂时没有。几位摄影师都在翻腾自己的匣子,东寻西找,可能还有人丢失了底片。”
    “这是白费功夫。据我所知,丢失的只是舍夫佐夫的底片。我们碰上了个狡诈的罪犯!”
    “我们!”谢卢亚诺夫滑稽地模仿这个词儿来挖苦她,“还是说‘你们’吧。你在度假避风头,可我们却在这里马不停蹄地跑。还是库金说得好:‘你就是出嫁也跟别人不一样,离不开死人。’”
    “真不该让我出嫁,”她立刻反击,“你们整天絮叨,都听烦了。照片上的那个女人,已经被通缉了吧?”
    “查了20册特征描述样本,都没碰到这类女人。”谢卢亚诺夫兴致勃勃地说,“看来还得利用《刑事侦查报》,在上面登个寻人启事。”
    “你瞧,尼古拉,只要你想干,就能办好。”
    “只是得你亲自出马同编辑们谈好。”
    “那是为什么?”
    “昨天夜里,我们在洗印室找胶卷时,有个人一直盯着你看,他大概喜欢上你了,就是那个副总编,现在你说话最管用。”
    “尼古拉,别瞎说。说真的,是你懒得打电话吧。”
    “看你说的。我要打电话,还得求人,可这对你是举手之劳,舍夫佐夫是你的熟人。怎么样,咱们谈妥了?”
    “真拿你没办法。”她叹了口气。
    安东-舍夫佐夫显然恢复了健康。今天他的声音有力多了,几乎感觉不出气短。他自告奋勇给副总编打电话,商谈刊登照片和寻人启事。
    “娜斯佳,没问题,我向您保证。”
    半小时后,他打来了电话。
    “都办妥啦,”他高兴地说,“副总编很乐意按您的要求去做。不过,作为回报,他对您个人也有个请求。”
    “什么请求?”
    “接受我们记者就婚姻登记处事件的采访。”
    “绝对不行,”她立即回绝,“这是侦查秘密。”
    “娜斯佳,您误解了。不是让您以民警局工作人员的身份来接受采访,只是让您作为现场的见证人来谈谈这事件。您在刑侦处工作的身份,我们是不会公开的。您只需讲述事件的经过,像任何一个在现场的人一样。”
    “您不是也在现场,”她反驳说,“不如您自己讲吧。”
    “我讲不好,”舍夫佐夫笑了起来,“我是编辑部的在职人员,按规定我不能接受采访。并且没有我的稿酬,您却不同。”
    “我不需要什么稿酬。”
    “您倒是不需要,可谁来付刊登照片和寻人启事的费用呢?我们这儿一毫米免费的版面都没有,毕竟是商业出版物。这样,为了不向彼得罗夫卡民警局要钱,我们发表对您的采访,给您支付稿酬,您一收到就交还给出纳处,作为刊登照片和寻人启事的费用。这样可以了吧?”
    “你们可真精明,连协助侦破凶案也一毛不拔?”
    “财务纪律嘛,毫无通融的余地。这么说,您同意了?”
    “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只好如此了。”
    “那我就把您的电话告诉我们的记者了,由他同您联系,商定采访时间。也可能我们一起见面,他同您谈话,我负责拍照。我明天就上班去。”
    同舍夫佐夫谈妥之后,娜斯佳将上周六发生的一切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因为不能排除罪犯看到登有访问记的报纸的可能性,所以有些情况必须守口如瓶。
    尤拉-科罗特科夫在跟踪韦罗尼卡-马特维耶夫娜-图尔宾娜,她从一辆公共汽车上下来,又换另一辆,这已是换乘的第三辆公共汽车了。科罗特科夫离开她家后,大约过了40分钟,她才走出家门。她拐来拐去,走出了很远,显然很熟悉地形。她朝柳别尔齐区走去,科罗特科夫有点纳闷,她放着电气列车不坐,为什么偏要多次换乘这又挤又闷的公共汽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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