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青的守卫举枪说道。被逼到墙边的杜丘,还在顽强地一步步挪动着。
“你是瓮中之鳖了,放老实点!”
此刻,杜丘确实已成瓮中之鳖。
“怎么啦,你们干什么?”
从另一幢房子出来的三个人,跑近守卫跟前。问话的正是酒井。
“啊,是这家伙!”堂塔定睛一看,大叫着跑开了。他凑近酒井,耳语了几句。
“什么?!”酒井厉声高叫。声音里充满惊愕。却依然失厉刺耳。
“你们走吧,到那边去,别让那几个女人出来。酒井向守卫说道。
他们三人从守卫手中接过猪鱼枪,立刻逼住了杜丘。
“这家伙,又进这儿来了,可恶!”堂塔恶狠狠地说道。
“大概,这是杜丘检察官吧?”酒井油腔滑调、神气十足地说,“欢迎你光临此地,杜丘先生。”
这是一句充满着冷酷和嘲讽的欢迎词。
“好久不见啦。”杜丘在陆边活动了一下后背,说道。
“是好久不见啦。告诉你,要是聪明,就不要再垂死挣扎,那没用。这边是高墙,那边是悬崖,下边有虎头鲨。想必你都知道吧?”
“知道。”
“看来,白天坐船侦查的就是你啦?在铁蒺藜外面转游的也是你!我们早就发现了,估计也没别人。”
大腹便便的酒井,全身上下都在嘲弄着杜丘,几乎要把他挤成碎片,真不愧是名副其实的主谋人物。
“怎么,干什么?你们想劝降?”
“不,不。”酒井立刻摇摇头,“你是个堂堂的男子汉,让你投降,如此无礼的话是难以出口的。恐怕,你也不会那样打算。”
酒井嘴里象含着棉絮一样,闷声闷气地笑了两声。
“嗯,是那样。”杜丘还在慢慢地向旁边挪动着。
“所以,我想指给你一条路。你是抢劫犯,被追得四处逃窜,而你又是硬汉子,绝不育投降。为了逃命,就得拼命斗争,你已经斗争过,将来还得斗争,直到一死方休。如此说来,死——这大概就是你的归宿了。是吧?”
“的确。”
“你还说什么的确!”堂塔气急败坏地说,“今天就是你的末日,这两个字你再也说不成了!”
“这我想到了。不过,你们想害死我,警察是饶不过你们的!你们这些人不久也会内哄,害我这件事,就会要你们的命!”
“不必担心。”酒井说,“我们自己不会反目成仇。况且,也不能干杀你这种蠢事。你抵抗到最后,就要从悬崖失足落水,而后则成为鲨鱼的美餐,这与我们有什么相干?”
杜丘已被逼到了悬崖边上。
从围墙的尽头能不能跑出去?杜丘悄悄地移近那里。可是,围墙的尽头一直伸出悬崖外,希望成了泡影。
此刻,他背后就是悬崖。他向那里瞥了一狠,黑洞洞的深渊,不见一丝星光,只有令人绝望的峭壁无情地高耸着。
那里隐伏着吃人的鲨鱼!
“我看,杀人是你酒井的拿手好戏。”杜丘一边窥测时机,一边冷静地说道,“你把武川吉晴搞成可卡因中毒,而后则让堂塔把他杀掉,朝云忠志得知此事,也被杀掉,而且,连横路夫妇也全被杀害了。堂塔还把不可胜数的患者推上新药实验台,凶残地害死。而北岛则收受贿赂,放跑杀人犯,并且亲自参与杀害朝云。身为厚生省官员,真是胆大包天。看来,我肯定要死在你手了,你也亲自尝尝杀人的味道。”
“住嘴,住嘴!”北岛声音颤抖地喊道,“我不知道什么杀害朝云!我只和他们一块去过他家,事先也没商量。至于这次,是他们请我来猎鲨鱼……”
“还有和女人睡觉?”
“那……”十足官僚式的弱不经风的北岛,拿枪的手不住抖动。
“好了,别说了。”酒井制止了瑟瑟发抖的北岛。
“喂,你还有什么说的?”酒井把枪托抵在肩上,瞄准了杜丘,“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人,痛痛快快进监狱多好,可你太顽固。你是自寻死路啊。不过,你到底还是连可卡因中毒都搞清了,佩服得很。顺便告诉你,杀害朝云确有其事,但证据你们一辈子体想得到。没找到证据就死,你可能很遗憾,但只有这一点不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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