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初是相信当过警察的田道君,也怀疑坂口母女在说谎。可是出现了能证明是田道笔迹的情书,田道说由美子是怀孕四个月去的佐世保,但实际上由美子没有怀孕,这一点也拜托会根君落实了。”
“没有人能证明田道和由美子一起乘上了‘拂晓三号’列车吗?九日的‘拂晓三号’列车车长也许能记得吧。”
“柴田列车长今天恰好回到了大阪,把田道的面部照片让他看了,问他是否记得有这个人乘了九日晚发的‘拂晓三号’列车,他说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相反,车长对由美子乘这次车的记忆很深,因为人长得漂亮,给人以较深印像也不奇怪。他们在过道上说话时,是由美子一个人去往佐世保。”
“在去餐车吃饭的时候,也没人记得田道吗?餐车的工作人员和来餐车吃饭的乘客既使记不得田道,艳丽的坂口由美子和一个年轻的男子一起在餐车吃饭也是可以作为证言的。”
“这次列车没挂餐车。”
“没挂?一般的兰色列车都有餐车,出发时吃晚饭,第二天吃早饭都是需要餐车的。”
“可作为‘拂晓三号’从新大阪站出发时是晚上八时三十五分,到达目的地是第二天早晨,餐车是没有必要的,吃完晚饭上车,下车后吃早饭也是不错的。”
“是这样的。在东京发的兰色列车大多是在下午四时到六时之间发车,迟一点的也是在七时左右发车,所以挂餐车是必要的。‘拂晓三号’是八时三十五分发吗?”
“是的。而且不是在中途开放卧铺,在新大阪始发站时,卧铺就开放了,乘客上了车,马上可以钻进卧铺,拉上帘子,检票时,就从帘的缝隙给看看车票就行了。车长看不见乘客的脸也是很自然的。”
“田道真是乘坐了对他很不利的列车呀。”
“田道乘坐了‘拂晓三号’?我想田道没有乘这次车。”
“那么是认为田道在佐贺杀了原田功,又到佐世保去会了由美子了?原田功在佐贺公寓被杀,推定的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
“解剖的结果是在十日早晨七时到八时之间。”
“如果是这样,那就是说田道是在早晨七时和八时之间,在佐贺市内的公寓里杀了原田功后,赶到佐世保和由美子在一起了。是这样吗?”
“是的,就是这样。”
“坂口由美子讨厌田道是吗?那么,在八日的晚上,她的母亲去田道的事务所阻止田道纠缠她女儿,不应该告诉田道,她女儿要在九日晚乘‘拂晓三号’去佐世保,是这样吗?”
“应该是这样的。”
“不知道由美子去佐世保的田道,为什么能在十日早晨在佐贺杀了原田功之后,马上就赶到佐世保去纠缠由美子呢?”十津川说到这,野崎点了点头。
“我也曾这么考虑过,如果没有合理的解释,是可以认为田道是无辜的,而坂口母女在说谎。”
第四节
“那现在怎么?”十津川马上催促他继续说下去。
“假定田道不知道由美子去佐世保,八日晚上母亲文子提出田道纠缠她女儿的事,第二天,田道就去了坂口家张望,看见由美子准备旅行出来了,当然田道随后跟着她了,看见她乘上了下午八时三十五分发的兰色列车‘拂晓三号’,应该认为田道对坂口家的事进行过周密的调查,知道她的父亲在佐世保M造船厂工作过很长时间,而‘拂晓三号’又是开往长崎,佐世保的。猜到去佐世保也是很自然的。”
“这我也没有异议。”
“田道肯定会认为由美子一个人乘上了列车,是向她求爱的绝好机会。”
“的确,在旅途是容易取悦女人的。”
“可是,田道没有钱,在旅途中取悦由美子,是需要花钱的,所以他首先跑到了佐贺去威胁原田功,诈取钱财,然后又乘上了‘拂晓三号’,因为他已经知道由美子要去的地方了。”
“从后面追去,在佐贺会了原田功,还能乘上‘拂晓三号’吗?”
“这得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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