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拂晓三号’在晚上八时三十五分在新大阪出发,田道在送走这趟车后,就是做飞机追也赶不上啊。”
“是这样的,从大阪有飞往九州的航班,有飞往福冈的航班,还有飞大分的,有飞宫崎的。可即使是最迟飞往福冈的航班也是在晚八时正起飞的。都赶不上,乘第二天早晨的航班也是不可能的,原田功是在十日早晨七时到八时之间被杀的,极限时间是八时必须到达佐贺,可是从大阪发往九州方面的飞机无论哪个航班在八点之前都到不了佐贺,飞往福冈的在大阪八时十分起飞,到福冈是九时十五分,就是起飞最早的飞往长崎的航班,在大阪是七时十分起飞,到达长崎是八时二十五分,都赶不上。
“有乘飞机以外的方法吗?”
“我是这样想的,在九日晚八时三十五分,在新大阪站送走了‘拂晓三号’列车后,田道乘上了晚九时发的‘光芒145号’或者乘上了九时十二分发的‘光芒31号’,无论哪列车都能赶上。我认为他是乘上了‘光芒31号’。”
“为什么?”
“都是往广岛方面发出的车,前者从新大阪发车后,各站都停车,反而后到广岛,但如果乘晚九时十二分发的‘光芒31号’到达广岛是晚十一时零六分,我想田道从广岛会乘‘拂晓一号’,拂‘晓一号’在广岛是零时九分发车,完全能赶得上。这列‘拂晓一号’到达佐贺是早晨五时三十四分,而由美子乘的‘拂晓三号’在佐贺发车是早晨七时三十七分,田道杀了原田功,从容地赶到佐贺车站,乘上了‘拂晓三号’,后来到了佐世保,才靠近由美子,作出偶然碰到的样子上前打招呼,我就是这么推论的。”
“的确能赶上,也是有道理的吗。”
“我认为开始田道不是要杀原田功,只是为了威胁他,诈取钱财用来在旅途中讨坂口由美子的欢心,因为田道曾从原田功那里诈去过二十万元,一定认为是很简单的事,就去了。”
“就是那二十万元的收据吧?”
“是的,对田道不利的证据太多了。不能否认这些情况是对他是不利的证据。”
“明白了,我也不能主观地断定田道是无罪的。”十津川说。
“好了,现在见见田道吧。”
第五节
十津川在审讯室会见了田道,半年多没见面的田道没有完全变样,也有了很大的变化。十津川想,多半是在这里见面的缘故吧。如果相信他是无辜的,则他还是过去那个冒失善良的田道,如果有一点怀疑,就会感到面前只是个私人侦探了。十津川很遗憾自己对田道黑白参半的感觉,他心里想,如果田道是无辜的,我一定要帮他。
“喂!”十津川特意大声地招呼。
田道好象不知道十津川要来的事,很吃惊地看着他:“太麻烦你了。”这就是田道的第一句话。
“没必要感谢我。”
“那警部来这里你还有别的事吗?”
“就是为你的事,如果你是无辜的,我将尽力帮助你,龟井君也是这样。”
“请你相信我是无罪的。”
“因为相信你,我才赶来听听你的说法。”
“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说的话。”田道说。
十津川递给他一支烟,并且给他点着了火。田道就从八日晚上,坂口文子到事务所去拜访他说起。十津川不插嘴,沉默地听着。大多的话都是从江岛警部那儿听过的,听田道说也只是个补充而已,但从田道本人那里听到,十津川还是感到不一样,毕竟是和他工作过几年的部下啊。
田道作为刑警汇报案件时,总有点夸大其辞,年青人吗。但从来没有作过撒谎的汇报。十津川闭上眼睛听着,猛然产生了错觉,田道还是搜查一科的刑警,在作关于佐贺杀人案件的汇报。这种幻觉变得模糊了,一睁开眼睛,是在大阪府警察局的审讯室里,田道也不是刑警,而是杀人嫌疑犯。
“现在想起来,我是被人陷害了。”田道又补充说。
“的确,如果你说的话是事实,坂口母女就在说谎,就是在陷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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