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津川的眼睛盯着雨,问龟井:“龟井君,你认为此案的凶手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想,是一个跟那个女人认识的年轻的男人。”
“为什么这么想?”
“手提包里的钱包没了,单这一件事看上去象是件盗窃案。但如果是流窜的盗窃犯,会把手提包都拿走的,而且奇怪的是,价格昂贯的手表还留在那里。没有强xx过的迹象,也没有强xx末遂的迹象。首先,被害者是在另外的场所被溺死,运到多摩河的。流窜犯罪是决不会干这种麻烦事的。运走并扔掉尸体是罪犯为了掩盖犯罪现场,或是不想让它留在自己家附近的心理表现。所以我看这是一个跟死者认识的人干的。”
“这点我赞同。为什么说凶手是男的呢?”
“被害者很年轻,做为女性身高不算低。我认为,凶手多半是把她的头按在放满自来水的水坑或洗脸盆里弄死的,所以没有很大的力气是办不到的。”
“所以说是一个年轻的男人?”
“是的。”
“不过,现在是家庭妇女为了美容和健康练习举重的时代,女人的力气也大起来了。”
“您认为凶手是女牲?”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此案中罪犯的形象在我的脑海里怎么也不能清楚地浮现出来。”十津川依然面对着窗户。
雨停了,要是再下就更好了。
他曾见过一具脸上和身上被刺十余处的年轻男子的尸体,表示出凶手对此人的仇恨。遇到这种案子。自己的脑海里会清楚地浮现出凶手的形象。而现在这个案子却不能如此,抓不住凶子的意向。自然凶手的形象也不能清楚地浮现出来。
突然,窗外的马路上一辆白色的救护车响着刺耳的笛声飞驰而过。
“我总放心不下‘隼鸟’号的事。”
“您的是青木的证言吗?”
“是的。因为他的话若是事实,那么,被害者就是蓝色列车上的女人。”
“可是,警部,被害者是蓝色列车上的女人的可能性不是很小了吗?况且,青木的话也有不近情理的地方。”
“当然,可我总是放心不下。”
如果青木所说的,自己被人从下行“隼鸟”号上移到了“富士”号上,是胡说八道的话,那么他为什么要讲这些无聊的话呢?对前来调查杀人案的警察讲这些离奇的谎言,对他有什么好处呢?反之,如果青木说的是事实,那么凶手干这件事的目的就不清楚了。是因为青木见过篮色列车上的女人,而使他吃吃苦头?为什么不把他杀死呢?
十津川想,无论如何必须再听听青木怎么讲。
(一)
翌日。青木上班后便请求总编宫下:“请让我今晚再坐一次蓝色列车吧!”
宫下目光锐利地望着头上包着绷带的青木:“写出报道来了吗?”
“就是为写报道我才想必须再坐一次蓝色列车。”
“你是说不这样就写不出报道来?”
“是写不出好的报道。”
“这什么意思?”
“报道必须为读者所喜爱,要有趣味吧?”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还要你问。”
“如果是写一篇普普通通的体验记,我马上就可以写。但我说不定会卷进一件杀人的案件中的。”
“是你头部被打伤的事?”
“不是我的事,而是在多摩河发现的那具被淹死的女人的事。她有可能就是我在蓝色列车上见过的那个女人。如真是如此,可以写出一篇很有趣的报道啊!不管怎么说,我在她被害之前同她说过话。”
“但是,有证据证明她们是同一个人吗?”
“我就是为了寻找证据才想再坐一次下行‘隼鸟’号。”
“再坐一次就能发现证据吗?”
“一定要找给您看看!找到证据后,我要抢在警察的前面进行调查。”
“警察不相信你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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