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听到了。我肯定你听到了。你还听到些什么?”
“没有什么了。你要甜食吗?”
“我还没吃晚饭,要什么甜食?”
“你准备出去吃晚饭?”
“别跟我打岔,太太。我跟你说话呢。”
“我正听着,克利夫,基思-兰德里回城了。那又怎样?还有什么事?”
“好,这就是问题。”
“你是什么意思?”
“天哪,你们女人他妈的知道怎样糊弄男人,对吧?”
“你要我说什么,克利夫?他回来了。我听到了,你也听到了。为什么对我生这么大的气?”
他们相互对视着,当然两人都清楚地知道为什么克利夫-巴克斯特生气。他问她:“为什么你不早告诉我他回来了?”
“从来没想到过。”
“你满嘴胡说。”
“别这样跟我说话。”她感到怒火中烧,这反而压倒了她心中的惧怕,她提高嗓门说道,“你不可以这样跟我说话。我走了。”她把玻璃杯扔在水槽里,转身向门口走去。
他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扭转身来,并抓住她的双臂。“你哪儿也不准去。”
“住手!别这样!让我走!”
他松开双手,后退几步。“好……对不起。好了,安静下来。来,坐下。我只想跟你谈谈。”
她根本不相信他,可还是很勉强地坐下了。
他在她对面坐下,玩弄着啤酒罐。最后,他说:“好吧……你知道我的脾气。有时候我变得非常嫉妒。我禁不住要考虑你的旧情人回来的事;当我发觉他仍是单身,我变得烦躁不安起来。喏,我这样关心你,你该感到高兴才是。对吗?”
她想到了几种挖苦的回答,但任何一种都会使他大发脾气。她说:“我理解,可我真的不想谈这件事,没有什么可谈的。”
“好吧,但你可以看出这件事会使我多么不安。”
“不该如此。”
“为什么不?你是说一个曾经操了我老婆的男人现在就住在路那头,而这不该使我头痛?”
“克利夫……瞧,不管我说什么都会惹你生气。如果我说他就在路那头我也不在乎,你会误解;如果我说他在这里使我讨厌,你会……”
巴克斯特猛拍桌子和碟子,把安妮惊得跳起来。他说:“你跟这家伙鬼混了他妈的六年,可你要说的就是:他就在路那头而我却不该生气。如果我的旧情人就在路那头怎么办?你觉得是什么滋味?”
她想提醒他:他有时该将他的旧情人们指给她看,而她只会为她们感到惋惜。相反,她却说:“我想那真会令我烦恼。”
“你说对了,真他妈的会!”
“请别嚷,我知道你生气,但……”
“嗨,你记得辛迪-诺思吗?就在我开始和你约会之前,我跟她睡了一年。如果她搬到隔壁来住,又是单身,怎么办?那会使你生气吗?”
“当然会。”
“对呀。难道我就不该生气?”
“我没有那样说,只是别跟我生气。我又没做错什么事。”
“可也许你会做的。”
“克利夫,别这样说。”
“你记得跟他在一起的好时光,是不是?”
“我完全不记得。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她想,他似乎有些惊讶事情过去竟然有那么多年头了,他说:“可是当你听到他回来时,你就想起你们俩在草堆里打滚的事。你们在哪里乱搞来着?在谷仓里?在汽车里?”
她站起身。他从桌子那边伸过手来,一把抓住她的腰带,把她往下拉,让她重新坐下。
安妮吓坏了,但不是为她自己。她能够对付他,但她必须警告基思:克利夫已经被激怒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克利夫,亲爱的,我知道你生气,但世界上除了你以外,我没有别的男人。”
他似乎平静了一些,但显然仍怒气未消,“最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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