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对此作出任何反应,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如此说来,那儿曾埋有宝藏?”
“是的。当威廉-奇德和他的圣安东尼奥号出现的时候,约翰-嘉丁纳还驾了艘小船去看谁上了他的岛。据载,这次会面是在友好的气氛中进行的,双方还曾交换了礼物。他们之间至少还有另一次会面,那时候奇德把好些财宝交给约翰-嘉丁纳,请他代为保管。”
我说:“奇德应该让他给张收据。”
“你别急,奇德做得更彻底。他对约翰-嘉丁纳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要是我回来发现财宝没有了,我就要你的命,或是你儿子的命。’”
“这比区区一张收据管用多了。”
爱玛呷了口茶,看着我说:“当然,奇德再也没有回来过。当他收到贝拉蒙特给他的又一封言辞恳切的信后,他就准备去波士顿面临指控了。他在七月一日到达波士顿,他被允许有一个月的自由活动时间去看望亲朋好友,但之后贝拉蒙特就下令逮捕他,并把他投人大牢。他的船只和在波士顿的住宅都被彻底搜查了,找出了一袋金银,还有一些珠宝和钻石。这虽说是大笔财富,但它不是奇德所拥有的全部,这些财宝甚至还不足以抵销这次缉私行动的开销。”
我又问道:“那嘉丁纳岛上的财宝如何处置呢?”
“嗯,这一点上可是众说纷坛。这笔财宝自然引起了贝拉蒙特的关注。他特地派人给约翰-嘉丁纳送了一封信。”爱玛从她面前抽出一份复印件,读到:“嘉丁纳先生,我已经把奇德上校和他的一些部下安全地囚禁在本市的监狱了。经我本人和陪审团的审讯之后,他供认曾将一袋装在盆里的金子和其它一些财宝存放在你处,我以陛下的名义命令你速将这批财宝送来我处,等候陛下发落,而对您的不辞劳苦,我自会做出相应的补偿。签名:贝拉蒙特。”
爱玛将信递给我,我膘了一眼。事实上,我都能猜到几分了。我想,这份东西居然能保存三个世纪,真令人难以置信。我突然意识到,另一些有三百年历史的关于奇德宝藏的文件可能就是导致戈登夫妇这对二十世纪的科学家被谋杀的原因。
我对爱玛说:“我希望约翰-嘉丁纳能给贝拉蒙特写封回信,反问一句:‘什么奇德?什么金子?”
她笑了;“不,约翰,嘉丁纳不敢得罪总督和英王。他如期带着财宝亲自去了一趟波士顿。”
“我敢打赌,他扣留了其中的一部分财宝。”爱玛把一张纸往我面前一推,说:“这是一份当年约翰-嘉丁纳呈给贝拉蒙特勋爵的原始财宝清单的直接影印件。原件现保存在伦敦档案局。”
我看了一眼那份影印件,其中的好几处都已经残缺不全了,而且那古英语对我来说根本无法读懂。所以我把它推回到爱玛面前,并问道:“你真能读懂上面的字吗?”
“当然。”她把影印件举到灯前,读到:“七月十七日从约翰-嘉丁纳先生手中签收:一袋粉状金子;一袋金币和银币;一包金粉;一只装有三只银戒指和各色宝石的袋子;一袋水晶和闪光石;装在一只小袋子里的两只红玉髓环,两颗小玛瑙,两块紫水晶;一袋银扣子;一袋碎银;两袋金条;还有两袋银条。用金衡制计算那里共有黄金一千一百一十七盎司;白银二千三百五十三盎司;珠宝共十七盎司。……”
爱玛从那份清单上抬起头来说:“这份财宝已经是相当可观了。但你是否相信它与莫卧尔王向英王所报失的那笔数目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从嘉丁纳岛上挖出的财宝,以及从圣安东尼奥号和奇德在波士顿家中搜出的财宝中,其中的金子和珠宝要乘以二十才和莫卧尔王所说的数字相当。”她微笑着问我:“好了,侦探先生,剩余的战利品,或者说是赃物,在哪儿?”
我回敬她以微笑:“好吧,我想其中的三分之一仍在加勒比海地区。”
“没错。据有关文件记载,那部分财宝也失踪了。并由此引发了一百多个加勒比传奇,简直可以和此地的诸多奇德传奇相姻美。”
“还有,船员们在走之前都拿了他们的份额。”
“尽管如此,所有船员拿走的财宝的总和都不及整个财宝总数的十分之一。那是他们的协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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