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加上医疗和牙医补贴。”
“剩余的财宝在哪儿?”
“我们可以设想约翰-嘉丁纳侵吞了一点。”
“假设合理。”
“还有那个叫爱默特的律师,他也一定贪污了一些。”
她点点头。
“剩下多少?”
她耸了耸肩:“有谁知道呢?人们估计剩余财宝在今天的价值是五百万到一千万美元左右。但依我看来,如果财宝真在烂木匣里或诸如此类的地方发现,把它放到索思比拍卖行,其价值一定还要翻两番。就拿藏宝图来说吧,如果真有那么一幅藏宝图,而且还是奇德的亲笔所做,在拍卖会上就能开个天价了。”
“你在礼品店买幅藏宝图需要多少钱?”
“四美元。”
“它们是赝品吗?”
她微笑着,同时把茶喝光了。
我说:“我们正在假设奇德为保险起见,将财宝埋在几个不同的地点,以作为日后换取他的性命和自由的筹码。”
“几乎所有的人都是这么推测的,既然他可以将一批财宝埋在嘉丁纳岛上,他就可能将另一批财宝埋在其它地方。比如说‘奇德树林’和‘奇德陡崖’。”
我说:“我曾去过‘奇德树林’。”
“是吗?”
“我觉得应该是那个地方,但树都已经被砍掉了。”
“没错。在本世纪初还留有几棵大橡树,现在一棵都不剩了。过去人们就在树下挖宝。”
爱玛又告知我:“在殖民地时期,挖掘海盗的宝藏都成了一种全国范围的狂热。以至于本-富兰克林在报上发表反对的声明。直至二十世纪三十年代,还有人继续在此地挖宝。现在这种狂热已经过去了。但这已经构成了本地文化的一部分。这就是我在卡桥格饭庄时为什么不愿意让任何人听到我们在谈论宝藏,否则的话现在大概有半个镇的人都已经在挖宝了。”她说着,同时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不可思议。”我问爱玛:“既然奇德将宝藏看成是他的救生符,那为什么这道符也未能救得了他呢?”
“这是由一系列的误解、不幸和报复造成的。但有一点,无论是在波士顿还是伦敦,没有人认为奇德能重新获得他留在加勒比的那笔财富。他们的话很可能是对的。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同时,你又得面对莫卧尔的抗议,以及此事产生的政治影响。奇德也存在侥幸心理,企图拿藏宝地点作为交换条件以图英王的大赦。但英王和其他人可能觉得要保佐东印度公司就得严惩奇德,并将掠夺物还给莫卧尔大帝,所以他们对奇德的条件就不那么感兴趣了。他们宁可将奇德绞死,后来他们也这样做了。”
“奇德在牢里透露过藏宝的地点吗?”
“什么也没有。不管是监狱中的记录还是奇德本人的态度都表明,他已经意识到不管怎样自己都是死路一条。所以,我想他也认命了,他决定将所有的秘密都带入坟墓,这也是他的最后一招。”
“或者,他将秘密都告诉了他妻子。”
“那也是极有可能的。尽管她自己原来就有点钱,但是在她丈夫死后,她似乎活得很阔绰。”
“女人嘛,大多如此。”
“说话时请别带上性别歧视的色彩,好吗?你只需告诉我财宝在哪儿就行了。”
我回答说:“我没有足够的信息,那些线索都太陈旧了,但我仍想作出其它地方还可能埋有宝藏的推测。”
“你认为奇德把这些藏宝地点都告诉了他的妻子吗?”
我想了一会儿,回答说:“奇德认为他的妻子也可能会被捕逼供,所以我想他一开始肯定没有透露藏宝地点,但是后来他被投入彼士顿的监狱并行将被押往伦敦之时,他可能给他的妻子留下了一点线索。比如说那个八位数。”
爱玛点点头:“人们都在猜测奇德的妻子莎拉可能想办法找到了部分财宝。但我觉得奇德不可能将所有的藏宝地点都告诉了她,因为万一她也被捕并招供的话,那他以宝藏来换取生命的最后一线希望也破灭了。再者,我真的相信,其中的一部分藏宝地点确实已随着奇德的死而进入了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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