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意到她的小脑瓜此时正在高速运作,她的唇间已掠过一丝不快。她问我:“你看到托宾同另外一个人呆在捕鲸船上吗?”
“可能不是他吧。即便是的话,他也可能是独立一人或是同一个男人在一起。”
她的脸色更阴沉了。
我就爱搅浑水。当然更重要的是,我已经知道威尔士小姐和管家在案发当天呆在曼哈顿。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我又问她:“你是否也像弗雷德里克一样热衷于当地的历史和考古啊?”
她回答道:“不,我对此毫无兴趣。而且我也很高兴地发现他也不再热衷此道了。男人可以有许多业余爱好,干嘛非得去考古?”
“这可能与匹克尼克历史社的档案管理员脱不了干系。”
她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要不是当时弗雷德里克-托宾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她很可能扭头就走了。弗雷德里克对她说:“我想占用你点时间。费歇夫妇要同你打声招呼。”弗雷德里克又对我说:“你能原谅我们吗?”
“我想我会的,除非费歇夫妇也想同我打招呼。”
弗雷德里克给了我个极不友善的微笑,而威尔士小姐则对我皱皱眉,他们就走掉了,留下我这个粗鲁的客人来反思刚才那笨拙的举止。
在晚上八点三十分我看到了麦克斯和贝思。麦克斯也戴了顶海盗帽,贝思也戴了顶傻乎乎的女帽。她穿了条白色宽松长裤,上身是蓝白相间的船形领上衣。这身装束和她平时的打扮很不一样。我朝他们所在的那张长餐桌走去。麦克斯正在大啃一盘烤乳猪,那也是我的最爱。我们相互问候,我还趁机偷吃了他的热狗。
贝思说:“今晚真不错。我得谢谢你提醒我到这里来。”
“你永远都想像不到你能在别处听到多少信息。”
麦克斯对我说:“贝思向我汇报了萨福克郡警察局在戈登夫妇一案上的进展。在过去的四天里她做了大量工作。”
我向贝恩膘了一眼,看她有没有将我告诉她的事透露给麦克斯。贝思朝我微微地摇了摇头。
麦克斯对我说:“再次感谢你的帮助。”
“没问题,有事尽管给我打电话。”
麦克斯说:“你从来都没有回过我的电话。”
“我是没有,而且以后也不会。”
“我认为你没有理由生气。”
“我没理由?!麦克斯,你设身处地地为我想一想,”我说,“当初我真该一脚把你从我的后院踢出去。”
麦克斯说:“好吧,我是给你找了些麻烦,对不起。”
“这才像话。谢了!”
这时,贝思插话进来,她对麦克斯说:“约翰因为帮你的忙而挨了他土司的训。”
麦克斯说:“对不起。如果你要我给谁打电话的话,你尽管讲,我会帮忙的。”
“不麻烦你了,麦克斯。我想他们是听不进一个乡村警长的话的。”
事实上,我还没有对麦克斯恼恨到那个程度,即使我曾气他,那也不会气很久的。因为他的本质还是好的。有的时候我会使人相信我是真的生气了,这样对方就会觉得欠我一份情。这或许也是一种小诡计吧。我问麦克斯:“顺便问一句,两三年前,普拉姆岛上有没有发生过一些意外事件?”
他想了一会儿,说:“以前曾有一个人被淹死。那是两年前的夏天,也是一个博士,可能还是一个兽医。”
“怎么淹死的?”
“让我想想……他当时是在自己的船上,没错,他当时正在钓鱼。他太太等他很久,不见他回来,于是就给我们打了个电话。我们请海岸警卫队出动,大概在凌晨一点发现了他的船。他的尸体在第二天被海水冲上了岸……”他朝停留岛抬了抬头。
“有被谋杀的证据吗?”
“事情是这样的,当时他的头上有个肿块,尸体也被解剖了。但我们最后发现他是从船上掉下去的,刚好把头撞上了船舷。因而是失足落水的。”麦克斯加了一句:“这也是有可能的。”他看着我,问道:“你干吗问我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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