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但对我们工作来说,得寻找动机和经过。剩下的一切才属于命运。”她看着我问道,“约翰,你感觉怎样?”
“还行。”
“我是认真的。”
“有点不舒服,天公不作美。”
“伤口还痛吗?”我没有答话。
她又告诉我:“电话里我与你的搭档谈了一会。”
“法纳利?他从未告诉过我,他应该告诉我。”
“嗯,他没有。”
“你和他谈什么?”
“关于你。”
“关于我什么?”
“朋友们正在为你担心。”
“要是在背后议论我,他妈的让他们最好担心自己去。”
“你为什么不能文明些?”
“谈谈别的吧。”
“那好。”贝思站起来走到扶栏边注视着海湾,此刻海面波涛滚滚、白浪滔天。她说,“飓风又来了,它大概想念我们呢。”她又转向我问道,“究竟宝藏在哪儿呢?”
“问得很好。”我也起身望着外面翻滚的浪涛。此刻见不到一只船,风将碎片刮过草坪。只要风停息几秒钟,我就能听到海水拍打石岸的声音。
贝思又问:“可我们的确凿证据在哪儿?”
我依旧凝视窗外的风雨答道:“这两个问题的答案大概在托宾先生的家里、办公室或者公寓里。”
她思考片刻后说:“我将把所了解的情况报告给地区检察官,然后要求检察官办公室申请一张搜查证。”
“好主意。如果没有足够的理由便能开到搜查证,你的确比我聪明得多。”我又说,“在对一个没有前科的名人签发搜查其住宅和产业的证件时法官会有些胆怯,你是知道的。”我盯着她那张正在沉思的脸,接着说,“这正是美利坚的伟大之处。没有正当的法定程序,警察和政府休想爬上你的屁股。而如果你是富人,那就需要比一般百姓多得多的正当程序。”
她没有回答,却问我:“你觉得我们……下一步我该做什么?”
“做你想做的,我可不管这案子了。”此时波涛转变成朵朵浪花,在这一片海湾是很少见的,我回忆起爱玛说过在暴风雨来临前观察海水的一番话。
贝思说:“我知道我能……那么,我觉得如果这家伙干了这件事我就能逮他归案。”
“那就好。”
“你确信是他?”
“没错。”
“那保罗-史蒂文斯呢?”
我答道:“他只是一张王牌而已,或许是托宾的杀人帮凶、勒索他的人或者是一个等着攫取宝藏的狗腿子,也许他不过是个看上去总是令人怀疑、让人觉得有罪的那种人。”
“我们应该找他谈谈。”
“我找过了。”
贝思抬抬眼眉:“什么时候?”
我介绍了自己秘密拜访史蒂文斯先生在康涅狄格州住所的经过,隐去了揍他的部分。“最起码他对他们撤了谎,有和纳什及福斯特勾结的嫌疑。”
贝思仔细思考了我的话,补充道:“或许他陷得更深。”她又说,“噢……也许我们能把最近的两次谋杀案分开庭审,应该没问题。”
“对,但同样托宾会知道在他周围将发生的一切。他可以任意支配本地半数的政客,而且极有可能连南侯德镇警局都有他的朋友。“我们要防止麦克斯卷入进去。”
“做你必须做的。只是不要打草惊蛇,因为如果托宾识破了你的计划,他所掌握的所有证据都会消失。”
“比如宝藏?”
“对,还有作案武器。其实,如果我用自己登记在册的手枪杀死两个人,突然间警察又出现在我的办公室,我会将它抛到大西洋里去,然后声称已丢失或被盗。”我接着说,“你应该宣布发现了一颗子弹。如果托宾还有那把枪的话,一定会受到惊吓。继而跟踪他看是否会丢掉那把枪,如果他还没来得及的话。”
她点点头,又看看我:“我希望你和我一道办这个案。行吗?”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内尔森·德米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