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着她的胳膊,来到厨房,从钩子上拿下电话筒递给她:“打电话到办公室看他在不在。”
她拨了查号台查到了托宾葡萄酒厂的号码。打通后贝思说:“请找托宾先生。”她一边等电话,一边看着我问,“我该跟他说什么?”
“感谢他举办的精彩晚会。”
贝思对电话说:“对,我是萨福克县警局的彭罗斯警探。我要和托宾先生讲话。”
她听了一会儿说:“告诉他我打电话想谢谢他的精彩晚会。”过会儿又说,“有什么办法联系上他吗?”她又看看我,“那好,是个好主意。”挂上电话贝思对我说,“他不在,以为他不会去厂里。她也不知道哪儿找他,而且,因为天气缘故他们打算关闭酒厂。”
“好,就打到他家去。”
她从包里掏出笔记本,找到没有上册的托宾电话号码。拨号后她对我说:“我打到他家还是谢谢他的精彩晚会吗?”
“这次你在他家草坪上丢失了装祖母项链的金制盒子。”
“好,”她对电话说,“托宾先生在家吗?”听完回话后又问,“那么威尔士小姐在吗?”一会又说,“谢谢,我会再打的……没有,没有什么话需要转达……不必害怕。你应该去指定的紧急防护中心……可以打电话给警察或者消防部门,他们会来接你的。好吗?现在就打。”她挂上电话。“他的管家,那位东欧女士,不喜欢飓风。”
“我对飓风也不很感兴趣。托宾先生在哪?”
“他走了,没有解释。威尔士小姐去曼哈顿了,要等暴风雨停了才回来。”她又看看我,“他会在哪儿呢?”
“我不清楚,可我们知道他不在那儿。”
她说:“顺便问一下,你该离开这屋子。所有水边的居民都被建议撤离。”
“气象预报的人专会危言耸听。”
这时,灯光闪烁了一下。
贝思说:“有时他们是对的。”
“不管怎样今天我得回曼哈顿,明天早上得和那些决定我的命运的人会面。”
“那你最好现在就走,这事不会有多大进展。”
我正在考虑该如何选择时,大风把后廊上的一只椅子刮跑了,灯光又闪烁了一下。我记起来杰克-罗森等着我给《每日新闻》打电话呢,可我已经错过了他栏目的最后期限。无论如何,受伤的警察并不打算今天或明天就回家,于是对贝思说:“上车吧。”
“去哪?”
“找托宾——贝思,去谢谢他的精彩晚会。”
雨下得更大了,风听起来像货运列车开了过来。
我找到衣橱里的两件黄色雨衣,又寻出手枪放在手枪套里。
接下来就是将车开出布满断树枝和碎屑的车道。我开动吉普,接上挡快速驶过落在地上的枝干。一边对贝思说:“只有十四英寸的空隙,得四个轮子驶过去。”
“车会漂浮吗?”
“看着吧。”
我驶过马蒂塔克滨水区的狭长地带,沿路布满了落校和浮在水上的废罐盖。看到一个树干倒在路中间,我说:“从孩童时代起我从未在朋风天气里出来过。”
贝思纠正道:“约翰,这可不是腿风。”
为了绕过那根大树我将车开过一家草坪,“对我来说看上去像飓风。”
“飓风的速度要达到六十五海里,现在只是热带风暴。”
贝思打开收音机,调到新闻台,果不其然,头号新闻当数“贾斯珀”风暴。报新闻的家伙说:“……正由北向东北方向覆盖过来,风速达六十海里,对不懂航海的人即时速七十英里,前锋速度约每小时十五英里。如果按现在的方向继续前进,预计将于今晚八时许在长岛南岸登陆。已发布海洋和海湾行船警报,建议旅行者待在家中——”我一下子关掉了收音机,“危言耸听。”
贝思说:“如果你愿意顺便拜访的话,我住的地方离水边远得多。从那里到曼哈顿汽车、火车都用不了两个小时。你可以等风暴中心过去后再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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