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为什么?那不是生物病菌的警报声吗?”
“是警报,可那是个演习而已。我下令飓风来时所有岛上实验室里的值班人员刚才都要穿上防生物病菌的衣服,进行防生物演练。”
“也就是说我们并不会都死?”
“不会,只有你会死。”
我就怕他这么说。我便用官方的口吻对他说:“不管你做什么都不会有杀人这么严重。”
“其实,我什么罪也没犯,杀你将是一种乐趣。”
“杀死一名警察是——”
“你是非法人境者,说不定还是个破坏者,一个恐怖分子和谋杀犯。抱歉我没有认出你。”
我全身紧张起来,打算向洞口猛冲过去,可又知道那是个无用的尝试,但必须试一下。
史蒂文斯继续说:“你敲掉我两颗牙,又打破嘴唇,而且你知道得他妈的太多。”他又说:“我是富有的,你死定了。再见,小家伙。”
我对他说:“滚你的,傻瓜。”我跑着向洞口冲去,不是朝带刺的铁丝网看,而是看着他。史蒂文斯端稳来福枪,开了一枪,真的不大可能会落空。
枪声响过,却看不到他枪口处的火光,我的身体也没有遍体烧灼的感觉。当我到铁丝网旁边打算翻过去一头扎进洞里时,我看到史蒂文斯跳下坑来想结果我,至少我是这么想的。可事实上,他向前扑倒,脸朝下跌到混凝土上。我赶紧收住脚步,身子撞到了铁丝网上。
我在那站了一会,浑身僵硬地望着史蒂文斯。他的身体又抽搐了片刻,看上去像脊校被击中,所以基本上死定了。我忽然听到一阵清楚明白的咯咯笑声,这才明白过来。终于,抽搐和笑声都停下来。我抬头看看墙顶。贝思-彭罗斯正朝下盯着保罗-史蒂文斯,手枪正对着尸体。
我说,“你怎么到这来?”
“走来的。”
“我是指——”
“我来找你,正好看到他,就过来了。”
“我真幸运。”
“他可不幸。”贝思答道。
我说:“快说‘别动,警察!’”
她答道:“去你的。”
“我和你一边,”我补充说,“他要杀死我。”
“我知道。”
“你可以早点开枪。”
“我希望你不是在批评我的行为。”
“不,女士。射得不错。”
她问我,“你没事吧?”
“还好,你呢?”
“不错。托宾在哪?”
“他……不在这儿。”
贝思又向下瞥了一眼史蒂文斯,接着问道:“他来干什么?”
“只是个清道夫。”
“你找到宝藏了吗?”
“没有,史蒂文斯找到了。”
“你知道在哪儿?”
“我正准备问他。”
“不,约翰,他正准备给你一颗子弹。”
“谢谢你救了我的命。”
“为此你欠我一个小人情。”
“好吧。到此结束了——案件告一段落。”我说。
“还有宝藏,另外托宾他在哪?”
“噢,他就在附近什么地方。”
“有枪吗?很危险?”
“不,”我答道,“他没了内脏。”
我们在一个混凝土地下掩体里躲避暴风雨。虽然挤在一块取暖,可是我们太冷了,谁也没睡着。我们一直谈到深夜,互相摩挲着手臂和腿部防止体温过低。
贝思盯着我不断询问托宾的下落,我便把双方在弹药库里的斗争添油加醋一番,告诉她我刺了托宾一刀,他身受重伤。
她说:“我们难道不应该给他医救治疗吗?”
我答道:“当然,那是早晨要做的第一件事。”
她几秒钟没应声,然后简单地说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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