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官。”
辛西娅拿起分机,对我说:“友好一点。”
威姆斯上校接了电话,问道:“你是负责调查的军官吗?”
“是的,长官。”
“好。我被委派起草一份对查尔斯-穆尔上校的指控书,需要了解些情况。”
“好吧,上校,我提供给您的第一个情况就是,在我指控穆尔上校之前,他不会受到任何指控。”
“对不起,布伦纳先生,写指控书是五角大楼的命令。”
“你就是从道格拉斯-麦克阿瑟的鬼魂那儿接到命令,我也不管。”军队的律师,甚至是上校也可能受人摆布,因为,他们像军医、精神分析家一样,他们的军衔只是一个工资等级的标志,他们知道他们不应该把这军衔太当真,实际上他们应该只是像我一样的准尉级军官。这样,他们会生活得更愉快。每个人都会这样。我对他说:“你的名字已经同死者的名字连在一起了。”
“你再说一遍,好吗?”
“你结婚了吗,上校?”
“是的。”
“你想维持你的婚姻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得知了你同死者生前发生过性关系。你触犯了《军事审判统一法典》中的第125条,不正当的性交,第133条,违背了军官的绅士身份的行为,第134条,破坏和无视良好的秩序和纪律。这些行为使军队丧失了声誉。”我问他:“怎么样,律师?”
“这不是真的。”
“你知道人们怎么辨别一个律师在撒谎吗?不知道?他的嘴唇在动。”
他并不欣赏这个笑话,说:“你最好拿出有力的证据来证明这一点。”
这话说得像是个真的律师。我说:“你知道300个在海底的律师叫什么?不知道?一个良好的开端。”
“布伦纳先生——”
“你没在地下室那个房间里睡过吗?我发现一盘录像带上有你。”也许真有。
“我从没……我……”
“一次成像的照片上也有。”
“我……”
“还有她的日记里。”
“噢……”
“哎,上校,我一点都不在乎。不过你可不能陷入这个案子里,别让你的问题复杂化。给军法署署长打个电话,或者最好飞到华盛顿去请求解除你的职务。起草一份对自己行为的指控书,交给一个不受诱惑的正派人,不,最好还是交给一位女士,你手下授了街的女军官是谁?”
“啊……古德温少校……”
“让她负责坎贝尔一案。”
“你无权给我下命令——”
“上校,如果军官能降级,明天你就会成为一等兵。不管怎么说,下个月你必须到一个小公司去找工作,不然你就会成为莱文沃思的‘常驻律师’。不要阻碍调查。趁你还来得及做个交易,你也许可以被当做证人。”
“证明什么?”
“容我想一想。祝你过得愉快。”我挂断了电话。
辛西娅放下听筒说:“一天来你给别人带来的痛苦还不够多吗?”
“我是在祝他们过得愉快。”
“保罗,你有点太过分了。我知道你抓住大多数的人把柄——”
“我有这个职位全靠了他们这类人。”
“对。不过你有些越权了。”
“但不是力所不及。”
“放松些吧,办案又不是私事。”
“好的……我只是很生气。军官守则到底规定了些什么?我们发誓忠于职守,刚直不阿,维护高尚的道德标准和伦理,决不食言。可现在我们发现了30个家伙把这一切都扔到了一边。为了什么呢?”
“性欲。”
我禁不住笑了起来,说:“对,是性欲,但那是来自地狱的性欲。”
“我们也不是那么纯洁。”
“我们从没有放弃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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