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穆尔上校一道?”
“是的,先生。”
我打开他办公室的门,一眼就看见穆上校、肯特,另外还有一个穿制服的上尉。肯特对我们说:“啊,你来这里我很高兴。”
那位穿制服的人站着。看他佩戴的徽章,我猜他是一位军法署官员——一位律师。此人——他的名牌上写着柯林斯——问我:“你是布伦纳准尉吗?”
“还是由我提问吧,上尉。”
“我猜你就是布伦纳准尉。”他说,“穆尔上校要求由律师出面代表他,所以你有什么事要对他说——”
“我就对他说。”
穆尔依然坐在肯特的办公桌前,一直低着头。我对穆尔说:“我要拘留你,跟我走。”
柯林斯上尉示意他的委托人穆尔坐着,然后问我:“他犯了什么罪?”
“他做了与一名军官、一位男子汉身份不相称的事。”
“哦,真的,布伦纳先生,你这是愚蠢的,一概而——”
“此外,他违犯了134款,违犯条令,玩忽职守等等。还有事后同谋对抗,作伪证。再说,上尉,你不依法律程序做事,这已和第98款沾上边。”
“你怎么敢?”
我问肯特:“你这儿有两副手铐吗?”
肯特上校这下慌了。他说:“保罗,关于法律和案情我们还有些问题不清楚。你不能逮捕——噢,你可以,但我正在与一名嫌疑犯和他的律师谈话——”
“穆尔上校在这个凶杀案中不是嫌疑犯,所以没有理由跟他谈话。如果有理由,我会跟他谈话的,如果确有理由,跟他谈话的应是我,而不是肯特上校你。”
“放肆,布伦纳,你太过分了——”
“上校,我要把我的犯人从这里带走。”我对穆尔说:“起立。”
穆尔没看他的律师一眼就站了起来。
“跟我走。”
我和辛西娅离开了肯特的办公室。穆尔上校可怜巴巴地跟在后面。
我们押着他穿过走廊,送他进拘留室。多数拘留室都空着。我发现紧挨着达伯特-埃尔金斯的那间拘留室敞着门,便轻轻一推,把穆尔推了进去,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达伯特-埃尔金斯看看穆尔,又看看我,用十分惊讶的语气说:“嘿,长官,他是个正儿八经的上校。”
我没理睬埃尔金斯,只对穆尔说道:“你犯了我刚才说的那些罪,你有权保持沉默,你有权考虑你的选择。”
穆尔第一次开口说话了。他提醒我说:“我有律师,你刚才威胁要逮捕他。”
“对,但不管你说什么,在军事法庭上都有可能对你不利。”
“我不知道是谁干的。”
“我说是你干的了吗?”
“没有……但是……”
达伯特-埃尔金斯聚精会神地听我们谈话。他隔着铁栅栏对穆尔说:“上校,你不该找律师,这可把他气疯了。”
穆尔朝埃尔金斯瞥了一眼,然后目光又转向我。“肯特上校通知我不准离开岗位,所以我别无选择,只好找律师——”
我对穆尔说:“我有确凿证据,证明你当时在犯罪现场,上校。你的罪行足可以使你在监牢里呆上10年或20年。”
穆尔一直向后退缩着,好像我揍了他似的,然后一下子坐在了帆布床上。“不……我没干任何坏事,我只是照她的要求去做了……”
“是你建议的。”
“不,是她建议的,完全是她的主意。”
“你十分清楚,在西点军校时她父亲是如何对待她的。”
“我只是在大约一周前才知道——当他给她最后通牒的时候。”
“你到第6步枪射击场时穿的是什么衣服?”
“我的制服。当时我们认为最好穿制服,以防万一碰到宪兵队——”
“你穿的就是脚上这双鞋吗?”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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