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指坎贝尔上尉?”
“当然。因为那个主意出自这儿的特种军事学校。我们可以去核实一下。”
辛西娅又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来问我:“你了解她吗?”
“只是听说过一些事。”
“都听说过些什么?”
“不外乎是别人听说的那些。她各个方面都很完美。如果把她比作牛奶的话,那么这牛奶产自美国,经过公共情报部消毒调匀,然后送到了你的门口,既干净又新鲜,绝对有益于你的健康。”
“难道你不相信这些?”
“是的,我不相信。如果将来事实证明我错了,那我会自动辞掉我的工作,因为那说明我不称职。”
“你的结局很可能就是这样。”
“很可能。”我补充道,“你想一想,她死得那么蹊跷。如果罪犯是个陌生人,那他绝对不能制服她。因为她很机警,很灵敏,又随身带着手枪,随时可以向对方开枪。”
她点了点头,像是自言自语地说:“我也这样想过。对于一个女军官来说,生活具有两重性是不足为奇的。她表面上总是那么正直严肃,但她肯定也有自己的私生活……不管是怎样的一种生活。我以前接触过的那些强xx案里的被害者中,有结了婚的,也有单身的。但她们的私生活都很正常,遭到强xx完全是偶然的。我也接触过一些不守妇道的女人,她们遭强xx也与她们放荡的情人毫无关系,也都是偶然的。”
“会有这种可能,我并不想把它排除。”
“不要太武断,保罗。”
“我并不武断,但我也不是圣人。你呢?”
“这还用问嘛。”她走到我身边,出乎意料地把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我们能破这个案吗?我是说,如果我们齐心合力,能破这个案吗?我们需要鼓足勇气去面对它吗?”
“不只是面对,我们要把它查个水落石出。”
辛西娅用手指在我肚子上戳了一下,好像是给我的话画了一个句号。然后,她又走回安-坎贝尔的书桌前。
我重新研究起墙上的那些奖状来。有一张是美国红十字会为表彰她发动献血活动而颁发的;另一张是一家地方医院颁发的,表彰她精心照料重病儿童的事迹;另一张是扫盲组织发的教师证书。我不禁纳闷:这个女人怎么会有时间去干这么多事情?除了本职工作,她还经常自愿报名值勤,还有时间过私生活吗?而军队的规矩又是那么严格……难道这位美貌出众的女人竟然没有自己的私生活吗?还是我对她的认识完全错了?
辛西娅大声对我说:“瞧,她的通讯录。”她把通讯录放进自己的手提包里,然后走过去打开了录音电话机。
只听一个声音说:“喂,我是福勒上校。将军让我转告你,今天早晨下班后到他那儿吃早饭。”上校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生硬。他接着说:“坎贝尔夫人给你准备了早点。你现在可能正在休息。起床后请你给将军或夫人打个电话。”电话挂断了。
我说:“可能她是自杀的。但如果我是她,我就会自杀。”
辛西娅说:“做将军的女儿(17)当然不容易。可是这位福勒上校又是什么人呢?”
“我想他可能是将军的副官吧。”我问辛西娅:“你听了这段录音有什么感想?”
“官腔十足。从他说话的语气看,他和安-坎贝尔很熟,但丝毫没有热情。好像给上司的女儿打电话只是为了完成一项任务。因为他的级别比安高,可安又是他上司的女儿。你觉得呢?”
我想了想,说:“听起来好像是故意编造的。”
“哦……你是说这像是为了掩盖什么而打的电话?”
我又把录音放了一遍,仔细听了一会儿。我说:“可能是我想象力太丰富了点。”
“也可能不是。”
我拿起电话来,拨通了宪兵司令的办公室,找到了肯特上校,向他汇报:“我们现在还在被害人家里,你通知将军了吗?”
“没……还没有……我还在等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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