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西娅看了一下表,对我说:“该走了,保罗。”
我们踏上楼梯后,我回头向地下室看了一眼,对辛西娅说:“这地下室的大小不对。”
似乎是心有灵犀,我们不约而同地转身径直径走向那堵钉着栓子的木樯。我在墙上乱敲了一阵,然后把那些高8英尺宽4英尺的木板挨个推了推,发现都钉得很牢。透过一些桩子的小孔可以看到这些木板都用大钉牢牢地钉在墙筋上。我从工作台上找到一把钻子,顺着一个桩孔钻了下去,钻了大约两英寸时碰到一个硬东西。我又向里一推,钻头触到一个软东酉,那东西肯定不是水泥墙。我对辛西娅说:“这是一堵假墙。木板里边什么也没有。”
她没有说话。我向左一看,见她正站在那幅广告画前。突然,她用手指尖抓住广告画的木框,使劲向外一拉,画便沿着一个不易被发现的合页转开了,露出了一个黑洞。我迅速来到她身边,地下室的灯光从我们背后射来。我们站了一会儿,没有子弹从里边射出来,我们的眼睛也渐渐适应了黑暗,开始能辨认屋子里的东西,能看到屋子里的家具。对面墙上有一只数字式挂钟一闪一闪的。我估计这间屋子有15英尺宽,40或50英尺长,几乎和整个房子前后的长度差不多。
我把枪递给了辛西娅,一边在墙上摸索着找电灯的开关,一边说:“坎贝尔可能把那些下等的精神不正常的亲朋安排在这里。”我终于找到了电灯开关,打开了一盏台灯。原来这是一个布置得井然有序的房间,我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眼睛的余光看见辛西娅这时正端着枪,机警地巡视着四周。
我在辛西娅的掩护下检查了床底下。壁橱和右边的一间小盥洗室。
我对辛西娅说:“啊,都在这儿呢。”
确实,我们要找的东西终于找到了。一张双人床,一个床头柜,上面放着那盏刚打开的台灯,一个衣柜,一张长桌子,上面摆着一套音响设备、一台电视机、一台录像机,还有一架三角架支起的自动照相机,地上铺的是白色长毛绒的地毯,不像别的房间里的地毯那么干净。墙是用浅色的木板装修的。屋里的最左边是一张医用轮床,适用于进行按摩或别的什么,床上边的天花板上嵌着一面大镜子,开着的壁橱里全是些透明带花边的内衣,足以让维多利亚秘密的工作人员脸红,另外还有一套整洁的护士服装。我认为那是她在医院时穿的。橱内还有一条黑色的皮裙子,一件背心,一件像妓女穿的那种红色的上衣,上边缀有金属亮片。更有意思的是里面有一套军服,可能和她遇害时穿的那件一样。
辛西娅这个天真的傻瓜正打量着整个屋子,满脸的不高兴,似乎是在埋怨安-坎贝尔让她失望了,她感叹道:“我的天哪……”
我说:“看来她的死确实与她的生活方式有关,不过我们还不能急着下结论。”
盥洗室里也不那么干净。药品柜里一袋避孕膜、一些避孕套、避孕用的海绵、避孕胶等等。这些避孕工具足以使印度次大陆的人口大大下降。
和那些避孕工具放在一起的还有漱口剂、牙刷、牙膏,还有6支福里特牌灌肠剂。我想一个只吃豆芽的人是不需要灌肠剂的。“我的天哪!”我感叹了一声,顺手拿起一只装有冲洗剂的冲洗瓶,是草莓香型的,不是我喜欢的那一种。
辛西娅离开了盥洗室。我走进淋浴间,发现那里也不太整洁,拖布还是湿的呢,有意思。
我又回到卧室,发现辛西娅正在查看床头柜抽屉里的东西,有K-Y型避孕胶、矿物油、性知识手册、一个按摩用的震颤器,还有一个特大号的橡胶Rx房。
在那面假墙上高高地挂着一串皮手铐,地上有一条皮鞭,一根桦木棍,还有一根与环境极不协调的鸵鸟毛。看到这儿,我脑子里突然产生了一种幻觉,我不由得脸红了。我在想:“这些东西究竟是干什么的?”
辛西娅什么也没说,看上去她也被那串皮手铐惊呆了。
我掀开床单,发现下边的一层床单皱皱巴巴,上边有好多体毛和精斑,还有很多皮屑,足够一个实验室忙一个星期的。
辛西娅瞅着那床单发呆,不知她在想什么。我想说:“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但我没说出口来,因为我心里对安-坎贝尔也有一些好感,所以我并不希望在这儿找到什么东西。对她的性行为我也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大加指责。我对辛西娅说:“这倒使我轻松多了,她没被部队塑造成没有性感的宣传画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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