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女儿(52)

2025-10-09 评论

    “在布拉格堡时你们就在一起吗?”
    “我在学校——而她正在第4心理训练队。”
    “后来呢?”
    “后来就去了德国。我们差不多是同时到那儿的。再后来我们又回到了布拉格堡肯尼迪特种军事学校,在那儿当了一阵教官。之后我们被派到海湾去执行同样的任务,之后又去五角大楼。简单说来,两年前我们又一起来到了哈德雷堡。怎么,难道这些都有必要讲吗?”
    “您在哈德雷堡都做些什么,上校?”
    “这是保密的。”
    “噢。”我边记边点了点头。两个人能这么久在一起执行任务确是不常见的,尤其是在战争心理学这一特殊领域。就我所知,在部队里,即使夫妻俩也没有他们这样的好运气。比如说可怜的辛西娅吧,她当时虽然没和特种部队的那个家伙结婚,但已经和他订了婚。辛西娅被派到布鲁塞尔,他却被派往巴拿马运河区。我对穆尔上校说:“你们的工作关系很不错嘛。”
    “是的。坎贝尔上尉非常聪明能干,有追求,能言善辩,而且值得信赖。”
    听起来好像是他每半年在她的工作总结上写的评语。显然,他们很合得来。我问他:“她算是你的‘被保护人’吗?”
    他瞪了我一眼,似乎想到了我用这个法语词会让人联想到另一个词“情妇”或者其他更肮脏的外来词。他回答说:“她是我的下级。”
    “对。”我把他的话归在我早已拟好的“废话栏”中。“您认识她的父亲吗?”
    “是的,不过不太熟悉。”
    “来哈德雷堡之前您见过他吗?”
    “是的,偶尔能见到。我们在海湾时见过他几次。”
    “我们?”
    “安和我。”
    “哦。”我也把这记了下来。
    我又问了他几个问题。显然我们两人都觉得这些没什么意思。其实我这次和他谈话的目的,就是想在他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前,先对他有个准确的印象。一旦人们知道谈话对象是警察就会采取对策。另外,《军队时报》的记者是不能问“你和她有过两性关系吗?”这类问题的,但警察可以问。于是我问他:“你和她有过两性关系吗?”
    他站了起来:“这是他妈的什么问题?我要控告你。”
    我把证件亮了出来:“我是犯罪调查处的。上校,请坐下。”
    他先是盯着我的证件看了一会儿,继而又转向我,两眼顿时射出咄咄逼人的红色死亡之光,像恐怖电影里的一样十分可怕。
    我又说:“请坐,上校。”
    他鬼鬼祟祟地朝这个坐了半屋子人的房间看了看,好像担心自己有被包围或其他什么危险。最后,他坐了下来。
    上校跟上校不同。从理论上讲,官衔比拥有这个官衔的人重要,即使不尊重这个人也要尊重这个人的官衔。但实际上却并非如此。比如说,福勒上校拥有上校的权力和尊严,所以和他打交道就要小心。而穆尔上校就我所知却与任何权力机构都没有联系。我对他说:“我正在调查安-坎贝尔上尉被杀一案。你不是本案的嫌疑犯,所以我不想宣读你的权利,请你如实地、完整地回答我提出的问题,好吗?”
    “你无权冒充——”
    “那就让我自己为我的双重性格烦恼吧,好吗?第一个问题——”
    “没有律师在场我拒绝回答。”
    “我想你是因为看了太多的非军事电影。你没有权利找律师,也没有权利保持沉默,除非你是嫌疑犯。如果你不主动合作的话,我就把你列为嫌疑犯,宣读你的权利,把你带到宪兵司令部大楼,宣布我有了一个嫌疑犯,他要请律师。那你就陷入了军法约束之中。怎么样?”
    他想了一会儿,说:“我根本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可我抗议你把我弄到这样一个被动的地位。”
    “好吧。第一个问题:你最后看到坎贝尔上尉是什么时候?”
    他清了清嗓子,调整了一下态度,说:“我最后一次看到她是昨天下午大约4点半时,她说她要去俱乐部弄点吃的,然后再去要求值勤。”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内尔森·德米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