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穆尔上校办公室的右边。”他又说:“现在空了。”
我们到了走廊尽头,停在尽头的一扇门旁,门上写着“穆尔上校”。
那个中士问我们:“要我通报一下吗?”
“不用。这就可以了,中士。”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说:“我……”
“什么事?”
“求上帝保佑你们找到那个杀人的家伙。”他说完转身沿着那长长的走廊走了回去。
右边的一个门也是关着的,名牌上写着“坎贝尔上尉”。
辛西娅推开门,我们走了进去。
实际上,办公室空荡荡的,只有地上摆着一束花,上面没有留言卡片。
我们离开这间办公室,几步走到穆尔上校办公室的门前。我敲了敲门,穆尔喊道:“进来,进来。”
辛西娅和我走了进去。穆尔上校正趴在桌子上忙着,没有抬头。办公室很大,室内的摆设没什么特色。只是穆尔上校桌子旁边放着一个重要的政府形象的象征:一台碎纸机。
穆尔上校抬起头来看着我们说:“怎么回事儿?——噢……”他往四下看了看,好像想弄明白我们是怎样进来的。
我说:“我们很抱歉贸然来访,上校,不过我们刚才就在附近办事。我们可以坐下吗?”
“好的,坐吧。”他示意桌子对面有两把椅子。“如果下次你们能同我预约,我会非常感激。”
“是的,长官。下次我们一定约你去宪兵司令部大楼。”
“通知我一声就行了。”
像许多有科学和学术头脑的人一样,穆尔上校好像对周围组织严密的世界失去了敏感。即使我说的是“下次我们将在警察局同你谈话”,他也未必领会其中的含义。
“我能为你们做些什么?”
“嗯,”我说,“我想让你再确认一下悲剧发生的那个晚上你确实在家里。”
“好吧,我从晚上7点到第二天早晨7点半上班前一直呆在家里。”
早晨7点半是我和辛西娅到达维多利花园的时间。我问他:“你一个人住吗?”
“是的。”
“有人能证明你在家吗?”
“没有。”
“你晚上11点同基地总部的坎贝尔上尉通过电话,对吗?”
“对。”
“谈话内容同工作有关吗?”
“是的。”
“你在中午又给她打过电话,在她的电话录音机里留了言。”
“对。”
“你曾在这之前给她打过电话,可她的电话出了故障。”
“对。”
“你给她打电话干什么?”
“就是我留言中说的话——宪兵队来过,把她的办公室收拾一空。我和他们争论起来,因为她的档案中有分类的资料,但是他们不听。”他又说:“军队快变成警察局了。你注意到了吗?他们甚至不需要搜查证。”
“上校,如果这里是国际商用机器公司总部,卫兵也会按公司高级官员的命令做同样的事。这里的每件东西,每个人都属于美国。你有关于犯罪调查的宪法规定的某种权利,但我建议你不要去行使这些权利,除非我现在把手铐铐在你手上,把你关进监狱。那样每个人,包括我在内,就会看到你的权利受到了保护。你今天早晨是否有合作的心情呢,上校?”
“没有。不过我会在强迫和抗议下同你合作。”
“好。”我又一次环顾了这间办公室。敞开的钢柜顶层是一套卫生用具,我想发刷就是从这里面找出来的。我很想知道穆尔有没有注意到此事。我向碎纸机的贮藏器里看去,里面是空的,这很好。穆尔并不笨,也不是那种慈祥的心不在焉的教授型的人;实际上,按我的说法,他有一个邪恶的外表和一个狡猾的内心。但是他对自己假装不关心,以致即使我在他桌子上看到了锤子和帐篷桩子,我也不会太吃惊。
“布伦纳先生,我今天早晨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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