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官。”我必须承认,我不喜欢关于安-坎贝尔的那些事由肯特或福勒嘴里说出。安-坎贝尔对我来说,显然已经超出了一个被谋杀的受害者。我也许会找到杀人犯,但有人必须找到她所作所为的原因,必须把这些解释给福勒、肯特之辈和所有的其他人听。安-坎贝尔的生活不需要道歉,不需要怜悯,它需要一个理性的解释,可能还需要一种辩护。
福勒上校陪着我们走到前门,在门口,我们握了握手。我对他说:“顺便说一下,我们没有找到坎贝尔上尉西点军校的戒指。她有戴戒指的习惯吗?”
他想了一会儿,说:“我从未注意过。”
“她戴戒指的地方有一道棕色的印痕。”
“那么她戴过。”
我对他说:“您知道,上校,如果我是一位将军,我会希望你来做参谋。”
“如果你做了将军,布伦纳先生,你会找我做你的参谋的。再见。”绿门关上了,我们沿着小径朝我们的汽车走去——
“去吃早饭还是去心理训练学校?”辛西娅问。
“去心理训练学校。我们就把穆尔上校当早饭吃吧。”
我们离开了贝萨尼山,汇进了早晨开往基地中心的车流人流中。
辛西娅说:“有些人在时间观念上有问题。我相信福勒上校与此事有关系,尽管他一口咬定无关。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实际上,他打电话的时间很早。”
“你说什么呀,保罗?”
“我在说福勒早知道安死了,但为了掩盖他知道这件事的事实,为了制造她还活着、赴约迟到的假象,他不得不打这个电话。可他没有料到我们会那么早就到了死者的家里。”
“这是一种解释,但他怎么会知道她死了?”
“只有3种途径:有人告诉他;他用什么方法发现了她的尸体,或者是他杀了安。”
辛西娅回答道:“他没杀她。”
我盯着她说:“你喜欢这个家伙?”
“是的。但不是因为这个。他不是个杀人犯。”
“人人都可能是杀人犯,辛西娅。”
“不对。”
“好吧,不过你能找到他那样做的动机吗?”
“能。他的动机是保护将军,除掉基地里一个腐败的根源。”
我点点头。“有这个帮助他人的动机,像福勒这样的人也许会开枪杀人,但也许还有更多的个人目的。”
“也许。”辛西娅把车驶向通往心理训练学校的路。
我说:“如果我没通过那根鬈曲的头发查到穆尔上校,我会把福勒的名字排在前头,只根据那个电话就行了,根本不用提福勒夫人面部的表情。”
“也许。”她问:“我们让穆尔知道多少?”
“到门槛止步。”
“你不认为到了该同他谈谈他的头发、指纹和车辙印的时候了吗?”
“没必要。我们为这些证据辛苦工作,不必和他分享成果。我想让他陷得更深些。”
我们的车驶过一块牌子,上面写着“闲人免进”。没有宪兵的岗亭,但我可以看到前面有游动的宪兵吉普车。
我们把车停在心理训练学校的总部楼前。楼前的牌子上写着“军官停车处”,我看见一辆灰色福特牌汽车停在那里,可能就是穆尔上校的车。
我们走进大楼,空荡荡的走廊上有一张桌子,旁边坐着一个中士。他站起来说:“你们有什么事?”
我向他出示了证件,说:“请带我们去穆尔上校的办公室。”
“我打电话给他,长官。”他回答,用了一个非正式的词来称呼一个准尉。我不喜欢“长官”这个词,并对他说:“我猜你没弄懂我的话,中士。带我们去他的办公室。”
“是,长官。跟我来。”
我问他:“上校来了多久了?”
“大约10分钟。”
“坎贝尔上尉的办公室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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