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英国护士(1820——1910),被视为现代护理的开创者。
“内奥米不能扮装,我真正感到遗憾,”她对凯思琳说,“不过她好一些了吧?”
“好多了,”凯思琳说,“你知道感冒这病是很顽固的。我相信,一旦她恢复健康之后,她将计划向东旅行。”
“太妙啦,她是在那儿长大的,对吗?”
“对,我想是在那儿。”
“哦,”玛丽说,握着诺曼的手,笑嘻嘻地对着诺曼说:“诺曼和我——从某种意义上说——也准备去旅行。”
“真的?”凯思琳谈兴大发地说。
“不全是,”诺曼说,“不过我们正在寻找一所自己的房子。”
“这是了不起的事情,”凯思琳说,“如果你遇到任何困难,你应该对格雷斯-沃特顿说。她认识布里阿斯的每一个房地产经纪人。”
“谢谢你,鲍拉德太太,”诺曼说,“不过我怕这不能是布里阿斯。你看,我打算自己干——也就是说,我正与一个在闹市区有办公室的朋友组成伙伴关系。”
“你干什么职业?”保罗问。
“法律,”诺曼说,“要立住脚还需要一些时间。”他转向凯思琳。“无论如何,如果你在谷地听到任何有道理的事,请告诉我们。”他审视了一下他的威士忌酒杯。“请原谅,我想我要再倒一杯。”
他走向食品台。玛丽逗留了一下,她脸凑近凯思琳的耳朵。“我们打算要一个孩子。”她悄悄地说。
“呵,玛丽——什么时候?”
玛丽眨了下眼。“很快。正在进行中。”她快速地跟在诺曼后面走过去。
玛丽和诺曼-麦克马纳斯在餐室从杰弗里先生手中接受了他再次倒满的酒,现在他们正和厄苏拉和哈罗德-帕尔默闲聊起来。厄苏拉经过灵魂深处的一番检查之后,决定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卢克丽齐亚-鲍克亚的现代变体①。她在新做的发型上戴上了镶有宝石的帽子,头发的周边有一圈演戏用的辫子,喉颈处有一条纱罗丝巾,穿着一身艳色花缎长袍,腰束一条银丝带,脚蹬一双浅口便鞋,上面嵌饰着租用的宝石。
①意大利的一位女公爵(1480-1519),艺术的赞助人。
“总有一天我会受不了那份可诅咒的杂志,”厄苏拉告诉玛丽和诺曼说。“那种令人恶心的题词:‘与该杂志结为伴侣——会使您的心和家庭受用不尽。’足让人见了呕吐。”
玛丽真不知该怎么回答好。自从结婚以来,她一直订阅这份杂志,除了《新约全书》以外,哈里-伊温、汉纳和亚伯拉罕-斯通还有诺曼-文森特-皮尔把它指定为具有权威根据的地方。现在,她就不便承认是位永恒的读者,暗下决定将这出版物放逐到次要的位置上去,就像被疏远的哈里-伊温。
“我并不责怪你,厄苏拉。”她不大有说服力地说。不过,她接着又用比较确信的口气加上了一句:“人们逐渐成长起来。”
“太确切啦,”厄苏拉说,她开始感到酒劲渐渐上来了。“那位出版商给我制定了一项很宏伟的计划,在纽约给我留了一个执行编辑的位子,个过,我看不出哈罗德和我会被迈迪逊大街乘坐往返车的小东西缠住——”在受到福斯特那场羞辱之后,这番话不过是说给哈罗德听时加以修改的官样文章——“特别是,哈罗德在他新的业务上干得很出色,这更不会考虑。”
“我拉上了贝利会计师,”哈罗德向诺曼解释说,“他有不少商店。”
“哦,不错,”诺曼说,“我很想知道他自己干怎么搞法。你看,我的一个朋友,克里斯-谢尔莱——我们曾经在法律学校一同就读——我们在一个办公室——”
“一下子不可能出手上乘,”哈罗德滔滔不绝地说起来。“需要有拼搏一下的准备。”
“是,我会的。”
“看样子你很快就会开张了,”哈罗德继续说。“特别是如果你让小夫人在背后撑腰,则更行。”厄苏拉转身给她丈夫一个醉意朦胧的充满激情的微笑。“可以顺便告诉你,”哈罗德说,“厄苏拉已经搬进办公室帮帮手。我有一个小姑娘,可厄苏拉一个顶十个,这正是一个男子所需要的。”他对玛丽摇了一下手指。“你在后面给他撑腰,玛丽,你看,在每一个了个起的男人背后,你会发现一个更了不起的女人。理查卢说过①。”他明白这话讲得不对。而这时他应该让那个酒吧招待员放一些苦艾酒在鸡尾酒中。“是罗斯福夫人。”他修正说。“一会儿就会上桃子和奶油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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