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必须这样做。特德按动键钮。
我不希望这样做。
我们必须这样做,杰里。
我明白。
屏幕上变得一片空白。
“这样好一些,”巴恩斯说道,“现在我们重新组合,并构思一个游戏计划。我们想对这个家伙问些什么?”
“我认为我们最好承认,”诺曼说道,“他对我们的相互作用表现出情感反应。”
“这意味着什么?”贝思饶有兴趣地问道。
“我觉得,我们在和他打交道的时候,要把感情因素考虑进去。”
“你想对他作心理分析吗?”特德问道,“要把他放在躺椅上,设法找出他童年不幸的原因?”
诺曼费劲地压抑住内心的愤懑。在那种幼稚的外表下是一个男孩子,他思忖道。“不,特德,但是,倘若杰里确实具有情感,那么我们最好考虑到他反应中的心理成分。”
“我不是想冒犯你,”特德说道,“不过,我个人认为,心理学在此无多大帮助。心理学不是一门科学,这是一种迷信或是宗教的形式,它根本没有任何令人信服的理论,也没有任何过硬的数据可引证。它什么都是模棱两可的。所有这种对情感的强调——你可以谈论任何有关情感的事儿,而且无人能证明你是错的。作为一个天体物理学家来说,我认为情感问题并不重要。我认为这些问题无足轻重。”
“许多高级知识分子都会同意的。”诺曼说道。
“是呀,唔,”特德说道,“我们在这儿和一个更高明的学者打交道,对不对?”
“一般说来,”诺曼说道,“那些不注重自己感情的人,往往倾向于认为感情无关紧要。”
“你是说我不注重自己的感情?”特德反问道。
“倘若你认为情感无关紧要,你就是不注重感情。”
“我们能不能以后再争论这个问题?”巴恩斯说道。
“这真是子虚乌有,全凭人们想象。”特德说道。
“你干吗不明说自己的意思,”诺曼气愤地说道,“而要引证别人的话呢?”
“现在你是在进行人身攻击了。”特德说道。
“哦,我至少还没有否认过你的研究领域是有用的,”诺曼说道,“尽管我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出相反意见。天体物理学家往往把注意力集中到遥远的太空,作为逃避现实生命世界的手段。既然天体物理学中还没有任何东西最后被证明——”
“——那完全是捏造的。”特德说道。
“——够啦!够啦!”巴恩斯用拳头捶着桌子,一边说道。他们陷入一片尴尬的沉默之中。
诺曼还是满腔怒火,然而他也感到窘迫。特德使我恼火了,他思忖道。他终于使我发脾气了。而且他以最简单的方法达到了目的,那就是攻击我的研究领域。诺曼心里纳闷,为什么他的攻击奏效了。在他这一生中,他在大学里一次又一次地不得不听着“理性的”科学家们——物理学家和化学家们——耐心地对他解释心理学其实算不了什么,可是与此同时,这些家伙却一次又一次地离婚,他们的妻子婚外情不断,他们的孩子屡屡自杀或吸毒。他对这些争论早就不理会了。
然而特德却使他变得气急败坏。
“——回到目前要处理的事务上来,”巴恩斯说道,“问题是:我们想问这个家伙什么?”
我们想问这个家伙什么?
他们盯着屏幕。
“呃——噢。”巴恩斯说道。
呃噢。
“这是不是我的意思?”
这是不是我所认为的意思?
特德猛地推一下控制台,站起身来。他大声问道:“杰里,明白我现在说的话吗?”
能,特德。
“了不得,”巴恩斯摇摇头说道,“真是了不得。”
我很快活。
与外星人谈判
“诺曼,”巴恩斯说,“我记得你在报告中谈过这问题,是吗?外星人有可能洞悉我们的想法。”
“我提到过。”诺曼说道。
“那么你提出了什么建议呢?”
“我没有任何建议。这只是国务院要求我算进去的一种可能性。于是我就把它写在报告中了。”
“你在报告中没有提出任何建议吗?”
“没有。”诺曼说道,“说实话,我当时认为,这种想法完全是开玩笑。”
“但这不是玩笑。”巴恩斯说道。他重重地坐了下来,直盯着屏幕。“我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别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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