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平紧走了两步,上前抓住年轻人的手臂。
“你好,塞巴斯蒂安!”
“您……您知道我的名字?”
“怎么?你真的叫塞巴斯蒂安?真有趣。”
罗平大笑起来。
“我还怀疑呢,你想嘛。我是在水晶球里看到的。别这个样子,塞巴斯蒂安……塞巴斯蒂安什么?”
“塞巴斯蒂安-格吕兹。”
“很好。我,拉乌尔……就行了。我是朋友,塞巴斯蒂安。难道昨天夜里我没向你保证过吗?好啦,给你鸭舌帽……把小圆帽还给我。缺了它,我好像没穿衣服似的。”
“请原谅。”塞巴斯蒂安说,“我当时不能等您……我也不能把您的帽子放在那儿不管。”
“我懂。你想留它作个纪念。”
他们换过了帽子,塞巴斯蒂安又禁不住笑了起来。在近处看,他生了一张娃娃脸,眼睛炯炯有神,透着亲近的友善。罗平想到了吉尔贝-梅吉。他是否像吉尔贝一样接受了坏的影响?因为别忘记他参与了绑架检察长妻子的行动。他是属于“爪子”团伙的,尽管他的漂亮眼神透着诚实。他观察着,惊奇中带着一种友好的情谊,这位陌生人的举止如此奇特,好像就是来帮助他的。
“您到底是什么人?”他问。
“你看……让我想一想……我经常忘记。今天吗?……是的,就是拉乌尔……拉乌尔先生……行啦,小懒鬼,别再担心啦。我是,如果你愿意的话,一个……同事吧。对此有信心吧?总是很激动?……那好,我给你一个腌酸菜,我认输了,为了更好地认识……到红衣主教餐馆,这可以吧?”
他们站在一个安静的街角。
“您为什么要救我呢?”塞巴斯蒂安问。
“这是一种怪癖,对我来说……没有必要,为此就对我表示感谢。在同一条船上的人们之间,人们应该互相帮助,不对吗?”
“为甩掉他们,您没遇到太多麻烦吧?”
“你想呢?我总还没到得风湿病的年纪吧。”
“您是属于……属于……?”
罗平微笑着。
“不。我单干。不为天不为主!没有帐要清。不像你。我想你真得好好洗洗脑子。”
塞巴斯蒂安脸红了,他专心地想着这些话。
“最终,”罗平接着说,“昨天的行动结果怎么样?……一次成功还是一次失败?”
“我不知道。”
“好。你不愿意说。这是你的事。”
“不,不是的。绝对不是的。我什么也不知道,这是真的。我们有命令。我们只负责执行,就这样。他需要的是检察长的妻子。”
“可是他们不给你们解释为什么!他们什么也不告诉你们。他们把你们投向猎物。抓住它,我的好狗!”
塞巴斯蒂安把围巾揉成了一团,做出要起身的样子。罗平留住他。
“别发火,小家伙……我用手触到了敏感的地方,嗯!要承认你对自己并不是很满意的。你不喜欢血。我也不!我愿意人们能够成功完成任何行动而双手保持干净。”
“我很想让他听听您说的话。”塞巴斯蒂安说道。
“谁?”
“他。”
“注意,我并不反对暴力。有些情况需要快速行动和主动出击。但是出击不等于杀戮。”
塞巴斯蒂安听得如此专心,连吃都忘了。
“是的。”他终于附和道,“是的,正是这一点需要让他知道。我已经尝试过,可是我的话,他是根本不会听的。”
“你是队伍中的毛头小伙子。”罗平以开玩笑的口吻说。
“噢,别笑。在他面前,您也会像大家一样地顺从的。”
“那要看一看啦。”
“这已经看出来啦。”
塞巴斯蒂安想了很久。他并不怀疑拉乌尔先生像看一本翻开的书一样地在研究他。
“行啦,年轻人。”罗平在想,“加油吧!你已经有了可喜的想法。带一个新兵去见头领,好让他忘掉自己的笨拙。行动吧……行动……我会接受的。我要求的正是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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