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博克先生不能拒绝,结结巴巴地答道:
“藏在挂在左面房间墙上的烟斗里……这个烟斗的烟灰没有掏出来……信就藏在烟灰中……”
大家迅速地冲进房问。贝舒马上找到了烟斗,摇出烟灰。但是,烟斗里什么也没有,根本没有信,勒博克先生显得局促不安,福尔梅里愤怒到了极点。
“说谎的家伙!伪君子!无耻之徒!啊!你对所说的话有把握吗,混蛋,你一定要交出这封信!”
这时,贝舒和巴尔内特两人的目光相遇。巴尔内特微笑着。贝舒捏紧了拳头。他明白了巴尔内特侦探事务所用特别的方式来提供免费服务。巴尔内特有充分理由发誓对顾客分文不取,同时又过着私家侦探舒适的生活,这事可以得到解释了。
他走近巴尔内特,悄声说道:
“你真了不起。简直跟亚森-罗平一样。”
“什么?”巴尔内特问道,一副天真的神态。
“你偷走了情书。”
“啊!你猜测过?”
“当然啦!”
“我有什么办法呢,我收集英国国王的手迹。”
三个月以后,伊丽莎白-洛文达尔在伦敦接待了来访的某位很高雅的绅士,他保证替她弄到乔治国王的情书。他索要十万法郎的酬金。
他们进行了艰巨的谈判。伊丽莎白跟她的兄弟们(伦敦最大的食品杂货商)进行了磋商。他们讨论了那个问题,起初一口拒绝,但是最终作出了让步。
那位很高雅的绅士于是领取了十万法郎,然后回到法国,还带回整整一火车厢的上等辛香作料,人们永远不会知道这批货物后来怎么样了。
吉姆-巴尔内特走出火车站的时候,遇见了贝舒警探,贝舒抓着他的胳膊,很快把他带走了。
“一分钟也不能浪费。形势随时都可能恶化。”
“我觉得是场很大的不幸,”吉姆-巴尔内特合乎逻辑地说道,“如果我知道是什么样的形势就好了。我接到你的电报就来了,一点情况都不知道。”
“我本来希望你能得知一点情况的。”警探说道。
“那么说,你不再提防我了,贝舒?”
“我始终提防着你,巴尔内特,怀疑巴尔内特侦探事务所同顾客结帐的方式。但是迄今为止这案里还没有发现有什么油水,我的朋友。你应该例外地不要钱工作一次吧。”
吉姆-巴尔内特轻轻地吹了声口哨。这个前景似乎并不使他烦恼。贝舒斜着眼看他,已经感到不安,那神态仿佛在说:“你呀,我的好好先生,要是我可以不用你帮忙就好了!……”
他们来到院子里。一辆豪华小汽车在旁边等候,巴尔内特看见一位美貌忧伤的妇人,脸色苍白得引人注意。她愁泪盈眶,嘴唇因焦虑而痉挛。她立即推开车门,贝舒作了介绍。
“吉姆-巴尔内特,夫人,他就是我对您说过的唯一能救您的人。富热莱夫人,工程师富热莱的妻子,她丈夫即将被控告。”
“被控犯了什么罪?”
“谋杀罪。”
吉姆-巴尔内特轻轻咂了咂舌头。贝舒表示反感。
“请您原谅我的朋友巴尔内特,夫人,案子越是严重,他越是高兴自在。”
小汽车已经朝着鲁昂的塞纳河沿河马路驶去。小汽车向左拐了个弯,然后停在一幢大楼房前面,四楼是诺尔曼俱乐部的所在地。
“正是在这里,”贝舒说道,“鲁昂及其附近一带的工商巨头聚会,聊天,看报纸,玩桥牌,打扑克。星期五是证券交易所的营业日,来会所的人最多。因为中午以前,除了服务人员外,没有别的人,所以我有充裕的时间,告诉你在这里发生的悲剧。”
三个大厅沿着楼房的正面一字排开,摆设了舒适的家具,铺着地毯。第三个大厅跟一个较小的圆亭式房间相通,小房间唯一的窗子开向一个大阳台,从阳台上可以俯瞰整个塞纳河沿河马路。
他们坐下来了,富热莱夫人坐在靠后一点的沙发上,旁边就是一扇窗户。贝舒叙述道: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莫里斯·勒布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