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意我的意见,是吗?现在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了。离开一段时间,对你,对沃洛伊斯夫人和德安博里瓦夫人来说都是最好不过的。那会让你们大家更加看清事情的真相,完全自由地作出自己的选择,决定以后自己该怎么做。和我们一起走吧,先生,最紧迫的事情就是救一救热纳维埃夫-埃马尔,你的未婚妻。”
让-路易站在那里,窘迫极了,他拿不定主意。雷莱恩转过身对两个女人说:
“我敢肯定,你们也同意这样做了,夫人们,对吗?”
她们点了点头。
“你明白了吧,先生,”他对让-路易说道,“我们所有的人都同意了。在矛盾比较尖锐的情况下,没有什么比分开更好的了,休息几天。现在快点吧,先生。”
雷莱恩没有给他时间犹豫,就把他拉进了他的卧室,让他去整理行装。
半个小时以后,让-路易和他的新朋友一起离开了这座庄园。
汽车已经把他们送到了喀尔海克斯车站,在车站等车的时候,雷莱恩对霍赖丝说:“直到他结了婚,他才能回去。”这时,让-路易留意了一下自己和行李。
“一切都安然无恙,你满意吗?”
“是啊,热纳维埃夫肯定会高兴的,”霍赖丝心不在焉地回答说。
当他们在火车上占好座位以后,雷莱恩就准备和她一起到餐车上去。雷莱恩问了霍赖丝几个问题,对这些问题,她就像提抗议一样,不客气地作了回答。
“你怎么了,我的小宝贝?你看起来很焦虑!”
“我?没什么!”
“好了,好了,我算了解你了。现在,没有什么神秘的了,也没有什么秘密了!”
她微笑起来:
“得了,既然你坚持要知道我是不是满意,我有义务承认我当然满意,至于我的朋友热纳维埃夫——不过,另一方面,从冒险的角度来看,我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坦率地说,这一次,我没有让你感到吃惊吗?”
“我一点儿都不感到吃惊。”霍赖丝说。
“让我看,你只不过是扮演了一个代理人的角色。究竟我做了点儿什么呢?我们到了那儿;我们听了让-路易悲哀的故事;我叫来了助产士。就做了这么多。”
“确实是这样。我想知道是不是这件事要做的工作就这么多了,可是,现在我还不敢下定论。为了告诉你事实的真相,我们其他的冒险活动都会放在稍后一点儿进行。这件事留下的印象,我该怎么来表述呢?我想,它会更明了更清楚。”
“这种印象朦朦胧胧会使你受到打击吗?”雷莱恩问。
“朦朦胧胧,是的,也不完全。”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雷莱恩又问。
“我不知道。也许这和那个女人的交代有一些关系,对,非常有可能,就是这样一件事情。一切都可能是意想不到的,唐突的。”
“好了,当然,就在你可以想象的时候,我把这件事情保留的时间缩短了!”雷莱恩说着就大笑起来。“我们不想作太多的解释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哎呀,如果她已经给她们作了详细的解释,我们早就以怀疑她给我们讲的东西不真实为由而结束了。”
“对这件事还有怀疑?”霍赖丝问。
“好了,真该死。这个故事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那个漆黑的夜晚,到这儿来的那位先生,他用袋子带来一个有生命的婴儿,带走了一个死去的婴儿,这种事情是根本站不住脚的。可是,你知道,我亲爱的,我没有更多的时间在这两个不幸的女人家里指指点点了。”
霍赖丝惊奇地凝视着他。
“究竟你这是什么意思?”
“哎呀,你知道,这些乡下女人是多么的愚蠢,我和她都没有闲暇的时间,所以,我们匆匆忙忙尽可能达成了共识——她的确不会干这么坏的事情。所有正确的答案就是:恐惧、颤抖、眼泪。”
“那可能吗?”霍赖丝喃喃低语道,“那可能吗?你事先见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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