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莎终于抬眼看着杜布切克。他正凝望着天花板。一意识到她已说完,他便说:“病人中有跟洛杉矶和圣路易斯暴发(43)接触过的吗?”
“没有。”玛丽莎说。“至少我们还没发现。”
“给塔德送了血样吗?”
“送了。”
杜布切克朝门口走去。“我认为你应当加倍努力寻找这次暴发(43)跟前两次之一的联系。它是应当存在的。”
“那么食堂呢?”玛丽莎说。
“你自己决定吧。”杜布切克说。“艾伯拉从来没有经由食物传染过,所以我看不出食堂有什么关系。……”他打开门。“不过,这么多人同时得病是不同寻常。你可以根据直觉去做,不必管我怎么说。但请务必穷尽这次暴发(43)跟洛杉矶或圣路易斯之间一切可能的联系。”
玛丽莎的目光在关上了的门上停留了片刻,然后回到自己的提纲和厚厚的病史上。真令人沮丧!
仿佛视杜布切克的最后几句话为挑战,她决定去看看食堂。
食堂是一幢独立的建筑,与医院相隔一座花园。通向大厅的两扇大门紧闭着。门右有一则告示:奉州卫生局长之令,暂停营业。玛丽莎试着推了一下。门没有上锁。
食堂里面一尘不染。用具或是不锈钢,或是注塑成形的。对着大门是一长条保温台,一端放着托盘,另一端是收款机。
另一扇双开门通向厨房,上有圆形小窗,就在保温台后面。玛丽莎正犹豫着是不是进去,门却开了。一个矮胖而相当迷人的中年女子走了出来,告诉她食堂停业了。玛丽莎作了自我介绍,说可不可以问几个问题。
“当然可以。”她说,略带一点斯堪的那维亚口音。她叫佳娜-布朗森,食堂的主管。玛丽莎跟她进了办公室。那是一间无窗的小室,墙上贴满了日程表和菜单。
寒暄一番之后,玛丽莎要看三天前午餐的菜单。布朗森女士从文件夹里找了出来。这是一份很平常的自助食堂菜单。三菜两汤和一组甜食。
“就这些了吗?”
“这是那天的特别节目。”布朗森回答。“我们当然还供应三明治、沙拉和饮料。”
玛丽莎问她,能不能复印一份菜单。布朗森女士说能,拿了菜单离开办公室。玛丽莎心想,还得再访问第一批病人,看他们三天前吃的是什么。作为对照,也得问问另一组人,他们三天前也从这份菜单上点了菜,但没有得病,吃的又是什么。
布朗森女士拿着复印件回来了。玛丽莎折起复印件,说:“你手下有一个人病了,是吗?”
“那是玛丽亚-冈萨雷斯。”布朗森女士说。
“她做什么工作?”
“不是在保温台就是在沙拉柜。”
“你能查出三天前她在哪儿吗?”
布朗森女士起身走到一块贴着日程表的大板跟前。“是在甜食和沙拉柜。”她告诉玛丽莎。
玛丽莎犹豫不决,是不是该让食堂工作人员都做一下艾伯拉抗体化验。虽然拉尔夫说起“艾伯拉玛丽”时只是开玩笑。在非洲它不存在,在这儿还真有可能呢。
“你想看看我们的设施吗?”布朗森女士热心地说。
随后的三十分钟,玛丽莎参观了整个食堂。在厨房她看了大冷藏库、食物整理处和大型的煤气灶。在餐厅她巡视了蒸汽保温台、检查了刀叉箱,还掀开沙拉汁罐看了看。
“还想看看储藏室吗?”布朗森女士最后说。
玛丽莎谢绝了。该去查第一批病人从她手提包里的那份菜单上点了什么了。
玛丽莎向后靠倒在摇椅上,揉了揉眼皮。此刻是她到菲尼克斯后第二天的上午十一点。她只在前一夜挤出过四个小时睡觉。她分到一间妇产科的小检查室。睡在那儿,每每有人经过,她便时不时地惊醒。
身后的门“呀”地开了。她一转身,看见杜布切克举着一份当地的报纸。头版大标题是:CDC认为艾伯拉的隐源在美国。看到他的表情,玛丽莎猜得到他一如既往,怒气冲天。
“我告诫过你不要跟新闻界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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