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她从你眼皮底下溜掉了-!”赫伯林刺了一句。“好吧,我来告诉你她去哪儿了。她去见了卡拉斯医生,吓了他半死。现在她恐怕去见其他医生行动大会的官员了。他们当中蒂尔门医生最不可靠。所以,我来负责别人,你和你的手下马上动身去旧金山,查实她是不是在那儿。不管用什么办法,千万别让她接近蒂尔门。”
5月24日
艾尔,杰克和乔治一行下了飞机,走向旧金山机场的主候机楼。天才蒙蒙亮。他们乘的是美国航空公司的班机。第一站在达拉斯停了一个半小时,接着在拉斯维加斯误了点,短暂的停留变成漫长的等待。
杰克挟着一只公文包,里面装的是在梅特身上用过的接种枪。艾尔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像两个同伴一样落魄。脸需要刮了,当然也得洗澡。原本毕挺的西装变得皱巴巴的。
艾尔越想目前的局面越伤心。那女的可能在至少四个城市中的某一个。即使找到了她,那也不是好干的活。先得让她供出那支接种枪藏在什么地方。
他让杰克和乔治去提行李,自己用一直随身带着的数张假信用卡之一去租了一辆车。他觉得唯一可行的办法是在蒂尔门家守株待兔。那样即使不能抓到那个女的,也保证了她无法接近蒂尔门。他确认了租到的车带行动电话,便摊开租车处女服务员给他的地图。蒂尔门住在偏僻的索沙里特。不急,还不到七点。至少路上交通不会太挤。
费尔曼旅馆的接线员如约在早上七点叫醒了玛丽莎。昨天晚上真是幸运。一个会议在最后时刻取消了,玛丽莎因而不费力就住上了。
躺在床上一边等候她叫的早餐,一边想象着蒂尔门会是一副什么模样。大概不会跟卡拉斯相去太远吧:自私、贪婪,为保护钱包而误入歧途。
她起身拉开窗帘。远眺,金山湾大桥和马林县的群山遥遥在望;近观,中世纪城堡般的阿卡特拉岛历历在目。玛丽莎感叹道,如果在更令人愉快的情况下来访该多好啊!
她洗完淋浴,裹上旅馆厚厚的白毛巾袍,早饭也到了:咖啡和各色新鲜水果。
她拿起一个桃来削皮,发现水果刀是老式的,木柄,极其锋利。一边吃一边看着蒂尔门的住址,她心想去他的诊所办公室恐怕比去他家好。她见过卡拉斯后,准有人给他报了信,所以不能指望再吓他一跳。在这种情况下去他诊所似乎更安全。
书桌抽屉里有一本黄页电话簿。玛丽莎翻到医生和外科手术师一栏,查到蒂尔门,发现他是妇产科医生。
为了确定他没有外出,她先给诊所挂了个电话。总机告诉说诊所八点三十才开门。还有十来分钟。
玛丽莎穿好衣服,又打了一次。诊所接待员在了,告诉说医生下午三点才来。今天是他例行去旧金山总医院主持手术的日子。
她挂上电话,凝视着窗外的金山湾大桥,一边思考这新情况。能在医院见到蒂尔门似乎比在他诊所还好。假如说他有意亲手对付自己,在那儿恐怕更不敢。
她在镜子里端详了一下自己。除了内衣之外,她两天来一直穿同样的衣服。她心想非得在哪儿停一下买点新东西了。
她在门上挂了“请勿打扰”的牌子,离开房间。知道自己已经跑在了追捕者前头,她比在纽约时轻松了不少。
旧金山总医院外表华丽壮观,内部却跟其他大城市的医院相差无几,新旧混杂,人声喧哗,混乱不堪。这倒使玛丽莎轻易地混进医生的更衣室而不为人知。
她在挑拣消毒服时,有个服务员过来问:“你有什么事?”
“我是布卢门撒尔医生。”玛丽莎说。“来旁观蒂尔门医生做手术。”
“我给你一个更衣箱吧。”服务员毫不怀疑地给了她一把钥匙。
玛丽莎换好衣服,把更衣箱钥匙别在消毒服上,走向手术休息室。那儿有二十来个人,喝着咖啡,或聊天或读报。
穿过休息室,玛丽莎走向手术区。到了前厅,她戴帽穿靴,然后在一张大日程表前停了步。蒂尔门的名字排在十一室。他正在做第二例子宫切除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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